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功的过程并不繁复。不过是孔元洲在白玉蟾耳边窃窃私语一阵。
本来功法的传承就不外乎言传身教。孔元洲没打算收白玉蟾做徒弟,只是把这门功法传给他,当然只限言传。
他刚刚就明言没耐心教导徒弟,像有些师父将徒弟带在身边教导,就像是当初乐无偿在雷州教赵洞庭剑术那样,是不可能的。
单单功法的传承,也不必像李元秀、张天洞给赵洞庭传输内气那样麻烦。
以白玉蟾的记忆力,虽整篇功法有洋洋洒洒千余字。但孔元洲只是匆匆念两遍,他便就全都记在心里。
在这个过程里,徐青衣在旁边些微不满地嘟嘴。
她觉得孔元洲这就是故弄玄虚,或者说故意防范着她。
非得在耳边说?
就不能写在纸上?
若是玉蟾稍有遗漏或是遗忘,可怎么办?
再者因为主观印象的问题,她始终都瞧孔元洲不是那么顺眼。也就连带着不觉得孔元洲的功法能厉害到哪去,哪怕是这两天白玉蟾有数次跟她说孔前辈的修为定然深不可测。
就算是厉害,总也不及红叶谷的那些镇谷之法吧?
徐青衣并没有注意到当孔元洲传功结束时,白玉蟾眼中那浓浓的震惊之色。很显然,这门功法绝对不简单。
“就此分别吧……”
孔元洲拍拍白玉蟾的肩膀,显得很是洒脱,说完只对徐青衣点点头,便向着客栈外走去。
“多谢前辈。”
白玉蟾回过神来,不顾周围食客的疑惑之色,又对孔元洲作揖到底。这是相当浓重的礼节。
孔元洲只是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很快消失在门口。
白玉蟾坐回到椅子上,眼中仍然有震惊之色。
徐青衣也是好奇孔元洲教他什么功法,低声问道:“他教你什么了?”
白玉蟾喃喃道:“九天欲极造化功……”
“这是什么功法?”
徐青衣微微皱着眉头道,然后撇嘴,“都没有听说过,肯定不是什么厉害功法。”
白玉蟾只是轻轻摇头,似乎有某些顾及,并没有再说什么。
其后,徐青衣问白玉蟾,“咱们今天是继续赶路,还是在长沙城内休息?”
白玉蟾道:“这两日我有所收获、感悟,需得融汇,便在长沙城内休息吧!”
徐青衣当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然后两人就在这间客栈住下,各自回房。徐青衣也没有去找徐鹤的打算。
她不知道徐鹤到底在宫中做什么,再者也很难找到。当然,更大的原因是不想听徐鹤絮叨她,说她怎么不及时回去红叶谷。
要是再知道她和白玉蟾结伴而行,只怕更是不得了。毕竟白玉蟾是男子。
至于红叶谷那边,她已经找镖行送信回去给娘亲,倒也不担心。
……
此时,皇宫之内,武鼎堂。
洪无天、君天放、徐鹤以及齐武烈四人正在“禁地”练习合击之术。
周遭是山。
他们在山谷之内展开身形,只见残影阵阵,内气横飞。
整个山谷内可以说是飞沙走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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