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管教着曦姐,不能由着她的小性子来。
曦姐瞬间拉下脸,不高兴道:“软软,我们就再玩一会,大姨母和我娘不会发现的,快点儿,你快来追我啊!”说着就撒腿跑了起来。
软软刚要去追她,瞬间站住了,一声不吭的低着头,绞着手中的丝帕,叫了声:“母亲、小姨母。”母亲自然就是顾廷珏了,小姨母便是顾廷菲。只见她们姐妹俩站在院子里,都冷着一张脸,软软最害怕的便是母亲生气了,还有小姨母平日很疼爱她,若是板着脸,那也是生气了。
软软停下来没跑,曦姐很快就转过头,喊道:“软软,你快来追我啊!”这一回头才发现顾廷珏姐妹俩,当下曦姐在心里埋怨,这个守在院子里的下人们见到她们来了,怎么也得大声禀告一声,这些没用的东西,曦姐飞快的跑过来,脸上带着笑意:“见过大姨母、母亲,你们回来了。”
“嗯,我们回来了,要不是这个时候回来,还不知道你们俩不听话,外面风这么大,你们俩还真是心大,就不怕冻着,那敢情好。春珠、春巧,你们俩过来,我怎么交代你们的,都忘记了,是把!好,现在各自下去领罚!”顾廷菲一身白色的加绒长裙,她还不相信了,这两个丫头自然是曦姐带头的了,软软是什么性子,她自幼看着长大,清楚的很。
便是曦姐,被程子墨宠惯坏了,什么事都由着性子来,往后若是嫁到婆家去还怎么得了。偏偏程子墨还袒护着曦姐,说曦姐若是嫁不出去,他就一辈子养着曦姐,把顾廷菲听得气坏了,拎起拳头打程子墨发泄。
就是因为有程子墨的纵容,才会让曦姐变得这么不听话,连带着要将曦姐给带坏了,你说顾廷菲能不生气吗?不过顾廷菲没有惩罚曦姐,而是处罚春巧和春珠,就是要让这个丫头知道厉害。
曦姐见状,急忙跪在地上,放低声音道:“母亲,曦姐知错了,还请母亲莫要责罚春巧和春珠,是曦姐不听话,跟她们没关系,母亲若是要罚的话,便罚曦姐一人就是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父亲教她的,不要做懦夫。
顾廷珏噗嗤一声笑出来,捏着手中的丝帕,牵过软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后温声道:“好了,廷菲,你也别生气了,曦姐都知道错了,这次就饶过她了。”飞快的看了一眼顾廷菲,发现她面色镇定,丝毫没有笑容。
顾廷菲摇头道:“大姐,这次就别替曦姐求情了,你和软软先回院子歇着吧,外面太冷了,别把软软冻着了。”要是不好好教训曦姐一番,她没有记性,都六岁了,还不能让她省心。春巧和春珠被顾廷菲赶出去了,曦姐跪在地上,顾廷菲坐在桌边,问道:“你错在哪里?”
曦姐垂丧着小脑袋,捏着手指,轻声道:“母亲,我不应该带着软软在院子里乱跑,软软的身子本就不好,母亲,我下次不会了。”
“既然知道软软的身子不好,那你就更应该多照顾她一些,而不是带着她在外面胡闹了。我告诉你,要是软软哪天出什么事,我绝对饶不了你。这次就在屋里跪着,直到晚上你父亲回来!”顾廷菲气呼呼的站起身离开了,心里还有怨气,她生出来的女儿怎么一点儿不像她,没有半点儿娴静,跟个小男孩似的。
一回屋,软软便气喘吁吁的红着脸,顾廷珏见状,急忙搀扶着软软,伸手轻柔的抚拍她的胸口,温声道:“怎么样,好些了没有,难不难受了?”身子不好,还非要跟着曦姐胡闹,在院子里胡乱跑什么,当着顾廷菲和曦姐的面,顾廷珏这些话都憋在心里。这些年来,要不是有顾廷菲的帮衬,她和软软早就活不下去,怎么可能有如今锦衣玉食的日子,她和软软都很感谢顾廷菲一家。
软软撒娇的挽着顾廷珏的衣袖,“母亲,我没事了,好多了,真的,你别生气了,我就是看着曦姐高兴,才跟她一起玩着。母亲,您放心,我知道分寸,自己的身子我清楚,这次让母亲担心了,是软软不好。”小姐妹俩感情好,在一起玩耍很正常,偏偏她的曦姐是早产,身子一直都很虚弱,为此还花费了顾廷菲和程子墨不少的珍贵药材来滋补软软的身子,这份情谊,顾廷珏怕是这辈子都偿还不了了。
本来顾廷菲认软软做义女,后来顾廷珏想着,还是称呼姨母、姨夫,不要让软软那么受到宠爱,得让软软知道,今日的好日子都是因为他们,更加的感谢他们。
顾廷菲站在门口许久,顾廷珏将软软哄睡着了,一开门,发现顾廷菲在门外,急忙拉着她冰凉的手到里屋了,道:“廷菲,你这是作什么,在外面站了那么久。我知道你担心软软,她没事,已经睡着了,不用这般,我和软软要是没有你的话,早就活不下去了,也别怪曦姐,她还小。”
顾廷珏一向都是这么善解人意,体贴她,顾廷菲抬手擦拭着眼泪,道:“大姐,对不起,都是我没教好曦姐,让她带着软软胡闹,这次我一定要好好的管教她。大姐,我知道你不生气,可要是她跟软软胡闹习惯了,往后带着其他的孩子胡闹,那可如何是好?这一次就让我好好管教她,让她也长长记性!你就别替她求情了,我知道分寸。”
毕竟曦姐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她比任何都喜欢她,心疼她。如此,顾廷珏也只能点点头,默认了顾廷菲的做法。紧接着,顾廷菲便走了。
晚上程子墨回府,见到曦姐跪在地上,别提多心疼了,搀扶着曦姐起身,被她拒绝了:“多谢父亲关心。”这轮到程子墨狐疑了,看向坐在桌前的顾廷菲,只见她神色淡定,气定神闲,莫不是曦姐又胡闹,将顾廷菲气着了,才会让她受到这等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