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整顿了。”
“但殿下你要记住,你不是魔。你的父亲是陆王府之主,你的母亲是戚王府群主,你是纯正的灵族王系后代,更是帝尊选中的传人,所以你与魔族没有半分干系!”
有魔气并不代表魔,只有拥有魔族本源才会被称为真正的魔。
他们会引导他走向正道,绝对不会让他堕魔的。
是不许。
不是信任。
更不是我不在意。
小珩之头埋在枕头前,沉默不语。
云影殿外,有长老求见族主。
通过影卫通传,褚丘去了侧殿。
那长老道:“族主,私闯西垂岛该罚的都罚了,但有些小辈家长说族主罚重了,有失偏颇,希望族主给一个恰当的理由。”
“不必理会。那些小孩敢做不敢当,合伙撒谎,小时候不好好管教,长大后必定祸害一方。”
从侧殿处理完事情后,褚丘再回到小珩之的寝殿。
小珩之抬头:“族主,是那些人的家人来了吗?”
“嗯。”
小珩之摇摆不定的开口:“有哪些人……”
褚丘随意说了几个名字。
小珩之没有听到想听到的名字,小心翼翼道:“我父亲知道此事吗?”
其实小珩之把自己弄这么惨另有目的。
无论是被道君威压逼迫,还是英灵岛受罚,都被族主封锁了消息,仅仅几人知道。
而他大庭广众下去刑罚宫,是为了利用群众八卦消息的能力,把他重伤之事传遍整个灵宫。
他在想,如果父亲知道了,会不会就像燕漳的父亲一样冲出来保护他?
“灵宫五大王系眼线并不少,你领一百鞭刑的事情昨晚就传遍灵宫了,陆王应是知道的。”褚丘道。
小珩之趴在床榻上,垂下目光。
原来他父亲是知道的。
只是没有出现。
·
春去秋来,云影殿温暖如夏,没有季节更替。殿中青树苍翠欲滴,泉水叮咚作响。
小珩之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后终于能独立下床了。
褚丘放下心后去了极北神域。
小珩之从寝殿走到了庭院之中,早晨的庭院本该是僻静的,但间歇间睡觉的呼吸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有人?
云影殿除了他和影卫按理来说没有人的。
小珩之蹙眉,现在不是学业时间,教他学习的长老并没有来云影殿。
他寻找声源,走到青苍古木下,抬头,有少年倚树而睡,一截白色袍子随风轻轻晃动。
“谁?”
小珩之尝试喊了一声。
树上熟睡的少年没有听到,小珩之捡起地上石子丢了上去。
石子砸中白袍,那人搓着惺忪的眼,低头。
黑发如星夜在风中微微起落,他静坐于树枝,皎如玉树临风前。
小珩之抬头与他对视。
一瞬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好一个陌上人如玉的少年郎。
白衣少年有一张俊逸的脸,但这模样怎么跟他差不多?
小珩之朝池塘走去低头看了眼湖面倒映的模样,再看一眼树枝上坐着的少年。
咦,不是像,是一模一样!
唯独不同的是少年眉宇之间透着成熟,但又不显苍老,沉稳中自带一股少年的意气风发。
他还有一双金色的眸子。
他望着他。
那淡薄的眸光像沉淀了亘古的历史,在后世之人翻阅历史书时,向后人讲述着远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