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道:“天命所归,不可不留。此女虽有主唐之命,可也不会绝唐之根基。杀了一个,会再出现变数,届时,臣恐怕会有更不可思议之命劫生在我大唐子孙身上,那皇上的子孙恐会遭祸根!”
“此话当真?”
“句句依卦所解,不敢妄言。”
李世民闻言,看着那扑蝶的女子,眼中的杀气逐渐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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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风心下一惊,往事回,恍若昨日,惊道:“你……你……是……”
那和尚看着他,双眼清澈坦然,似乎洞穿了他心中一切。
不空道:“道长要贫僧告知一个不杀的因由,你那心中因由便是,只管记住,这女子若死去,天下势必大乱!”
李淳风摸了摸怀中卦蛊,定神道:“若不杀此女,天下一样大乱!”
不空反诘道:“既然道长什么都知道,何所为,何所不为?又何需多问呢?”
二人静静对视,一佛一道之间暗暗的较量,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仙鹤峰上有一刻出奇的宁静。风吹着地上的竹叶打着卷儿,从二人身边飘忽而过,竹叶在地上摩挲前行,出沙沙的细声。
众人不由自主被这佛道二人之间的气势所震慑,皆闭口不言,静观其变。
清虚子忽而窜到两人之间,瞧瞧这个,又瞅瞅那个,道:“什么杀不杀?什么天下大乱?”
不空道:“既然道长已经了然于心。那贫僧也不枉此行。贫僧还要到其它地方去渡厄应该渡厄之人,各位施主,后会有期!”
清虚子扯了和尚半边袍子道:“怎么不打了?万一老家伙起疯来,又要杀玉丫头怎么办?”
不空转头笑笑,默然不语。
卞守密道:“不空,你这就要走吗?不如随我一道下山找我家娘子,贤凤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你了,对了我儿子也出世了,正好托你去看看那孩子命数,如何?”
不空摆摆手,神情淡定道:“那些尘缘俗事早在师父圆寂之时,随着不空一道灰飞烟灭了,贫僧如今的法号为即空。”
卞守密一愣,立在当场。
不空再不理旁人,身形一闪,人便飘忽向仙鹤峰峰下而去,倏忽不见了,只留了声音,洪亮如钟,空渺无形,由仙鹤峰半谷之中传上来,且言道:“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赵施主,贫僧在寒冰洞对你说过的话,切记,切记!”
令狐行生怕师父赶走赵小玉,方道:“爹爹……”
李淳风冷冷看了赵小玉一眼,又看了看一脸痴迷的令狐行,摇了摇头,大叹一口气,便大步踱了开去。
令狐行一见如此,面露喜色,上前激动不已,拉着赵小玉的手道:“小玉,爹爹同意你留下了。”
赵小玉纳闷道:“他不是你师父吗?几时又成了你爹爹?”
令狐行搔搔脑袋,脸颊涨得通红,傻乎乎地盯着赵小玉“吱呀”、“唔呀”说不出话来。
“令狐……”
着令狐行一见赵小玉便语无伦次的模样,莫芊秋嘴唇动了动,又看了赵小玉一眼,眼神一暗,便低下头走开了。
倒是清虚子跳到赵小玉面前,把两侧的胡须含在嘴里,又摸摸脑袋,学着方才和尚说话的神情,一会双手合十沉声道:“和尚说,‘杀是大乱’!”
接着吐出白胡须,假意扬了扬手中的拂尘,道:“松鹤子那老家伙说,‘不杀也是大乱’。”
他一脸性急,拉住赵小玉的衣袖,两颊红彤彤的,似一个孩童,忸怩道:“松鹤子那老家伙也没半句话就走了,到底是怎样?什么天下大乱?好像好玩得紧,玉丫头,你要是知道,就告诉老头子一声,不要让老头子我瞎猜了!”
令狐行忽而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小玉,方才那不空和尚在临走之时,说要你记住他说过的话,到底是什么话?”
什么话?
赵小玉有些恍神,转而微微一笑,道:“我忘记了。”
那笑容沉浸在风里,溶化在令狐行的眼里,满心的甜蜜,可是他却没有现,心上人的双眼。
有一丝阴郁,一丝苦痛。
真的能忘记吗,赵小玉?
她一边笑,一边在心中这样问着自己千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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