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的盯着顾廷科,希望下一秒从他嘴里蹦出顾廷菲的藏身之处。顾廷枫一直观察顾廷科,到现在了,他还是不肯说出,到底要让顾廷菲受多大的痛苦。也是,他该死的出门被顾明诚撞上了,不知道派出去的侍卫此刻有没有找到顾廷菲。
早知道会有这么的事,他就应该陪顾廷菲一同出去,有他在,能多一个人想想法子。顾廷科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并没有回答众人的话。刘氏拉扯着万氏的衣袖,贴在她耳边嘀咕起来:“大嫂,廷科这样子好吓人啊,他莫不是疯了?”说完刘氏满脸懊恼,讪讪笑道:“大嫂,我也是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啊,嘿嘿。”
她是随口一说没错,万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就知道刘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万氏狠厉的推了她一把,朝顾廷科走过去,亲切道:“廷科,你别笑了,告诉我们,廷菲现如今在何处?”
“我说的话,你们会相信吗?我说了,不是我做的,你们不相信,现如今还逼着我,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还能说什么,不笑能做什么?”顾廷科满肚子的怨气发泄不出来,他们所有人的目光告诉他,他们笃定是他派人掳走了顾廷菲,不让他回府,那么他们怎么就没想过,是顾廷菲想要算计他,故意这么晚没回来,就想陷害他,顾廷菲还真是高明,让她算计到了。
顾廷科此刻浑身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是无济于事,他们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的解释,那么他还说什么,干脆呵呵的干笑起来。场面一度让顾明诚觉得尴尬,顾明瑞的话他听进心里去,刚才那番话不是开玩笑,若是顾廷科管教不好,将来必定不能让族人信服,如何能成为下一任定北侯?
顾明诚朝顾青看了一眼,“快去请家法,看来不动粗是不行了,他不会说出廷菲的下落。”顾青快速回过神来,弓着身子退下。请家法,万氏的脑海中一片恐慌,现如今顾明诚不是在她房中时候,好说话,当着顾明兴和顾明瑞的面,他可是说一不二。
现如今她也只能恳求顾廷科,“母亲求你了,你快告诉我,廷菲到底在何处?你父亲也是逼不得已,谁让你二叔三叔都在,听母亲的话,别跟廷菲一个庶女一般见识,等年后母亲就让你三婶赶紧把她嫁出去,眼不见为净。你且告诉母亲,她如今到底在何处?快说呀,廷科,你莫非真的还想再受皮肉之苦?”和他说清楚利害关系,好言好语相劝他,别再固执了。
固执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她是顾廷科的母亲,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错再错,此刻纵容心如刀绞,也得耐着性子劝说顾廷科。
顾廷科轻飘飘的看了万氏一眼,“母亲,你说你疼爱我,就是这般疼爱我。您还不是为了定北侯府的脸面和妹妹的幸福,将我置于何处?今日之事,我不愿意再说第二遍,父亲想动家法,那就尽管动吧!”今日他是豁出去了,顾明诚若是真的对他动用家法,那么从今往后,在他心里就没这个父亲了。
顾明诚气愤的走上前,指着顾廷科,哼道:“万氏,你看到没有,这等目无尊长、不懂礼数的儿子就是你教养出来的,要是再继续纵容下去,他既然能伤害廷菲,就能算计到你我头上,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总有一日到了你我管教不了的地步,再哭可就晚了。今日你最好别拦着我,否则我连你一起大!”
恰好这时,顾青拿着皮鞭走进去,又进来两个强壮的小厮,将顾廷科按在地上。万氏心口砰砰直跳,她求助的目光落在顾明诚的脸上,让他轻一些。顾廷科的屁股还没好全,他又狠心的打他了。
那是她十月怀胎,辛苦抚养到大的孩子,她自然是舍不得的了,想要发出声音,此刻嗓子却被堵塞一块棉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被刘氏搀扶住,眼睁睁的看着顾明诚一下、两下,不断的落在顾廷科的后背上。
细碎的银牙紧咬着嘴唇,挨打的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拿着鞭子的是她的夫君,为何要让她受这种折磨?万氏此刻已然没了当家主母的威严和气势,双腿已然,倒在地上,幸亏刘氏眼疾手快的搀扶着她,才让她没仰倒。
刘氏心疼道:“大嫂,我还是扶你回屋歇着吧,大哥也是做样子,只要廷科说出廷菲的下落,大哥就会饶过他。谁让廷科太固执了,大嫂,别看了,我扶你回屋歇着,走。”一边轻柔的注视着万氏,一边用力拉着她的手臂,殊不知万氏坚定的摇摇头:“二弟妹,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回屋。”
她一旦回屋,离开了,大厅里有谁能袒护顾廷科,他们都巴不得他受苦,尤其顾明兴和顾明瑞,两人眼睁睁的看着顾廷科挨打,而没有上前阻止,还假装低头喝茶,别以为她此刻看不到,不知道他们内心的想法。有些时候万氏甚至想去质问他们,到底和顾廷科有什么仇恨,要把他往绝路上逼。
当着叔叔婶婶的面这般打顾廷科,会给他留下深深的阴影。刘氏耸耸肩,无奈道:“大嫂,既然如此,那就随便你。”谁让她劝说不了万氏,干脆就不管了。顾明兴和顾明瑞两人不约而同的端起手边的茶盏喝起茶来,没将顾明诚拿鞭子抽打顾廷科的事放在心上。
边上的顾廷枫瞪圆了大眼睛,手指掐着倚背,在心里默念着,希望顾廷科尽快说出顾廷菲的下落,别再逞能了,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时间拖得越久,他心里就有一种越不好的感觉,顾廷菲遇到的危险就越大,他们得赶紧过去解救她才行。一鞭子、两鞭子不断的落在顾廷科的身上,却不想他紧咬牙关没发出一声哼声,硬生生的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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