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如今身上也有一块是证明着你的身份的,再加上之前赵姑娘自修仙观偷走我娘子留给老夫的那块,应该一共有三块!”
辰弑闻言,愣在当场。
赵小玉脸上一红,自怀里掏出那两块被辰弑曾经作为定情信物交给自己的碧龙琛,道:“什么偷不偷的,我不过是借来看看而已。好了好了,现在物归原主!不过,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有一块,是你儿子的!”
“他不是我爹爹!”
赵小玉扁扁嘴,道:“三块碧龙琛我都见过,只有其中两块后面有生辰八字,而且,令狐哥哥的生辰八字和辰弑的生辰八字正好相差两年,应该不是假的。”
李淳风接过来,一块块的细细察看,但见另外两块上分别写着:“‘情到深处摧心肝’、‘相见时难别亦难’、‘癸戌年’寅乙日”。
他叹了口气,把三块碧龙琛放在了一起。
“辰儿,你若还是不信,可以自己看看。”
那三块碧龙琛碧绿通透,摆在桌上,靠在一起,瞬息间放出金白色的光芒。
众人在那片耀眼夺目的金白色光芒中回过神来,纷纷看过去。
辰弑铁青的脸色,也瞬即被惊异代替。
“果然是宝贝!嘿嘿,既然你们三位都已经凭这个认了亲了,这三块碧龙琛还是由我暂且保存好了,以免有人恼羞成怒,把这么好的宝贝摔碎了,就可惜了!”
赵小玉不想听这几人为了身世的事呶呶哓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怎么把这三块宝贝弄到手。
无论如何,她贪财的本性还是没有改掉。
可手腕却被李淳风一把抓住。
“等等——我看看!”
“小玉,让爹爹看看,说不定娘亲留下了什么……”令狐行抓住了她,却在转瞬之间,被辰弑拉开,把赵小玉牢牢拽在了手里。
“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不管你我是不是亲兄弟,她还是我未过门的老婆!”
赵小玉张大了嘴,说不出话,顾不上两个男人为了自己争风吃醋,只在心头苦叫,眼巴巴看着到手的宝贝,又回到了李淳风的手里。
但见李淳风眉头紧锁,举着那三块碧龙琛看了又看,片刻之后,他竟然将三块碧龙琛合三为一……转瞬之间,桌上那三块碧龙琛不见了,只有一颗硕大的金白色中泛着幽幽碧光的珠子。
凑近细看,珠子表面上竟然还有一圈金白色娟秀字迹环绕,但见上面写着:
“恨抚轻尘断玉琴,情毁芳心,唯作长生录。”1
赵小玉一天之间,连续两次看见如此夺目的宝贝,就在近前,却得不到手,不觉心痒痒,连下巴都合不上了,结结巴巴道:“这是什么?”
李淳风却避而不答,两眼忽放光华,激动不已,泪水竟然夺眶而出,只是喃喃道:“是我错怪了你……是我……是我错怪了你,你……原来没有骗我……原来……”
他忽觉一阵眩晕,扶了头,脚步踉跄了好几步。
“爹爹,你怎么了?怎么方才那三块碧龙琛会变成这珠子?这珠子……到底是什么?是娘亲留下的吗?”令狐行上前急忙扶住。
“这是……这是……”李淳风摇了摇头,斗大的汗珠涔涔而下,“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当日夜里三更刚过,赵小玉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这珠子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李淳风这么紧张,连话都说不出?多年不见的亲生儿子就在眼前,却只注意那珠子?莫非是宝珠?夜明珠?
价值连城!
赵小玉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翻身从床上跃起,心头直跳。
如果是宝贝,那我赵小玉岂能不弄到手?
好歹也是在古代来混过一场,这几日被辰弑那厮弄得心烦意乱,说不定哪天李淳风那老头儿又算出什么九宫连珠,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好!一定要把宝珠弄到手。
她说干就干,蹑手蹑脚走出房间,摸进李淳风那间密室,记得那入口机关的密码是“一三一四”,太好记了。
一生一世嘛!
沈绿萼一定很爱李老头儿的,要不也不会把密码设成这个。
她猫着腰,顺手取了一块花布在鼻翼下打了个结,十足贼样,摸进了密室之中。
今日那李老头自从看了这珠子之后,就把众人都赶了出来,一定是把珠子藏在了这密室内某处。
她环视了一周,东翻翻西看看,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眼见天色微亮,想必清虚子和那李老头儿习惯早起,应该要起床练功了。
她不想宝贝飞了,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陡然落到石壁上那副沈绿萼的画像上。
心中一动,掀开那副画,喜出望外。
果然有一个锦盒如意料之中一般,静静躺在石壁凹槽中。
嘿嘿,总算到手了。
忽闻密室上山鸡打鸣,她来不及细看,拿了锦盒就走,以她所能做到的最快的度跑回房,在令狐行来叫她起床的时候,她正盖了大被呼呼大睡……
之后的日子一如既往,似乎没有人知道那宝珠被盗的事,赵小玉日日揣了那锦盒在身上,提心吊胆,只想宝珠已到手,却也不敢打开,想象着回到现代卖了,成为梦寐以求的大富婆,时常失神偷笑。
注:1及“碧龙琛”上的诗句(除了那句“相见时难别亦难”,志伶可不能盗李大的诗皆为志伶原创,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