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这几乎打破她心中最后的幻想。
“唉……”
徐福兴也是心中轻叹,默不作声。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而且以他的地位,显然也没法在这种事情上面对赵洞庭说什么。
赵洞庭看到两人这样,接着道:“接下来边疆会爆发大战,你们去了,会有性命之忧。”
他终是不想看到徐福兴和曹枕簟遭遇什么凶险。
徐福兴是于国有功的老卒,曹枕簟也和他颇为有缘。当初那个面黄肌瘦在茶馆卖唱的小姑娘,不应该再遭受什么磨难。
“是,是。”
徐福兴嗳嗳答应两声。
曹枕簟咬着唇轻轻点头。
徐鹤、李堂归和李雁南没什么表情。只吴阿淼似乎觉得颇为无趣,撇了撇嘴。
他倒是希望赵洞庭能让曹枕簟跟着。
虽然曹枕簟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大屁股类型,但容颜的确绝美。他觉着,这样的女子就该被赵洞庭收进后宫里面。
当初这家伙能到处替赵洞庭干“拉皮条”的事,绝对是巴不得赵洞庭后宫越热闹越好的。
过不多时,有小厮端着酒菜进雅间里来。
席间气氛有些沉闷。
自赵洞庭在曹枕簟、徐福兴面前暴露皇帝的身份,其实有许多东西就已经潜移默化的转变。
入夜。
赵洞庭五人并没有在城内住下,席散后便离开酒肆,打算继续北行。
徐福兴和曹枕簟跟着到门口,本打算再送,牵着马的赵洞庭却是道:“就在这分别吧!”
徐福兴和曹枕簟愣住,只得就此止步。曹枕簟绝美的脸蛋上几乎掩不住失落之色。
“驾!”
赵洞庭拍马离去。
吴阿淼回头瞧瞧曹枕簟,跟着几人远去。
“唉……”
徐福兴叹息了声,道:“是爷爷害了你,现在正是战乱时候,儿女情长是拖累。或许引他不快了。”
曹枕簟抿着嘴没说话。
徐福兴牵住小厮牵过来的马,又道:“去找客栈住下吧!以后的事情,再看缘分。”
“爷爷。”
曹枕簟忽的抬头,道:“我想去北方。”
语气竟然是难得的坚决。
徐福兴皱眉,“你刚刚没听说……北方如今怕是凶险得很!”
他以前是禁军,虽是军医,但也可以说是尸堆里爬出来的。他知道战争是什么样的场面。
只要战火燃起,那被战火覆盖的地方就是巨大的绞肉场。除非是有超凡的修为,否则能不能活,都得看命。
平民百姓更是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命运。
曹枕簟却是道:“可爷爷您的愿望不就是悬壶济世吗?北方战乱,应该是最需要我们的地方吗?”
她看向北方方向,呢喃道:“我不是为他去的。只是……这辈子不想活得浑浑噩噩。”
那个好不容易养大她的爷爷死于病痛。
在那个夜里,她握着爷爷干枯的手,看着爷爷充满不舍的眼中流下两滴泪后渐渐变得无神。
从那时起,她的心中便有了一个宏愿的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