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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殷李氏送入猪笼,直接沉塘!”
殷富贵一脸冷酷,根本就没有理会吓得直接昏死过去的殷李氏,回头淡淡扫了满眼仇恨的殷三家小子,眼中阴冷之色越盛,冷笑道:“鉴于殷三家的小子不学好,先关到祠堂地牢好好反省反省!”
至于还有没有性命活着出来,殷富贵一点都不担心,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深,那么大的利益要是不把这小子弄死了,难道还等他长大后报复么?
围观族人见族长并没有灭人满门的意思,只是要将殷李氏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沉塘,还给殷三父子俩留了条活路,心中一松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
至于殷李氏是不是被冤枉了,他们倒是没有多想,既然族长说了她‘不守妇道’,那肯定就是‘不守妇道’了,沉塘是其唯一归宿没啥好说的。
于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被无情剥夺了剩的权利,直接被塞入猪笼之中,被几个青壮汉子直接提溜到村子里的大池塘边。
只是到了这里,所有村民都只觉一股寒气逼来,生生打了一个寒战,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不愿靠前。
就连那几位作为族长心腹打手的青壮汉子,都眼露畏惧不愿继续靠近池塘,好象池塘里有什么恐怖的存在一般。
“哈哈哈哈,死死死,你们这帮恶棍都要死死死……”
突然池塘边一阵古怪嚎叫声传来,默默跟过来的村民一阵哗然,顺着声音传来方向望去,只见大池塘对面的土坡上,一个蓬头垢面痴痴傻傻的男子手舞足蹈,冲着村民这边又喊又叫,在清晨的池塘边显得格外诡异。
“这个疯子又到处乱跑了!”
不知谁轻声说了句,像是关闭了禁声的开关一般,一起走来准备观看沉塘的村民小声议论开了。
“没想到这个疯子还没死,真是个可怜人呐!”
“我前几天还看到他回那破家,跪在堂前号啕大哭!”
“也不知是不是那位可怜他,不时碰到这个疯子在池塘边晃荡,就没见他出过事!”
“……”
说着说着,村民的声音慢慢变小,最后变成了寂静无声。
看着眼前波澜不兴,却又给人阴寒之感的大池塘,心中说不出的恐惧。
“还愣着干什么,直接把殷李氏扔进池塘里!”
族长殷富贵大步流星走了过来,看到眼下诡异的气氛,还有池塘对面那熟悉疯子的疯言疯语,脸色一变怒喝出声。
那几位畏惧不敢前行的青壮汉子急忙举起猪笼,慢慢走到距离池塘半丈距离的地方再不前行,深吸口气就要将猪聋扔进池塘。
“住手,给老子住手!”
就在这时,殷家庄庄口方向,突然传来一道如雷般怒吼。
声浪滚滚呼啸而至,震得围观村民耳中嗡嗡作响,那几位抬起猪笼的青壮手臂一软,差点没拿住猪笼。
大老爷一骑当先,殷家庄地势平坦又没有树木隔阂视力,他坐在马上自然看得远,眼见一伙村民聚在池塘边,前头几个青壮手里还举着一个猪笼,猪笼中还塞了个被绑住手脚昏迷过去的女子,哪还不知怎么回事。
心中勃然大怒,真真岂有此理!
没想到刚刚抵达殷家庄,这里就在举行叫人深恶痛绝的浸猪笼陋习,心中火起涌起股股杀人的冲动,顾不得其它一声暴喝传出,先救人再说。
砰砰砰……
听到大老爷的愤怒咆哮,身后跟着的官差衙役顿时心头一凛,知晓殷家庄里肯定出了事,想起来时听闻的消息,顿时上百官差衙役心头泛起森森寒意,不会庄子里又在以宗法杀人吧?
想到这个可能,他们也顾不得身上的疲惫,鼓起余力砰砰砰狂追上来,生怕大老爷一怒冲入庄子里吃了大亏。
“快快快,把猪笼扔进池塘里!”
村长殷富贵率先反应过来,看向大老爷策马而至的身影眼中满是杀机,生怕出了意外变故急忙招呼那几位青壮动手,他则不动声色带着一票村民堵住了大老爷策马前行的路。
“扔!”
举着猪笼的青壮汉子齐齐发力,猛然将不算沉重的猪笼扔向不远处,平静又泛着寒凉之意的大池塘。
扑通一声,猪笼以及其中的女子直接落入池塘之中,迅速沉没好似连水花都没能溅起。
“你们这帮混蛋,统统都该死!”
大老爷气得暴跳如雷,前路被堵飞身下马,抄起大关刀纵跃而起,瞬间跃过数丈以及一干村民头顶,来到池塘边就要下水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