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双剑碰在一起,出清脆声响,荡彻山谷。
一男一女口中不时出呼喝之声,剑影闪动,男人持重剑,女人持轻剑,两人脚步轻快,身形步伐协调一致,男人重剑挺出,女人轻剑一扬,若青蛇盘树,迅缠绕上男人手中重剑,两剑交缠。
女人不觉看了男人一眼,莞尔一笑,道:“令狐大哥,该你了。还是这招‘燕燕**’,看剑——”
可男人似乎失了神,微微一愣,面对着迎面刺来轻剑的女子,脑际中却始终想得是另外一个人。
女人剑已递到,可男人依然愣在原地,女人的剑,在距离男人胸口一尺的位置,停了下来,闪过身去,停住脚步,收了剑势看向他。
令狐行这才回过神来,可转头看向那女子,已经不再是心中所思所想之人,失望之意,溢于言表。
他根本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脸上的神情,全部落入女人的眼中,也刺痛了她。
这个女人便是与令``狐行一同在仙鹤峰上修炼燕燕**剑法的峨嵋派掌门莫芊秋。
“啊,臭小子,你又不好好练剑,你爹娘悟性极高,可你怎么这么笨呢?这最后一式燕燕**,双剑合璧你都练了快一年了,还是练不来,到底是不是你爹娘生的?”
清虚子从一根竹子上一个鲤鱼翻身,跳了下来。
莫芊秋看着令狐行半晌,深吸了一口气,方道:“清虚师叔,你别怪令狐大哥了,他……不是笨,只是没有心……”
说完,心间一酸,转头便跑进了静谧的竹林中。
令狐行只是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没有心……我的心真的不在这里了吗?”他在心底低声说,脑中又浮现出那个人的清丽笑颜。
◆◆◆◆
绝楚山庄寒冰洞内。
李威廉冲进洞,只见卞守密和辰弑二人正联手对付一个黑衣的怪异女人。
而这个女人,正是那日在安府上看到的那个戴着年轻女子人皮面具的怪女人。
这个地方已算隐秘了,她又如何会在此处出现呢?莫非一路跟踪至此?
但闻怪女人阴冷一笑,枭鸣之声,令人不寒而栗,她边打边叫道:“我的大仇人松鹤子和老毒鬼没来,却来了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也好,父债子还!不过,杀了你这个兔崽子,我是应该记在松鹤子这老不死的头上,还是老毒鬼的头上?”
这女人和他们已经拆了二三十招,也不见败势,反而愈战愈勇,竟连来路也不知?
辰弑架住她迅攻过来的手,趁卞守密抢上的当儿,道:“看来前辈是识得我爹爹的了,你到底是何人?”
卞守密沉声道:“你这女人,三番五次突然出现,上次传国玉玺不是被你抢走了么?还想做什么?”
那女人伸手一抓,十指一长,尖利的指甲一划,卞守密微一侧身,闪避不及,右臂衣衫被那女人抓破不说,臂上还多出了几道指痕,顿时又红又肿,血流如注。
卞守密疼得大叫一声,腾跃向后跳开。
那女人阴恻恻一声怪笑,道:“真是老天也帮我,本来你们不来扰我表哥清净,我也会来找你的,上次的玉玺……”忽而她蓝眸一闪,瞄向一旁的李威廉和辰弑,住口不语,顿顿道:“我没什么兴趣,我转手送人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卞守密只觉臂间疼痛难忍,咬咬牙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你这怪女人,到底是人是鬼?今夜吾等就看个明白!”
说着又使出伏戎指攻了过去。
三人又连拆了十余招,辰弑和卞守密斗得愈吃力,而那怪女人却愈斗愈狠!
“表哥?”
李威廉心中一凛。想起了一些他还在这个山庄做庄玉郎的过往。
莫非是她?
心下冷汗涔涔。
但见沈慕容脸色苍白,兀自独坐在寒冰床前,头上冒出丝丝白气,双臂环绕抡成一个圈,搁置胸前,手指微微颤抖,显然是到了危急关头,忽而胸前起伏,一股血腥之气直冲而上,“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李威廉疾步抢上,扶了沈慕容就要走。
沈慕容喘息了一口,慢慢睁开双眼,看着他,目光复杂盯着李威廉,忽道:“要走你走吧,我是不会走的!”
“怎么了?是你的功力还没复元吗?”
沈慕容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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