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却很明白了,急道:“菲菲,你错了,错了,你自始至终都把我当成了那个杨玉环,或者说,把那个杨玉环当成了我!”
吴菲菲顿顿,似乎过于悲伤而声音哽咽,神情透着不相信,她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道:“赵小玉,我和你……从此恩断情绝,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是好朋友!”言毕泪眼滂沱而下,提脚便奔行而走,那清丽决绝的身影,瞬即便要消失在赵小玉面前。
赵小玉忽而醒悟了,原来那杨玉环同他们之间竟然有这么一个约定,那便是七夕之夜,杨玉环要同寿王李瑁相会,而吴菲菲更是做起了这相会的鹊桥,只是想不到,连李白也参与了!心中暗惊,她不知要如何解释,只是对着吴菲菲离去的身影,急道:“吴菲菲,我不是杨玉环,我是赵小玉!你听我说……”
吴菲菲显然听不进她的解释,以为她在为自己的贪财本性狡辩,更自寒心,冷言轻哼道:“赵小玉,哼哼,你当然是赵小玉,试问世上还有什么人可以贪财到见财忘义的地步?枉自李瑁苦苦含泪守候,等你,盼你,而你呢?”
她等待赵小玉的回答,却听那人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李瑁,我才是赵小玉,你一直错认的那个是杨玉环!”吴菲菲微微一愣,转过头去,正见到她的至交好友怀中抱满了一大串珍珠项链,叹了口气道:“赵小玉,我不会相信你了。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你手上那串珠宝吧!我吴菲菲自打从现代穿越到这唐代,有见过无耻的,可没见过你这样如此无耻的!”说完往地上啜了一口,转身便走。
赵小玉低头看看怀中的珠宝,便即往地上一扔,见吴菲菲不理自己解释,走得若是她当真走了,想要再见再解释身份便更难了,她心中也是有气,怎么这吴菲菲就这么白痴呢?急得一声大叫一声,也火了,吼道:“花痴菲!你给我站住!”
吴菲菲果然镇住一般,停在了她前面不远处,没有回头,怒道:“未知娘娘对贱婢还有什么吩咐?”
赵小玉顿觉好笑,吴菲菲的声音竟然那么冰冷,好似要真的要同她决裂了,她灵机一动,忽道:“花痴菲,如果我是真的杨玉环,那你这般爱慕着寿王,岂不是自寻死路?”
吴菲菲猛地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支支吾吾道:“你……你……”她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忽见赵小玉笑笑,淡淡道:“花痴菲,你是不是……爱上了那个寿王?杨玉环的前任老公?”她浑身一阵战栗,指着眼前人道:“你……你到底是谁?”
赵小玉叹道:“花痴菲,你这些日子来,我敢说,你从没有听过那杨玉环这般叫你吧?啊,花痴菲?”
吴菲菲双眼睁大,心中暗惊,猛地转过身,向前疾奔了两步,忽而见赵小玉笑眯眯的盯着自己,顿时停住脚,半信半疑道:“你又在骗我?你以前不会叫,是因为你丧失了记忆嘛!难道你现在恢复记忆了?”脸上竟有喜悦之色。
毕竟,吴菲菲穿越到此之后,虽然一直得以和好友相遇,可这个好友却性情大变,什么事情都是唯唯诺诺,毫无主见,逆来顺受不只允许称呼她为杨玉环,对于过去的事情竟然全部忘记。
那“花痴菲”是过去赵小玉陪同她经常相亲之后,落下的绰号,也只有她们之间才知道,只是来此多年,已是许久不曾听到了。
赵小玉道:“菲菲,我们一路被那李威廉追杀才穿越来此盛唐,我不是丧失了记忆,而是之前与你一起的那个人,不是我!我才是你的好友赵小玉!你是不是被那始皇杀手小白脸给吓傻了,这样也不认得?是不是要我把你以前相亲的劣迹一件件都说出来,你才相信,我才是真的赵小玉呀?”
吴菲菲闻言心下激动不已,虽然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可却真的相信,眼前现在看到的这个人,听她的言语谈吐,看她的举止神态,这个人才是她真正的好友——赵小玉!又惊又喜,道:“那你是小玉,三日前,那个被我和太白先生送出去的那个,是谁?”
赵小玉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送走那个人,不过我却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们送走的那个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杨玉环,真正历史记载的贵妃娘娘——杨玉环!而我,才是赵小玉!你的……贪财玉!”
吴菲菲瞬即疑虑顿消,扑到赵小玉怀里,满眼是泪,哭泣不已,道:“小玉,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啊!这些年你去了哪里?难怪穿越后,我觉你性情大变,原来那个不是你!”
赵小玉拍拍吴菲菲的肩头,道:“花痴菲,还好有这个称呼在,要不你真要和我绝交了!”
吴菲菲吸吸鼻子,抬起头来,破涕为笑道:“人家以为你当真是财迷心窍了嘛!”
赵小玉哭笑不得,道:“要不是我点中了你这花痴菲的死**,你一定会弃我而去对不对?你就那般爱寿王?不若帮他抢过来好了,干嘛还要帮那杨玉环和他重逢?要不是有我恰好在此,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搬啊!”
吴菲菲脸红了,嗔怪道:“小玉别瞎说,我哪有?”
赵小玉见她神情甚是忸怩,道:“怎么没有?如果不是你爱着你那个寿王殿下,恐怕也不会甘冒其险吧!不过那个李白也真是的,怎么这样不切实际,跟着你这丫头疯呢?”
吴菲菲有些过意不去,急忙岔开话题道:“对了,小玉,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赵小玉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啊,也许是机缘巧合吧……”接着便一五一十将穿越之后如何到了修仙观,如何遇到了令狐行,清虚子,如何又在修仙观扮玉机子之时,遇到了吴菲菲和杨玉环一行,又如何追随那李娃到了烟雨楼,又如何被辰弑掳走,又遇到蓝后追杀,被松鹤子李淳风救上了仙鹤峰……统统告知了吴菲菲,只是留了与辰弑一行到了绿竹苑之事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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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宫政事厅内,陈玄礼与太医等都站立堂下,看着堂上那个威仪的男人。
李隆基一脸沉重,对太真妃被掳一事甚是关注。
陈玄礼忙不迭地又将皇上这位宠妃娘娘遭遇行刺之事又说了一遍。
李隆基思虑良久,直视陈玄礼的双眼,想从中看出端倪,却是不能,暗想:“此人并不避开朕的眼光,想必昨夜他现刺客之事定然是真的了。”便道:“这么说,依陈都尉而言,娘娘昨夜确是遭遇人强行掳走?”心中不觉想起一人,这个人身体里留有着与皇族李唐相同的血脉,可这想法又瞬即消失,又想,瑁儿自幼生性懦弱,断然不会有此大逆不道之心。可那又会是何人会掳走玉环呢?
陈玄礼拱手揖礼,答道:“启禀皇上,依微臣看,那三人并不是有心要掳走娘娘的!”李隆基回转身来,静默不语,陈玄礼又道:“微臣现此三人之时,此三人正鬼鬼祟祟在温泉宫转悠,微臣与之对上,便即交起手来,那三人脱逃不得,才顺手掳走了娘娘,作为人质,不过微臣还是制服了两人,只可惜一人已经脱逃了。”
李隆基闭目不语,暗想:“怎么说来,这三人不是有意掳走玉儿了?那这三人却是为何而来呢?”半晌,他问起身旁的一红袍太监官人道:“力士,依你看如何?”
站立一旁一直卑躬屈膝之人正是高力士,他一向恪守本分,三代服侍李唐的皇帝,早就摸清了李家皇帝的脾性,道:“微臣不才,皇上不要奴才说,奴才便是粉身碎骨也不会多言半句,不过……皇上既然要奴才说,那奴才便略表愚见,还望皇上别介!”
李隆基一抛龙袖道:“快说便是,好端端的,朕怎会让你粉身碎骨!”
高力士瞥了一眼一旁的果毅都尉陈玄礼,心有定数,道:“微臣听闻都尉大人英勇神武,武功自是不弱,微臣对于武功乃是门外鄙人,不敢不懂装懂,不过奴才听闻,但凡江湖中人,会武功的,必定能从与之交手之时,看出来路,那便不难查到是何人所为了。这一点,不若问问都尉大人无妨!”言毕笑嘻嘻地盯了陈玄礼一眼。
陈玄礼见李隆基眼中显有问责之意,甚是尴尬,神情略微不自然,急忙拱手道:“微臣该死,不过不是微臣没有与之对招,只是此三人武功路数似是些旁门左道,而功力却是不弱,显然是故意掩饰了武功家数,微臣不才,实难查起。”
李隆基道:“哦,陈都尉快快带朕去见那两人,朕要亲自审问此二人。”陈玄礼心中一惊,抬眼间有些忧虑,但转瞬即逝,急忙应诺,道:“此二人被微臣打断了脚间筋脉,如今正囚禁在地牢,皇上……请!”瞬即拱手平举,向前轻轻一推,人已在前带路。
一干人等刚到地牢门口,陈玄礼道:“皇上万金之躯,地牢阴湿污秽,还望皇上小心龙体!”李隆基只是摆摆手,闭口不言,抬脚便走在了前面,哪知刚到牢门口,却见一小卒急急忙忙跑上,正要禀报道:“陈都尉……陈都尉,不好了……不好了……”忽而瞥见一身着皇袍,不怒自威的男子淡雅清风立于跟前,心中一惊,急忙跪下叩头,结结巴巴道:“皇……上……小人不知……是皇上驾到……皇上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