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让她听了李氏的话,着急给齐豫纳妾。这是方如烟最担心的事,因为她不能生养,齐豫一辈子守着她,那就没有子嗣了。
齐豫勾唇,点着方如烟的鼻尖,宠溺道:“你生不出来,我便没有子嗣。嘘,听我把话说完,子嗣这件事,强求不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好了,安置吧!”没时间在听方如烟说话了,直接将她扑倒,一室旖旎,能听到齐豫说的这些话,方如烟别提多高兴了。既然齐豫这么说,她积压在心头的大石头就能落地了。子嗣的事,就这样吧!
李氏气恼的抄起手边的茶盏狠狠掷在地上,齐豫怎么就不听她的话,岚姨娘多么乖巧懂事,他偏偏将她们俩个姨娘送走了,连声招呼都不跟她打,他还不是齐国公,就这般的霸道!
齐国公微挑眉梢,将手中白色的棋子下在棋盘上,李氏抬脚走过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棋子,气愤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下棋。你还不赶紧想想办法管管豫哥,他在朝堂之上受到圣上器重不错,可回到府上,为何连父母的话都不听了。你必须管管他!”自从给齐豫下过药,李氏在他面前,似乎就有点儿落下风了。
齐国公淡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要我说,你别操那么多心。豫哥这么做,自然有他的考虑。”
“他能有什么考虑,都是方如烟,一定是她在豫哥面前说了什么,明日我一定要找她问清楚!”李氏愤愤道,将手中的棋子交换给齐国公,怎么就嫁给这么不成器的东西,什么都帮不上她的忙,只能靠着她一个人想办法,出主意,头疼啊!
第二天一早,齐豫便来找李氏,跟她说清楚,从今往后,后院不会再有其他的妾室,只有方如烟一人的时候,李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豫哥,你是不是糊涂了,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伸手便要触碰到齐豫,被他拦住了,轻声道:“母亲,我脑子很清晰,知道我在说什么。”“糊涂,大家族讲究的是什么,你莫不是都忘记了,你是吏部侍郎,为何就不能纳妾了,是不是方如烟说什么了?你且告诉母亲,母亲去教训方如烟!”李氏恨恨的瞪着齐豫,这还是她的儿子豫哥吗?
齐豫勾唇道:“母亲,朝堂之上的事很繁琐,我不想回府还不得安宁。妾室多了,您觉得就是好事了,我不贪恋美色,有一个方如烟就够了。您看看小侯爷,他不是也只有程少夫人一人,在程少夫人怀着身孕的时候,他也没有纳妾。母亲,您也是女儿,您想一想,这么多年,父亲纳妾,您心底好过吗?
虽说没有庶出的子嗣,您这般着急的让我去姨娘的院子,无非就是想让我有庶长子,那我的嫡子日后出生了,他该如何自处?兄弟之间祸起萧墙的事还少吗?母亲,一个家族若真的想要长久,就必须要修身养性,不要后院勾心斗角。”该说的他都说了,接下来还有人劝着他的话,就将皇帝搬出来。
良久,李氏才回过神来,齐豫方才的话,的确说到她心坎上了,这么多年,齐国公纳了好几房妾室,如今还时常去姨娘们的院子,冷落她。身为女人,她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办?
方如烟能遇上齐豫,那是她的福气,这是她生出来的儿子,一旦说出口,那就一定能做到。既然能跟她说,想必也会跟老夫人说,罢了,罢了,她不管便是了。
大理寺迎来了李平,他们颇为吃惊,李平来作甚?还在门口闹的沸沸扬扬,围观的百姓们可不少,大理寺卿一听说李平来了,急忙出来迎接他。当着大伙的面,李平居然要状告礼部右侍郎纵容次子强抢民女。
大理寺卿吓得脸色一白,急忙道:“李将军,请慎言!”李平微挑眉梢:“我来这里,就是希望大人替我做主,这么多百姓做见证,我自然不敢妄言!”看着他的样子,似乎不想将此事善了了,当朝的五品将军状告礼部右侍郎教子不严,还有何资格留在礼部,做黎国的礼仪典范。一时之间,京城里传遍了,顾廷菲得知,抿嘴一笑,就等着好消息了。
春巧心有余悸道:“少夫人,也亏得您及时的拦住了李将军,若是真的让他入宫,后果不堪设想。”
春珠附和道:“就是,还是我们少夫人聪明。”顾廷菲轻笑着:“你们两个人就知道拍我马屁,不过,我很喜欢,来,这两支簪子就赏给你们俩,戴在头上,别舍不得,嫁妆我可都替你们俩准备好了。”并非开玩笑,就等着明路和明觉回来,就让他们成婚,也拖得够久的了。春巧和春珠接过簪子,不约而同的低下头,脸上不争气的羞红了。
大理寺卿没办法定夺,只能去找皇帝,周维接过木公公递来的折子,含笑着:“让大理寺卿去查,查个彻底!”小木子没有迟疑道:“是,奴才遵命。”得到皇帝的口谕,大理寺卿觉得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了,后背都快湿透了,偏偏李平还是不肯离开,礼部右侍郎他还没派人去请。
原本想着皇帝能劝说李平回去,别将此事闹大,殊不知背后有皇帝在撑腰。连皇帝身边贴身的木公公亲自来了,大理寺卿只能硬着头皮找来衙役,让他们去请礼部右侍郎和他的次子前来,好跟李平当堂对质。
衙役刚准备离开,被李平开口叫住:“不用这么麻烦,还请大人跟我去一趟礼部右侍郎府,正好我也见见我的那位未过门的娘子。”前些日子,王掌柜夫妻俩抬着闺女的尸体在李府门口闹腾的事,不少百姓都还记得,如今听着李平的话,纷纷睁大眼睛,有了百姓们的呼应,大理寺卿骑虎难下,只能应下了。
望族闲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