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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傲,看开点,好像你有多重要似的,没你,我一样有法子让我们的父皇下诏,你只是个意外而已。对了,你不是去了唏城吗?为何会回来了?”
黑木傲回:
“呸!无耻小儿,你管得着吗?”
黑木绝不再看他,
在他心里,黑木傲是必死无疑的,断腿之仇,他不可能不报。
另一边,黑山皇死死盯着耶律撼山,
“撼山,朕待你并不薄吧?大元帅之印,多年来一直在你手中,你为何与黑木绝一起谋反?”
他已经看出了关键,只要拉回大元帅,形势还有扭转的可能。
耶律撼山终于开口了,
“不薄?我的侄子耶律齐,被大燕国抓去,几年了,你一直不肯赎他回来,这叫什么?你忌惮我耶律家掌兵太多,你可以明说的,调职离职都可以,为何偏偏如此?我儿重伤卧床不起,你是怎样处置的?你扪心自问,公平吗?”
黑山皇张了张嘴,
猛咳几声。
耶律齐是可以赎回,但大燕国要价太高。
当然,要价是可以谈的,不过大燕国新皇继位,不会轻易服软,所以不太好谈。而他黑山皇对此事的确不是太上心,所以就拖到了现在还没解决。
至于耶律拔山那件事,唉,确实不好处理。
而且,以己度人,他是真的没想到耶律撼山会这么在意这个儿子。
咳嗽几声后,黑山皇道:
“那么,朕是不可能劝你回头了?”
耶律撼山不语。
黑木绝轻笑一声,
“都这时候了,就不要故作姿态了。父皇,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写下诏书,传位于我,就什么都解决了,你可以做你的逍遥太上皇,继续快活,什么都不用操心,什么都不用愁,如何?”
黑山皇斜睨着他,
“朕能相信你?”
黑木绝表情一变,脸色变得和蔼起来,声音也柔和许多,
“从始至终,我可没想过对你怎样,你看你现在,不还是坐得好好的?等您做了太上皇,我还是一天问候您一次,照样尊敬您,您毕竟是我的生父嘛!
您可千万别以为我会杀了您,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吗?一点都没有吧?这是弊大于利的事,您是做父亲的,也是做皇帝的,应该明白这一点。所以,我们之间何必搞得这么僵硬呢?大家都退一步,只是小小的一步,就可以皆大欢喜,您说是不是?”
黑山皇一阵猛咳,缓了一下,道
“你,咳咳,你上前来,我要仔细跟你说句话……”
黑山皇坐的地方,也不是太远,只是比堂下的百官高出了十几个台阶而已。
黑木绝眼露期待,依言上前,一边走一边道:
“父皇您说吧,我仔细听着。”
说着,走到了台阶下,停下了。
黑山皇猛提一口气,喝道:
“斩!”
他身后立刻飘出了一道黑影,向着台阶下的黑木绝当头扑下!
黑山皇瞪大老眼,紧紧盯着下面。
黑木绝的话,他根本不愿考虑。
现在是说得好听,而且的确有可能尊他为太上皇,但以后呢?黑木绝以后站稳了脚跟,还会对自己客气吗?以这人的脾性,他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而且他根本不愿意这样。
太上皇,说得好听,只怕到时候空有一个名头而已,怎么可能跟皇帝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