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丫环!你们还请了丫环,你们可真能啊!你们这么能耐,还回我们老许家干什么?还一回回地开口要银子干什么?!你们这几个东西,嘴里还有半句实话吗?”
许张氏要气炸了,老许家被大房一家瞒了不知有多少年了,这让她对这一家子都恨得咬牙切齿起来,转头又大骂许大荣父子,“你们就是这两个烂人!烂货!败类!无耻!下流!你们还叫什么读书人?干脆叫下流人!尤其是你许成杰,年纪轻轻就荒yin无耻,你还算个人吗?老许家从开门祖宗起,都没出过你这样的东西!你不配姓许!老娘回去就去祖祠,下了你们两个狗东西的名字!你们不配为许家人,列祖列宗都要被你们活活再气死一回!”
许大荣她都已经骂腻了,不想再骂了,她没想到的是,许大郎跟许大荣一样的无耻,甚至尤有过之,这尤其令人痛恨。
想当初,许娇娇发迹之前,他曾是全家人的希望之星啊!
她心里再怎么不乐意,再怎么有想法,再怎么掰扯,对于老头子寄与了最大期望的这个大孙子,她还是支持了的,别的不说,许大郎能在学堂里安心读书四五年,考上童生后在书院里又是一混四年多,就是明证。
可现在,老许家这个曾经最有前途的人,成了最无耻的人。
许大荣这一次是真正的慌了神,小桃这个当事人就在眼前,他没法狡辩,他跟小桃的事,左邻右舍的眼睛不瞎,不会不知道,还有小桃的婶婶肯定也是知道的,他狡辩不了。他恨的是自己,当初怎么就被小桃这贱人迷了心窍,连这种秘密都说给她听了,他应该只是偶尔提了一句吧,没想到这贱人就记在心里了,果然是处心积虑,没安好心……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爹娘这边也暂时顾不上了,眼前最重要的,是要如何挽回局面。
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道,“主簿大人,我的确一时糊涂,铸下了大错,可罪不至此吧?”要剥夺他的秀才身份?还要关入大牢?那他岂不是全完了?这辈子都完了啊!他应该只跟小桃说过一桩事,凭此,怎么会定这么大的罪?
“一时糊涂?哼哼!”
主簿大人冷笑两声,不紧不慢地从袖笼里抽出一张折纸来,摊开看了看,口里道,“你是丁卯年的秀才,至今已是十九年有余。四年前,你被李加豪聘为西席,李加豪经营古玩字画,经常弄虚作假,近来其实有不少人怀疑,上衙门告发他,只是衙门尚未找齐证据,所以没有动他。而前两天,恰好小桃来衙门告发,我们找来你的字迹,两下一对照,虽然你刻意隐瞒了写法,可瞒不过县太爷的慧眼,那个为李加豪操刀造假的人,就是你!初步统计,你这四年来,共为李加豪制作虚假证明一十八起,制作虚假印鉴四十一起,好多人因买了你们的假货,损失极大,甚至间接导致有人家破人亡!你还有何话说?恐怕还有一些,我们未能及时查出来。你这叫一时糊涂?哼!你是想欺瞒本官吧?你身为秀才,不思进取,不思教化,却枉顾法纪、助纣为虐,私欲熏心,道德败坏,必须严惩不贷!”
许家人特别是许有德在一旁听得脸色越来越黑,但许大荣完全顾不上了,他以为只有某一桩造假被发现而已,没想到官府查出来这么多!慌乱之下,仍想挣扎一番,“没有……我,我没做这么多,我要见李加豪……我只做了一件,其它不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