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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廷菲板着脸:“你错在哪里,声音这么小,像诚恳道歉的样子吗?你若是觉得自己没错,那就回屋仔细想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别总以为你是府上的大小姐,人人都得向着你,听你的话。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考量,之所以不让你去,必定会了你好。你不体谅母亲,这也就罢了。
最重要的是,母亲教过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别总是挂在脸上,喜怒不形于色,你懂不懂?”曦姐真是被宠坏了,遇到一点儿不高兴的事就摆脸色,她怎么教导处这样的女儿来,一瞬间,目光转移到程子墨身上,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充满了责怪,平日便是程子墨骄纵她,想要什么都满足她,也不管应不应该满足,能不能满足她。
顾廷菲阴沉的脸色让曦姐觉得害怕,求助的眼神朝程子墨看过去,程子[笔趣岛 ]墨瞬间觉得亚历山大,夹在顾廷菲和曦姐之间,他还是别说话的好,急忙出声道:“我书房还有些着急的事,我先去处理一下,一会再来陪着你们母女俩。”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偏帮谁说话都不行。
顾廷菲是他夫人,曦姐是他的女儿,趁早走了,能省些事,回头分开再劝着两人。
曦姐眼底划过一丝失落,低声道:“母亲的教诲,女儿记下了,女儿这边回屋好好想想,母亲早些歇息,女儿告辞。”父亲不帮她说话,那便是跟母亲一样,觉得是她无理取闹,不就是想去王府看软软,有那么难吗?不让去,她便不去吧,也只能忍着,谁让她现在年纪小,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主,只能由着大人们的心思来做。
曦姐的委屈顾廷菲何尝不明白,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考量,曦姐到了京城,几乎人人哄着她,捧着她,只为了让她高兴,先帝留下的诏书,始终都像一个刺一样戳在心底。她跟程子墨曾经商量过,让曦姐自己选择,若是她不愿意,便可以假死重新找个身份生活,不用去那深宫过一辈子。
可若是曦姐自己愿意,她还能不同意吗?就曦姐如今的性子,在宫里怎么存活下去,心思肤浅,喜怒形于色,还不被人算计。她虽说是先帝亲自册封的皇后,但皇帝后宫的妃嫔不会只有她一人,那么多女人都在争夺皇帝的宠爱,她的曦姐该如何应对这些?
每每想起这些的时候,顾廷菲都恨不得能亲自去问问先帝,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在给他们一家荣宠,还是将他们一家放在火上炙烤。有了李东阳的例子,之后便不能让外戚专权,若是曦姐真的入住后宫,成为皇后,程子墨也该从朝堂之上彻底退下来,还得跟齐豫、苏明和、李平等人保持距离,以免给他们带来麻烦。这些事似乎有些远,可似乎并不远,曦姐八岁了,还有不到七年的时间,就让时间去考验。
顾廷菲揉捏着发张的太阳穴,程子墨不知何时从书房回到屋里,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和曦姐,你们都是我的宝贝。”
顾廷菲笑靥如花:“好,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下了,日后有人欺负曦姐,你可不许绕过他们,就算是皇帝,你也不许退缩。”双手勾着程子墨的脖颈,眼底波光微闪。
“这是自然。”程子墨颔首。
周兰碟一颗心砰砰砰直跳,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她该怎么办,头上拔下来的银簪,被王志新给夺走,她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武器能制衡王志新。瞧着嘴角挂着邪笑的王志新,她心底略略发沉,今晚她真的要委身于王志新,做他的妾室,当然不可能。她周兰碟就算死,也不会被王志新侮辱。
王志新冷哼了一声:“爷给你五日时间,你到如今还不肯从爷,那别怪爷不客气。还有什么东西尽管拿出来,也好让爷瞧个新鲜。你这会这般的反抗,用不了多久,你就会乖乖的臣服在爷的身下,求着爷宠爱你。”
对于周兰碟,王志新没心思再继续跟她浪费下去,还不如速战速决,夺了她的身子再说。
周兰碟咬牙啐了一口:“你做梦,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碰我。王公子,你真是卑鄙无耻下流,你不会有好下场。”
王志新闻言,仰头哈哈哈大笑起来,随后镇定下来,道:“你有什么资格跟爷谈条件,我告诉你,只要爷稍微一动手,李掌柜和季家就都玩玩。你别以为爷跟你开玩笑,爷可是说真的。当然你若是识趣一些,伺候好爷,爷自然不会亏待他们。现在别说废话,赶紧让爷好好疼爱你。”算算时间,他在周兰碟身上下的药,这会应该起效果。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下,就见周兰碟面色红润,整个人散发出少女的诱惑,让王志新再也把持不住,上前紧紧地抱着她。被王志新搂在怀里,周兰碟使劲全身的力气准备推开他,发现怎么也推不开,这是怎么回事?她浑身还在发热,有王志新靠近,她突然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好像要炸开。
“周姑娘,我劝你就别挣扎,我给你下药了,待会你保证会求着我疼爱你。现在你最好乖乖的听我的话,别指望有人能救得了你,今晚过后,你便是我的女人了。”王志新贴在周兰碟的耳边轻声在,当然一双手不自觉的在周兰碟的身上游走。
猛地一声,屋里的门被踢开了,王志新怒吼:“爷不是说了,让你们在外面候着,不管什么事,就算天塌下来爷不许进来,赶紧都给爷滚出去,滚出去!”头也没回,怀里有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不管门外来的是谁,王志新都不在乎。
周兰碟趁着机会,咬牙铆足浑身的力气,挣脱了王志新,转身便要朝床边撞过去,她这是存了必死的决心。此刻周兰碟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不能让王志新得逞,她既然嫁给李平,那便是他的妻子,容不得他人玷污。宁愿死了,一了百了,也不愿意苟且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