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她了,于是赶紧回复:【实在不好意思啊,影响你们聚会了。】
【没事没事,我们后来听了靳哥复述了他说的话,确实该打。】
陈以鹿有些无语,这个张靳真是对外人蛮横无理,对自己人就唯唯诺诺的,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魏莱接着又补充说道:【不过我觉得你不一样的地方是和北哥在一起时你的气质状态都不一样。】
陈以鹿看着这句话愣了半天,一时也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单从和魏莱的相处看来,她觉得这句话应该就是普通朋友之间唠嗑;可从她和祁玉祯之间的关系看来,这句话听着好像就开始刺耳起来了。
或许是看这么久没回复,魏莱又补了句:【我是觉得你在北哥面前一直都是很小鸟依人的样子,没想到你原来这么勇敢,哈哈哈哈,实在有些刮目相看了呢。】
看到这样的回复,陈以鹿舒了口气,魏莱或许是尚临北圈子里,她唯一能成为朋友的人了吧。
这么想着,她快速回复道:【在他身边当然也不用那么勇敢啦。】
隔了好一会儿,魏莱才回复道:【真羡慕你们呀。】
陈以鹿刚想回复,就看见她又发来了一条:【司远和你朋友分手这件事…】
陈以鹿并不想和魏莱多聊这个话题,毕竟她一直感觉魏莱和何司远之间有些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所以她直接回道:【他们自己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吧。】
然后就见对话框上她一直显示“正在输入”却又一直没消息过来,到最后只发来了一个【嗯。】
放下手机,陈以鹿也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午饭也没吃就回房间躺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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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直到晚上吃完饭,陈以鹿坐在客厅陪着爸妈看电视,才收到齐澈的消息:【在家么?】
陈以鹿想着这人是真忙啊,大过年的还要工作到这么晚,真是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的真实写照啊,就这么感慨着晃着脑袋,她快速回了个【在。】
【那我现在过来吧。】
【好。】
可陈以鹿放下手机还没几分钟,齐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小雨鹿,我在你们小区门口了。”
“哈?这么快呢?”陈以鹿想着这城市虽然不大,但也没小成这样吧。
“是啊,想快点见到你嘛。”齐澈还是一样,大大方方说着自己的真心话。
虽然这话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但陈以鹿抬头发现爸妈都看着自己,不自觉有些心虚,快速起身回了房间:“那你等等哈,我就下来。”
挂了电话随意重新把头发扎了一下,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没到小腿的长棉袄,拉链从底直接拉到了脖子根,就蹬了双鞋下了楼。
老远就看见汽车站在小区门口,双手插在长棉袄的口袋里,走近发现他大约是有些冷,脑袋微微低着,好把下巴藏在冲锋衣里,模样多少显得有些滑稽了。
笑着走过去刚想打招呼,齐澈正好转身先看见了她,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手,朝她挥了挥:“晚上好啊。”
“水哥晚上好。”陈以鹿回应着,走到跟前后,指着后备箱说,“那个……我的行李箱。”
齐澈却突然一副悔不该的样子,说道:“哎,我开错车了,你的行李箱不在这辆车上。”
陈以鹿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什么?”然后看向面前这辆车,还真不是昨天那辆SUV,而是换了一辆跑车。
这多少错的有些荒谬了。
她指着这辆亮黄得有些扎眼的跑车说道:“水哥……有点太明显了吧。”
“会吗?我想着得在你面前帅一点的。”齐澈倒显得有几分无辜,说完打开副驾驶的门,“要不先上车?外面挺冷的。”
可陈以鹿并没有动,而是问道:“去哪啊?”
“去拿行李箱啊。”齐澈回答,然后看陈以鹿还是犹豫,轻轻牵起嘴角把脑袋往她耳边侧了一些,故意问道,“还是说我们小雨鹿不会是怕了吧?”
“怎么会啊。”陈以鹿本能反驳道,然后指了指自己,“我妆也没化头发都没梳的,还……”本来想说自己里面还穿着睡衣,但想想也没必要告诉他,就及时刹住了口。
“噢?”齐澈听完又刻意摆出一副意想不到的模样,眼睛一眯,满脸写满意外,“听说好像是对喜欢的人,才会希望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和他一起出去呢?”
齐澈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陈以鹿很快上了车。
果然还是一点儿都没变啊。
齐澈在心里感叹着,这一被激就照做的性格未免也太可爱了吧。
但还是担心她变卦,于是关了车门赶紧上了车。
“你吃饭了吗?”齐澈问道。
“吃过了。”陈以鹿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这么冷淡呢?可不是第一次见到我那种兴奋了啊。”
虽然陈以鹿的话里都带着句号,但齐澈似乎并不在乎,继续努力找着话题。
“你也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水哥了。”陈以鹿倒也直接。
齐澈虽然目视着前方,但还是咧起了嘴角,“是吗?”
“对啊,水哥应该不会在知道我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还这么逗我。”
“那倒是。”齐澈点点头,然后停在红灯前看了她一眼:“我应该早点儿的。”
“不是啊我说,你真是水哥吗?”陈以鹿突然生出了些怀疑,“你不会是盗了水哥的号还是怎么吧?”
在陈以鹿的理解里,认识水哥的时候他就从来不是单身,怎么多年后一见面就老说喜欢喜欢的。
“哈哈,那你觉得我应该是谁。”齐澈倒是直接被逗笑。
“反正不是水哥。”陈以鹿看向窗外,却觉得这路边的风景好像越来越有些陌生起来,“水哥,我们这是要去哪?”
“我车放在赛车场了。”齐澈回答。
“赛车场……”陈以鹿跟着念了遍这完全陌生的三个字。
“怎么?感兴趣吗?待会儿带你转几圈?”
陈以鹿一抬手,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那倒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