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也瞬间想通了一些事,“街上好多人议论,大郎跟人争风吃醋,打伤了赵家公子,被书院开除,还要赔银子,于是你们就把主意打到三丫头上了……”
要放在以前,他肯定会先找许大荣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至少要避着爹娘说,可现在他没了这想法,他的好大哥既然这么能耐,他还替他操什么瞎心?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许有德打断了他的话,“你说大郎被书院开除了?”
许老三刚才的话,许娇娇等人都听到了,虽然有一点意外,却也觉得在情理之中,但许有德难以接受这个事,眉头皱得如老树虬结,望着大郎和许大荣,说话都有了哆嗦:“你们……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不说,还想瞒过我们……”
大郎慌了,一时找不到借口出来,还是许大荣道,“爹……不是我们想瞒着您,我是觉得……此事说不定还可以挽回,等过两天书院院长消气了,我们去陪个礼,说不定就又让大郎去上了,本来也没跟书院招去什么麻烦,大郎在书院里学习还是不错的,夫子们都比较看重他……”
不料许老三打断道,“书院的夫子们都说了,说大郎心思根本不在学业上,在书院里荒度光阴,经常和人偷跑出去戏耍喝花酒,每次交上去的作业评价都是末等,年年如此,书院不可能再收他了。而且这次大郎去群芳园喝花酒,也是他花钱请同窗一起去的。”
那些所谓的读书人,喜好风流的固然有之,喜饮酒作乐的更是不少,酒铺子的顾客当中,属于书院的夫子和学子不在少数,只要他稍加打听,那各种八卦简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往往问了一个人,至少有三四个以上的人凑过来一起兴奋地议论,这些人也没什么保密意识。
许老三既然知道了这些事情,那自然不可能让他这位大哥忽悠爹娘,而且这也是许娇娇交待提醒过的事情,他要是不说,那就是包庇大哥他们。
他犯得着包庇吗?
许大荣傻了眼,一时无话可说。
他谎话编惯了的,以前从没人来揭穿他,因为除了他一家,其他人都在乡下,都不知情,可没想到今时不同往日了,许老三就长住县城这边的,往来打交道的人比他还要多,什么消息打听不到?
而大郎此刻,也畏畏缩缩地直往后面躲。
“满口胡言!满口胡言!”
许有德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手指着许大荣两人,“你们……你们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啊?啊?你们还有哪句话是真的?若不是有老三,你们是不是要诓骗我这老头子一辈子?啊?当着我们的面,你们就敢睁眼说瞎话,你们一房人是合起伙来欺瞒我们啊?许大荣,你摸摸你的心,你亲娘是不在了,可这么多年来,老头子我对你如何?全家人勒紧裤腰带供你读书!为了你,你的几个弟兄们付出了多少!不用我说给你听吧?你怎么忍心?你怎么敢?你这是读的什么书?还有你,许成杰!你知道,这些年我最看重的就是你吧,什么活都没让你干,什么要求都满足你,只希望你能读出个名堂来,可你是怎么做的?啊?你!你们!你们还有良心这个东西吗?啊?心都被狗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