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老太医慎重再慎重,终于放下闫语卿的手,再次跪倒在皇上的面前:“回皇上,豫王妃定然是产时失血过多,身体极度虚弱,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皇上不耐烦地说:“你跪什么跪!虚弱你就给我想办法去调理,亲自去!立刻马上!还跪?”
“是!臣臣臣遵命!”
老太医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向外面跑了出去。
陆战霆无奈地看着皇上,又深受感动,他也没想到,皇上竟会如此关心闫语卿,可是这样逼迫一个老太医,又岂是君子所为?
陆战霆转头看向副将,小声吩咐一句,副将便向着老太医追去了,陆战霆正是叫副将去帮助老太医。
皇上走到床前,周围的人都是恭敬地低着头,唯恐得罪了皇上。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在此时体现得淋漓尽致!
“来人,换被褥,小心伺候豫王妃,豫王妃有什么差池,我唯你们是问!”
皇上下令,莫敢不从,豫王府的全体动员起来,生怕被皇上的眼神逮到。
陆战庭亲自给闫语卿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心里是真的担心,想起从前那个活泼好动的夫人,眼睛忍不住一红,但他必须坚强。
“王爷!王爷!孩子们在哭。”
一位侍女神色匆匆地走进来,战战兢兢地禀告。
“快带我过去看看!”
皇上却是比陆战霆更为上心,侍女应了一声“是”,快步走了出去,皇上带着侍卫跟了上去。
陆战霆看向闫语卿,留了下来,深情地握住闫语卿的手,宁愿躺在床上的是自己,而不是闫语卿。
太医府,老太医倾尽所能,在副将的帮助下,给豫王妃调制大补之药,足足半个时辰,他才被副将背着回到豫王府。
“豫王,这是产后大补之药,你让我喂王妃服下,可暂时保命。”老太医头发凌乱,弯腰驼背,可见有过一番不为人知的努力,无比紧定地看着床上的豫王妃。
陆战霆伸手接过药汤,淡淡地说道:“还是我来吧。”
“有劳豫王了。”老太医神色急切,浑浊的双眼充满信心地看着那碗药汤,这是他在副将的背上拼死护下来的,绝对不会再有差错。
豫王先是按住闫语卿的人中,让闫语卿暂时半清醒,这才喂闫语卿喝下药汤,必须慢慢地喂,因为闫语卿此刻的意识时有时无,大部药水都没有下腹,而是流了下来,所以豫王不得不一边喂一边探拭。
喂下药汤,豫王将闫语卿平躺在床上,闫语卿的呼吸平稳,总算没有像刚才那样剧烈地咳嗽。
老太医松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却见门外皇上走了回来,直接慌了神,双脚一软,便即跪倒。
“豫王妃怎么样了?”皇上严肃地问,但神色比之刚才缓和了许多,显然是因为此行去看望皇孙很愉快。
“回皇上。”老太医低着头说,“我已经配制大补药给豫王妃服下,补充豫王妃的身体亏空,再加上针炙之术,定可保住豫王妃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