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速速入宫。三人的谈话再一次被打断,顾廷菲只得焦虑的入宫,周奇自然也跟着入宫,他的女儿在宫里生病了,恰好给他一个质问李太后的原因,再好不过。
李鸾收拾好心情,去见秦氏母女俩,小姑娘正在里屋睡觉,一见到李鸾来了,秦氏立马站起身,迎接她:“鸾儿,你可算来了,我们别提多闷了。那些下人。。。。。。”
“行了,我不爱听这些,别跟我说。我问你,你到底想要什么?”李鸾直勾勾的盯着秦氏。
秦氏撇撇嘴,颇为嫌弃道:“鸾儿,你这是跟母亲说话的态度吗?我可是生养你的母亲,如今老夫人没了,我便是你唯一的长辈了,看样子还是女婿太宠着你了,让你无法无天了。我可告诉你,妇人家还是收敛些自己的脾气,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女婿就会厌弃你的。
我可是为了你好,才会提醒你一声,你瞧瞧,这就生气了。罢了,我不说便是。我和乐儿既然回来了,就没打算离开。你也出嫁了,总不能一直都待在镇国公府,这传出去也不像话。对外,你就按照之前我跟女婿说的话告诉他们,我在外调养身子,认了乐儿做义女,旁人不会在意的。老夫人去了,我会做好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你就安心的带着楼儿回苏府。”看着李鸾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她丝毫不在意,该说的话必须得说了。
老夫人一死,留下镇国公府这么一个大摊子,指望李鸾那是不可能。李鸾是出嫁的姑奶奶,一直住在府上不像话。再者,老夫人过世了,镇国公府留下的家产那都应该是她的,这么多年,她容易吗?
李鸾怒极反笑:“你这如意算盘打的真好,你想留下来做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亏你说的出口,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日,你就休想。”为有这样不知廉耻的母亲而耻辱。
秦氏不高兴道:“鸾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是你母亲,你不能对长辈不敬。你啊,无非就是舍不得老夫人留下的家产,这样,你我各一半,如何?你别这样看着我,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你是我生的,知女莫若母。老夫人出自皇室,必定留下了大量的珠宝首饰和钱财,店铺和庄子等会我们俩再细细的分一下。你之所以留在镇国公府守着老夫人,为的就是这些。”张嘴就将李鸾说成是贪恋周氏钱财的人,跟她站在一条阵线上。
李鸾捏着手掌,厉声道:“你胡说!”
“我怎么就胡说了,当初你分明记恨老夫人,是她做主让你嫁给万梓齐,害的你小产了,还受到万梓齐的冷落,别以为这些,你都忘记了。也是,你如今改嫁的夫君对你特别好,膝下还有楼儿这么一个懂事的儿子,自然忘记这些了。也怪我,嘴巴快,将此事说了出来。”秦氏嘴上说着愧疚,可脸上没有半点歉疚,反而带着丝丝嘲讽。
周氏做主让她嫁给万梓齐,那是觉得她老人家百年之后,万梓齐和姑母能袒护着她,不会让她受苦,她体谅祖母对她的一片苦心,如今瞧着没必要跟秦氏解释,冷声道:“你想留下来,可以,但是你生下的孽种必须送走!”她也得让秦氏尝尝厉害,瞧着秦氏对孽种温柔的模样,是她从前求而不得的,如今看着特别刺眼。
秦氏一听,炸毛了:“不行,乐儿是我的命根子,她不能被送走!她是你的妹妹,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孽种是命根子,那么李鸾算什么?李鸾深呼吸一口气,道:“是,我的确容不下她,你若是不送她离开,你便跟她一起离开,我说到做到!”就看秦氏如何选择了,选择她独自一人享乐,还是跟着她的命根子一起过苦日子。
秦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咬着牙关:“鸾儿,算母亲求你了,就答应让乐儿留下来,她真的是我的命根子,求求你了。”
苏东楼见到这一幕,看着李鸾的目光带着不解,母亲怎么能这般对待外祖母,再怨恨外祖母,也不应该让长辈对着她跪下。
“楼儿,好孩子,到外祖母身边来,让外祖母瞧瞧你,不是你母亲的错,是外祖母对不起你母亲。。。。。。”秦氏伸手叫着苏东楼。
苏东楼来了,他什么时候站在这里,守在外面的丫鬟都是死人,难道不会出声?李鸾回头看着苏东楼,他脑海中想着顾廷菲告诉他的话,毅然决然的站在李鸾身后,没有理睬秦氏,叫了声:“母亲,父亲回府了。”
李鸾蹲下身子,轻柔的抚摸他的脑袋,温声道:“好,母亲知晓了,你先去陪着你父亲,母亲很快就来。”
看都没看秦氏一眼,苏东楼便走了。在他心底,母亲更重要,父亲也教导过他,不要为了不重要的人伤了母亲的心。
秦氏气的咬牙切齿,李鸾生出来的儿子跟她一个德行,目中无人。还有女婿苏明和,原本秦氏以为他是个好的,没想到他对李鸾这个二嫁的夫人无比宠爱,她还就不信邪了,她斗不过他们俩,咱们走着瞧,只要李鸾答应将她和乐儿留下来,她就有希望。
刚才李鸾提出要送走孽种,不过为了试探秦氏,看看秦氏为了她到底能做到何种地步,瞧着秦氏跪下来,她在心底告诉自己,秦氏不在是她的生母了,只是一个陌生人,何必在意。
就这样,秦氏母女俩在李鸾的认同下,住在镇国公府,与此同时,还是秦氏当初编造给苏明和的那些话传遍了京城,世人都觉得是老夫人显灵了,让秦氏母女回镇国公府。
因着周兰蝶的父亲年前去世,不移走动,加上李平在郊外军营里训练,暂时不能回来吊唁周氏,周兰蝶派了管家前来吊唁,这就够了。他们的心意李鸾心领了,经常在一起相聚的朋友,不用在乎这些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