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情并未朝徐福兴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过十数分钟,屋内琴音刚刚落下,曹枕簟也很快出现在门口。虽然绝美,但仍然带着些稚嫩的精致小脸上表情复杂,轻咬着唇,眼中似是含泪,有些幽怨。但再看,又仿佛深处有着极大欢喜。
徐福兴并未深瞧,只看到那双明眸中的些微泪光,轻轻叹息,道:“回去吧……”
“唉……”
出宫的路很安静,宫殿楼阁影绰绰,空旷旷的大广场,只悬挂着灯笼,几乎看不到人影,让人觉得好似要走到宫门处有极远的距离。
而事实上,从赵洞庭的寝宫到皇宫正门也的确有很远的距离,即便长沙这座皇宫当初建设的时候颇为仓促。毕竟皇宫就是皇宫,而且之后还经历过两次的扩建。
徐福兴又深深叹息了声,抬头瞧了眼好似极远处宫门旁边挂的那几盏灯笼,对曹枕簟说道:“丫头,还是算了吧……”
“嗯?”
一直低着脑袋的曹枕簟抬起头,恍惚道:“爷爷你说什么?”
此刻脸上竟然是挂着甜甜的笑容。
徐福兴纳闷了,“你……你这是?”
曹枕簟道:“怎么了?”
徐福兴哭笑不得道:“你怎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皇上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曹枕簟又咬了咬唇,道:“我向皇上表明我的心意了,皇上先是说他没有再纳妃的想法,然后又说……说过两年再说。爷爷,您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徐福兴总算是明白曹枕簟为什么刚从房间里出来时眼中会带着泪光,这会儿又笑,感情是那时候还没有缓过劲来。
只看着曹枕簟明眸中那浓浓的期盼,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觉着,赵洞庭后来会改口说等过两年再说,只不过是不想太伤曹枕簟的心吧!
如果皇上真对丫头有什么想法,那根本是不必要等到两年后的。皇上的妃子本来就不多,就算现在再娶,也不会有谁说什么,相反应该还会有无数人乐见其成。
但这话要是给丫头说了,岂不是又得让这一颗芳心已经缠绕在皇上身上的丫头落得个肝肠寸断么?
拄着拐杖的徐福兴一脚深、一脚浅,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宫外走去。
曹枕簟些微疑惑的愣了愣神,随即连忙跟上去,扶住了徐福兴的胳膊。爷孙两就这般渐行渐远。
……
大年初一。
在长沙的众大臣们依着往年惯例,在天色极早的时候便进了宫。除去给赵洞庭拜年以外,更重要的是必须得跟着赵洞庭去天坛、地坛祭祀天地、宗庙。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祝皇上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足足上百位在这大宋处于最顶尖位置的大臣以及皇亲国戚们由国务令陆秀夫带头领着走进大殿,分作几列,才刚刚站定就对赵洞庭施礼喊道。
赵洞庭端坐在龙椅上,“众爱卿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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