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忖着,禅房门忽地被推开了,突然,一股急风“呼呼”的灌将进来,有三个人跟着闯进,跟着其中一白衣身影,一并跌倒在地上,留下斑斑血迹。
不空大惊,看向那地上三人,细细一为扰心,早将师父方才一番教诲抛在了脑后,准确的说,应该是四个人,因为地上还有一个是面如死灰的死人,看情形已经死了多时了。
此时此刻,他如何还能做到“万法皆空”?急忙奔下床来,对那白色丽影,低低唤了一声:“慕容?”眼中写满焦虑和担忧。
一看另外两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才觉与礼不合,方知不对,急忙双手合十,改称:“沈施主,你……你……何至如此?”但神情焦虑,已断是不能遮掩。
床上的傻子也已经醒了,一见地上的白衣女子满身鲜血,痴痴傻傻地奔到近前,围着三人转了一圈,哆嗦不已,许是吓了,声音颤地急道:“姑姑……姑姑……血血!”
赵小玉被刚才一摔,喊着痛从地上爬起。 来,裂了嘴,一见这和尚,眉眼浓重,深蓝的眸子,闪着光,倒也有些吃惊,急道:“你……你就是不空?”
方才在来得路上,便已经听沈慕容提过这大慈恩寺的不空和尚,是那卞延和的娘舅,又与她尚有交情,若赶来相求,兴许可脱险。可她没说,这和尚不是中土人士,倒像是外国人,难道,卞延和他老婆是洋妞?
她盯着和守密看了又看,却不能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异族血统的痕迹,很想问他是不是卞延和这老头儿捡来的,又听外面喊杀震天,觉得有些不合时宜,便忍嘴不说。
沈慕容面色惨白,已经没有力气多说话了,如今汗珠涔涔而下,后肩上那一枚深没的箭疮,正滋滋往外冒着血,那疼痛,显是让她吃罪不小。
她盯了那上前有些失态的不空和尚一眼,立即移开了目光,可又不得不再欠他的情,无可奈何道:“被官兵现了……”
寺外的喊杀声越来越大,高高的寺门外,已经传来了“碰碰——”的拍门声,有不少声音在呵斥着:“快开门开门——吉大人有令,入寺搜查要犯——”
不空担忧看了沈慕容一眼,焦急地看向师父,见师父居然还在打禅,双目紧闭,不闻不问,便又急道:“师父——她……受了箭伤……若不相救,性命堪舆!”
金刚智闭目不言,不待不空说完,便伸出手轻轻摇了摇,打断了他,好似在思考,可不知为何满面通红?他一只手数着手中的一串佛珠,口中喃喃有词,不知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禅房外跑来一小和尚,急急忙忙地禀报:“师祖——外面……外面来了好多……官兵,说要……说要入寺搜查要犯……好像是个负伤的女施主……”
还未说完,眼光已经扫到了地上喘息地沈慕容,背后背负的一枚渗血的箭,没不见铁,赶紧住了嘴,惊慌失措的垂立着。
沈慕容见那和尚丝毫未动,似乎没有相救的意思,但却连不空也站在一旁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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