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为了三弟的事来的,我也无能为力,这是三弟造下的孽,我也是秉公处理。希望你们能谅解,改日我在登门道歉,今日府上多有不便,就不招待你们了。”这是要敢他们走的意思。
顾廷菲扯了扯嘴角:“二叔,我们不是为了父亲的事而来,而是为了这孩子。二叔若是不相信,那我们也没法子。不过要想让我们离开,也可以,让这孩子跟我们一起走,如何?”
“绝不可能!”从顾明兴的嘴里斩钉截铁的吐出这四个字,这是他顾明兴的血脉,岂容流落在外。
刘氏越来越狐疑的看着被顾明兴搂在怀里的顾哲,隐隐觉得不对劲,怎么可能,她还从未看过顾明兴如此看重一个孩子,非要将他留在府上。“老爷。。。。。。”刘氏亲启红唇,还没说完,就被顾明兴呵斥道:“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管家,将他们俩请出去!”看来不用强硬的手段是不行了,他是刑部尚书,官位不差,他还不相信程子墨和顾廷菲能在他府上抢人不成!
程子墨竖着手,道:“二叔,你也别太生气,我也是看在他是故人之子的份上,想接他回府,若是二叔执意不肯,我们也不勉强,只是我想跟他说两句,这总可以吧!”说说话,还是可以的。
顾明兴也不好真的跟顾廷菲、程子墨闹不合,在朝堂之上,他也得依靠成国公府、福王的势力不是。眼看顾哲要跑过去,被顾明兴止住了:“等等,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是你的故人之子。小侯爷,你也别见怪,我就是好奇罢了。”顾廷菲紧盯着程子墨,她有些紧张,突然顾明兴提出这个要求,看来是想为难他们,连让他们跟顾哲说话都不行。
谁知,下一秒,程子墨从衣袖里掏出一副画像,那是柳氏的画像,画的惟妙惟肖,“这是她母亲的画像,不知你可还记得你母亲?”顾哲忙不迭的答道:“我记得,这是母亲,这就是母亲,没错,他没骗我们,父亲,他真是是母亲的故人。”
莫非程子墨早就准备好了,顾廷菲清澈的双眸和他四目相对。刘氏的目光从顾哲的脸上转移到顾明兴的脸上,为何顾哲这般激动?父亲、母亲叫的很亲昵,仿佛他真的是顾明兴的儿子。
在这一刻,刘氏有些怀疑,顾明兴是不是欺骗了她?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从心底除去。
顾明兴见状,急忙拉着顾哲的衣袖,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这哪里是你母亲,分明是骗你的。小侯爷、廷菲,今日实在是招待不周,等改日我必定亲自登门赔罪,来人,送客。”顾廷菲和程子墨拿出柳氏的画像,那又能如何?他绝对不可能让顾哲被别人带走,还当着他的面,说明他的无能。
至于柳氏的画像,程子墨从何而来,这件事,他得仔细想一想,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现在柳氏不在人世了,死无对证,唯一的证据便是顾哲,他将顾哲带回府,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程子墨神色淡淡,看不出息怒:“既然顾大人觉得是骗你的,那也罢,廷菲,我们走吧!”看样子顾明兴对自己还是很自信,丝毫没有想到柳氏还活在世上的可能,他们又何必在继续给他机会。
顾哲迷茫的看着顾明兴,又看着慢慢消失的顾廷菲和程子墨,他才五岁,很想挣脱顾明兴的束缚,追上去问清楚,顾廷菲和程子墨到底是怎么认识母亲,既然有母亲的画像,那一定不是坏人。
顾明兴命人将顾哲带下去,他则是去了书房,临走前,没跟刘氏再说一句话。刘氏良久才缓过神来,回了屋里。坐上马车,顾廷菲称赞道:“不错,你这画像势必让二叔对你产生怀疑了,只是我们给他机会,是他自己不珍惜,那就怨不得我们了。”如此也算是提醒顾明兴,仁至义尽了。
对于顾明瑞的审判,顾明兴毫不留情,从此京城再也没有定北侯府了,被封了,另外顾明瑞连同小窦氏、顾廷枫等人一并流放。听到这个消息的顾廷菲,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她得去送送顾廷枫,被程子墨一把拉住了。
顾廷菲转身狐疑道:“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程子墨轻咳了两声,道:“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的为好。”为什么,她为什么不要去,她只是去送送顾廷枫,莫非程子墨是担心她,小窦氏胡搅蛮缠的一幕,程子墨早就见识到了,他不希望顾廷菲去被小窦氏搅乱了心情。
这个时候顾廷菲送上门去,小窦氏想必不会有好话对付她。顾廷菲展眉笑道:“你别提我担心,我没事,母亲说什么,我就左耳朵听,右耳朵出,当做没听见,你且放心好了。我只是去送送二哥,要不然你随我一同去,有你在的话,兴许母亲就不敢对我说什么了。”眨着闪亮的大眼睛,对,将程子墨带去,小窦氏就算对她不满,也说不出口。
程子墨想着他还有事要处理,不过轻看着顾廷菲一眼,她期盼的眼神,让他不自觉的点头:“好,我陪你一起去。”那真是太好了,顾廷菲微微一笑,夫妻俩越来越有默契了。果然不出顾廷菲所料,小窦氏见到她来,就要对着她吼叫,但看到顾廷菲身后的程子墨,瞬间如同泄气的皮球,不敢出声了。
程子墨是什么身份,顾廷菲是她的庶女,可程子墨不是,福王的外孙,成国公府的嫡长孙,更是福安郡主唯一的独子,她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顾廷菲是带着程子墨来看他们笑话的,她下意识的拉着顾廷枫离开,顾廷进和周素锦那对不要脸的夫妻俩,知晓顾明瑞入狱了,就带着院子里的金银细软跑路了,他们母子俩真是命苦,跑不了,也只能配顾明瑞一同被流放了。
顾廷枫拂开小窦氏的手,道:“母亲,此事我只有分寸,母亲还是进去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