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晓风不敢耽搁,取出录象带,风风火火跑了出去。
“何永贵,这回,我看你怎么解释!”杜小凤握了握拳头,幽幽自语。
下午,杜小凤给孟卫星打个电话,说他要过去一趟,但未说是什么事。孟卫星也没在意,正好下午也不忙,随口答应了。
两人关系亲近,没有过多的客套和寒暄,见面后,孟卫星简单地问了问他最近怎么样,是不是很忙。
杜小凤随意应付两句,便把话切入正题,说道:“孟叔最近去调查神灵会了吗?”他明知道孟卫星没有那个时间,却偏偏故意这样问。
孟卫星先是一愣,道:“好端端的,我调查他们干什么?”
杜小凤道:“神灵会是好端端的,何永贵的日子过的也舒服,可是,那些被他们欺骗的人,可未必还是好端端的。”
孟卫星多聪明,见多识广,阅历丰富,听出他话中有话,微微皱眉,问道:“小凤,你是不是现什么了?”
杜小凤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碟片,交给孟卫星,道:“孟叔,等你看完这个之后,你就明白了。”
孟卫星接过,翻来覆去看了一会,疑问道:“这是什么?”
杜小凤道:“孟叔先”
孟卫星狐疑地瞄了他一眼,回到椅子上,将碟片放进电脑光驱中,随意点开播放。
刚开始,孟卫星的兴趣还不大,可越往后看,面色越凝重,到最后,表情冰冷的如同冰块。他关掉播放器,抬头看向杜小凤。
杜小凤解释道:“里面的男主角,就是以真人自居的何永贵,而那个被他糟蹋的女人,是被其哄骗迷晕的信徒,录象中的地点,是在通天观何永贵的卧室里。现在,孟叔明白我刚才那些话的意思了吧!”
孟卫星头痛的揉揉太阳**,问道:“那段录象,你是怎么弄到的?”
杜小凤道:“孟叔,我自然有自己的办法。录象中的女人,只是被何永贵伤害过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希望孟叔能早点将他法办,不然,还不知会有多少无辜的妇女被其摧残呢!”
“恩……”孟卫星沉吟道:“事情还得调查清楚,这段录象先放在我这,等找到里面的女人,查问清楚之后,再处理何永贵。”
杜小凤道:“那个女人的地址我知道。”
孟卫星迷惑道:“你知道?”
杜小凤点头道:“我找人跟踪过她。”说着,他交给孟卫星一张纸条,上面是沈三情记录的地址。
孟卫星接过一看,喜道:“这样就好办了!”边说边拿起电话,让手下人着手去调查,并叽里咕噜的小声叮嘱一番。打完电话之后,孟卫星注视着杜小凤好一会,说道:“小凤,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想,这碟片绝不会是你在大街上拣的吧!”
“呵呵!”杜小凤淡然地笑了笑,说道:“何永贵并没有真才实学,却以自封真人,利用种种骗术,愚弄百姓,一开始,我就怀疑他心术不正。后来有一次,他企图伤害一名被他迷昏的妇女时,让我偶然遇到,我把他制服之后,将那女人救了出来,但是缺少真凭实据,也无法告他……”他的话虽然都是真的,却把自己抢夺何永贵钱财的事情隐瞒未说,然后,又把自己如何第二次潜伏进其卧室中,安装针孔摄象头的事一一讲出。
孟卫星听完,面无表情地站起身,低垂着头,在办公室里来回度步,猛然,停住身形,怒道:“何永贵,此人实在可恶,简直就是一个毒虫!接着传道的名义,竟然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说着,他长长吸了口气,道:“小凤,这事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妥善处理的。我不会冤枉好人,同样,我也不会放过一个坏蛋!”
杜小凤点点头,道:“孟叔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孟卫星坐回到椅子上,拿起碟片,小心的装进塑料盒中,突然又想起什么,说道:“小凤,你私自潜入道观,还有,在何永贵卧室中安装摄象头,这都是违法的,你毕竟不是公安人员,没有权利这样做,即便是警察,这样做也需得到上级的批准,你知道吗!?”
杜小凤苦笑道:“我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合法律程序,但是,不这样做,又怎么能找到何永贵的罪证呢?”
孟卫星叹了口气,淡然一笑道:“小凤,我不是在怪你,而是认为你这样做太危险,一旦现意外,人家可以把责任推的一干二静……”
杜小凤能领会孟卫星的好意,心中淌过一股暖流,说道:“孟叔,以后我会小心的!对了,孟叔要捉拿何永贵时,一定要多加注意!”
孟卫星一怔,疑问道:“这人很厉害?或者很狡猾?”
杜小凤道:“何永贵倒不厉害,但是他身边有一个极度危险的人,名叫葛朝辉。”
“葛朝辉?”孟卫星觉得这个名字很陌生,输入电脑中查询,并未现此人有犯罪的记录。他喃喃道:“这个叫葛朝辉的人并没有案底啊……”
杜小凤道:“他不是普通人,而是江湖人士,在电脑上,应该查不到他的档案。”
孟卫星‘哦’了一声,问道:“这人有什么可怕的?”
杜小凤现在象起葛朝辉在亚晴身上下的蛊毒仍心有余悸,摇头说道:“葛朝辉一身工夫,十分厉害,普通人根本应付不了,而且,他还有一种致命的武器,蛊毒。蛊毒施放时异常诡秘,无形无色,不易察觉,也许在和对方说话中不知不觉就会中蛊。一旦中了蛊毒,那可是致命的,即使送到医院,以现代的医术也无法医救。”
“啊?”孟卫星大吃一惊,脱口道:“这人这么厉害。”
杜小凤道:“所以说,孟叔要加十二分的小心。”
孟卫星大摇其头,拉住杜小凤的手,说道:“在逮捕何永贵的时候,小凤你要务必陪我一起去,只有你这个神医在场,我才能放心。”看到杜小凤眼中的笑意,孟卫星老脸一红,忙又解释道:“即使我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我也要考虑到手下那些同事们的生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人家家属解释啊!”
杜小凤明白孟卫星的苦衷,正如他所说,他手下人真生什么意外,确实愧对人家的家属,再者说,那对他的仕途或多或少也有影响。其实,杜小凤来时就已经估计到孟卫星有可能邀请自己协助,关于这一点他并没有异议,甚至很希望自己能加入。让那些不会任何功夫的警察去逮捕何永贵,他还真放心不下呢!万一让何永贵跑了,打草惊蛇,以后再想抓住他,谈何容易。
他笑道:“孟叔放心吧,我会跟你一起去的,而且还会让无忧社里的兄弟协助你办事。”
孟卫星听后,大感放心,感激地拍拍杜小凤肩膀,道:“真是不好意思啊,这次又要麻烦小凤你了。”
杜小凤笑眯眯道:“都是自己人,孟叔何必和我客气,太见外了。”
傍晚,出去调查的办案人员回来,刚想汇报结果,见杜小凤还在办公室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孟卫星明白手下人的顾忌,扬头道:“尽管凤不是外人!”
那名警察听后,这才放心的把调查的结果讲出来。那女人名叫刘玉娟,二十九岁,在一家韩国的外企上班。昨天晚上,她确实是在通天观过的夜,按她所说,她一直在道观的大堂里听何真人讲道,后来,可能太疲倦,就睡着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天色业已大亮,对此,她还甚感过意不去,一再向何永贵解释,道歉。何真人也没有怪她,等她离开时,还亲自送她出了道观,希望她下次再来听他传道。讲述到最后,她还没忘补充一句:“何真人是个大好人啊!”
那警察不知道具体生了什么事情,他接到的命令只是去调查这个女人昨晚的去向。等他话语平淡地汇报完后,孟卫星的鼻子差点气歪了,如果不是有录象为证,他也不会相信这位何真人是个衣冠禽兽。他点着一根烟,摆摆手,示意警察出去,然后,对杜小凤道:“这个何永贵,实在狡猾的很,做的天衣无缝,如果没有小凤你提供的录象,真不知道这人会隐藏到什么时候!”
杜小凤淡淡的一笑,问道:“孟叔,现在,可以把何永贵绳之以法了吧?”
“恩!”孟卫星深深吸了口烟,道:“我会派便衣跟踪何永贵的行踪,随时准备动手!”
“那再好不过了!”杜小凤暗中松了口气,总算,要把何永贵这个祸害解决掉了,心中有股莫名的激动。
因为何永贵不经常在道观过夜,杜小凤建议孟卫星等他出去时再动手。毕竟,通天观是何永贵的地盘,手下较多,而且又熟悉地形,逃跑的几率很大,再加上有葛朝辉这样的高手在场,逮捕何永贵更加难上加难。
孟卫星觉得杜小凤的建议不错,予以采纳。
可一连几天跟踪何永贵的行踪才现,他晚上常常穿得西装革履去市内娱乐场所鬼混,而且那个象瘦猴似的葛朝辉一直不离他左右,可以说两人一天到晚根本没有分开的时候,想分别逮捕两人,基本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