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抿紧嘴巴。
莫王爷重重地“哼”一声,扭过头去。
这个儿子长大,翅膀硬了,由不得人。
“父王,如今莫王府处境堪忧,父王可有应对之法?”莫许安转换话题,苏筱淇之事不必着急,徐徐图之。
“一位是当今圣上,一位是东宫太子,莫王府除了事事防范以外,还能如何应对?”莫王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对父子也是闲得慌,他一个闲散王爷,一无实权在手,而无人马兵权,三无结党营私,到底哪里碍着他们的贵眼,一个两个都恨不得将莫王府除之而后快!
若不是莫王府暗地里培养下一些人手,很多事情都能防范一二,这个世上早就没有莫王府的存在!
“父王,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莫许安语气里颇有几分无可奈何。
“那为父还能怎么办?总不能造反吧?”莫王爷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地挤兑道。
“父王,造反也不是不行。”莫许安轻轻巧巧地接过话茬。
“臭小子,你不要命了!”莫王爷一个激灵,差点儿没有坐稳,从椅子上跌下来。“这种玩笑话,以后不要再说,小心隔墙有耳!”莫王爷神色肃穆。
莫王府里,不管是宫里之人,还是宫外之人,塞进来不少钉子。
就算拔了一批,各方势力还会再送来一批,索性留着这些已经知晓的钉子,反而安生。
“父王,不是玩笑话,儿子是认真的。”莫许安眼眸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既然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索性反了就是!”
“不成!这事不必再提!”莫王爷一口否决,表示不必再议。
“父王,我们躲得过三次五次,难道我们还能躲得过千次百次?莫王府,未必次次都如此幸运,能够转危为安。”莫许安据理力争。
他本是孤儿,除了父王,此生别无牵挂,大不了一死了之。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亦有了心系之人,他可以无惧这些冲着莫王府而来的明枪暗箭,可他却不能拿心爱之人的性命冒险,他赌不起那个万一。
“安儿,你太异想天开。”莫王爷摇摇头,“谋反,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也不是我们区区一个莫王府能够达成的。”
“那么,加上风家,父王以为如何?”莫许安添上“皇商”这个重要的筹码。
“哪个风家?”莫王爷心底隐有猜测,却是不敢肯定。
“自然就是皇商,风家。”莫许安一字一顿,清晰无比。
“风家,已然一支独大,作为皇商,他们完全没有必要蹚进这趟浑水里。”莫王爷思考片刻,将风家排除在外。
“风家,已经身在局中。此次儿子前往临安城,风家仆从,无一例外,都中毒一年左右。”莫许安冷嘲,“好巧,他们所中之毒,正是一枕黄粱。”
莫许安此际,才将风家中毒之事,挑了重要部分,跟莫王爷说了。
“太子,这手未免伸得太长。”莫王爷微微一怔,不止莫王府,竟然连风家都已中招。
“父王,临走前,风伯父让我转达一句话,事关先皇遗旨。”莫许安见莫王爷似有犹豫之意,赶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