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看门的家丁看着苏刘义这般,只能瞧着苏刘义进屋。眼中尽是疑惑。
另外那家丁眼眸深处隐隐有担忧之色,“我在府中十数年了,还从未见过老爷这副模样,怎的瞧起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苏刘义走过长廊。到正堂里坐下,自顾自端起旁边放着的茶杯,直到此时,手仍然在发抖。
“上茶……”
将茶杯送到嘴边,才发现茶杯里没水。
门外很快有侍女进来奉茶,瞧见苏刘义惨白的脸色,却是不敢多问半句。
直到出门去,这侍女才忙不迭向着后院跑去。去给老夫人报信,“夫人、夫人,老爷似乎有些不对劲……”
“老爷不对劲?”
苏刘义的夫人黄氏很快从屋里走出来。后边跟着苏泉荡的妻子周浅萝。
侍女答道:“老爷今日这般时辰便回府了,一个人在正堂里坐着呢!而且、而且……脸色很是苍白,也不知是不是病了。”
黄氏和周浅萝听着侍女这样说,都连忙向着前面正堂走去。
两人在屋外,看到里面坐着的苏刘义,都是心里咯噔。知道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们瞧得出来苏刘义脸上这份苍白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心事。而且苏刘义的眼神里很明显有着重重的情绪。
“老爷,发生何事了?你今日怎的这般早就回来了?”
黄氏忙走到苏刘义身边问道。心里还只以为,莫不是自家老爷退休的事情发生了什么意外。
只觉得这似乎又不太可能。
自己老爷为官始终清正廉明,按理说不应该会发生什么意外才是。
苏刘义眼珠有些呆滞地移动到黄氏的脸上,嘴里喃喃道:“苏家、苏家的前途……没了……”
黄氏脸色微变,更是焦急,“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啊,老爷。”
好在她到底是个见过世面的妇人,是以这会儿倒是没急得落下泪来。苏家前途没了,这句话份量可是不轻。
苏刘义眼神似乎没有焦距,“泉荡在前线抗旨不尊,皇上要将他押回来治罪。”
“这……”
黄氏脸上的表情瞬间呆滞。随即向着地面坐倒下去。
这对苏家影响太大,她实在承受不住。
周浅萝亦是脸色变得苍白无匹,“您、您说……泉荡他在前线抗旨?”
苏刘义瞧了眼她,道:“皇上说罪不至死,但是……以后不能在朝中为官了。”
周浅萝眼神中的惊惧这才稍微散去些,脸上也恢复一丝丝红润。
她是侍女出身,对官职倒是不那么在乎。只刚刚着实将她吓着了,抗旨,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随即她连忙将黄氏从地上扶起来到旁边座位上。
黄氏哭哭啼啼抹着眼泪。
苏刘义一言不发。
直过去好半晌,黄氏才道:“老爷,那您打算怎么办啊?”
苏刘义已经说过皇上不会要苏泉荡的命,她知道,老爷肯定是已经是去见过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