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住在哪里,并没有因果关系,她纯粹就是瞎扯。
但既然进来了,就得聊点什么嘛,不可能干坐着不是?
唠点家常,是正常的,只是说的话稍有点突兀,不过许娇娇不是来讨好别人的,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话,想说也就说了。
她只是来喝口水的,不可能久待,想着总得套点什么消息出来。
朱夫人淡笑了一下,“许姑娘过誉了。”
这就完了?
姐好歹夸奖了你两句呢!
许娇娇暗地吐槽,不得不又问道:
“贵府看着挺讲究,不知家主老爷在哪里高就?”
“姑娘看错了,拙夫只是一个终日在外奔走的行商,并不在仕,好在这些年没白跑,略有薄产而已。”
朱夫人并没有迟疑,熟稔地回答了许娇娇的话,就好像以前回答了好多次这种提问一般。
有没看错,无关紧要,就是个谈话的引子而已。
只不过朱夫人说她丈夫是个商人,确实让许娇娇有点意外。
她看着那张相当大而显眼的书案,
这难道是个被铜臭耽误了的读书人?
书案上垒着各种法帖,十几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毛笔如同树林一般,她怎么都想不到其主人是个商人。
当然,一个有抱负的商人,特别喜爱书法或者绘画,这没毛病,谁也说不出什么。
孙定仗着年纪小,这里看看,那里瞄瞄。
这也是许娇娇带他来的原因,她作为一个陌生人,不可能一到别人家里就瞎瞅瞅,而孙定还是个小子,小子都是坐不住的,他随便走走看看,就没什么了。
“这可真是让我意外了,但尊夫应该是个饱学之士了,这么多的字画,我在别处很少见到的,现在他不在家吗?”
“我说过了,他很少在家,他已经出门一个多月了。”朱夫人回道。
许娇娇一边说着闲话,一边暗中观察朱夫人的反应,发现朱夫人有点着急的样子。
这是在着急什么?
家里正在发生什么大事吗?
她仔细听了听,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这时,管家得福端着茶水进来了,见到孙定四处乱跑,不由皱眉道:
“小哥儿,仔细点,别乱跑,小心摔着了。”
这许娇娇就有点奇怪了。
这话虽然听着像是好意,但实际却相反,因为她们之间并不熟,这就是不满和责怪的意思。
许娇娇谢过了他的茶,端着站起来,假装去欣赏那些字画。
却发现几乎都是些名人字画,
“尊夫这么爱好字画,怎么没有自己的墨宝吗?”
许娇娇一边闲适的喝着茶,一边观望着,一边若无其事的问道。
按说,书案上有这么多的装备,那肯定是爱好写写画画的,也基本上会有一定的造诣,要不然,就成了装逼了,岂不是让人笑话?
爱好字画,造诣也还不错,按道理怎么也有一两幅得意之作,挂在墙上的。
她却没发现,或者说已经有了,她没找出来?
朱夫人却道:“拙夫的作品难登大雅之堂,此间并没有他的。”
许娇娇再一次感受到了她的急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