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话倒可打探一下外面的情况。我与那葫芦娃同样出身,不知可曾修得千里眼和顺风耳,也不知这两样神通能否看到外面的世界。”
他心念至此,便运起神目神耳,自虚空看去:只见一座宫殿立于云端,门前有两个小童,均是粉面玉臂,可爱之极;殿内有无边胜景,各类浮雕神光闪烁。胡卢对此全不在意,只往殿内深处看去,于蒙眬中见一尊“大神”,人龙尾,头顶星河。
也是女娲小看了他,不曾开起山河社稷图的禁制,才叫他逍遥至此。此时被人窥视,立有所觉,急忙停下修炼细细推算,然而算出的结果却叫她诧异之极。由于胡卢来自后世,女娲根本算不出他的来历,只知窥视之人就在身侧。这个结果本是对的,胡卢被收在山河社稷图中,对于女娲来说,可不就是“就在身侧”。女娲却根本没想到这一点,反而已为是有人蒙蔽了天机,误导自己。暗道:“有此实力的就那么几个人,但这些人也不会这么无聊。”
于是叹道:“会是谁呢?真是奇怪也哉!”
胡卢见女娲犯了“灯下黑”的毛病,暗笑之余,不敢再看。只是被困在山河社稷图中,实在无聊之极,忍不住再次窥视。女娲自然再次推算,结果也自然一样,困惑不已。却叫胡卢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修炼闲逛之余,把窥视女娲当作一项娱乐节目。
这种行为惹得女娲邪火上升,烦不胜烦,连自身修炼也受了不小的影响。女娲也不是没有设下禁制来隔绝这种窥视,但是无论何样禁制,都是对外的,根本不曾防到胡卢。终有一日,女娲数次推算都无功而返,怒道:“该死的小贼,不要让我抓住,否则定要你好看!”
此后,胡卢的窥视行为渐渐收敛,毕竟自己还被人家关着,虽说算不到自己,但是万一女娲那天想起还有自己这么一个犯人,拿自己出气,可就真是自作自受了。另一方面,是女娲也不是没想过反击,只是在她看来,此人神通广大,既然能将自己误导,所谓的反击也不过是小道,使出来凭白让人耻笑。料想对方除了窥视,也奈何不得自己,或者说玩笑的成份较大,倘不是这样,为何长久不见其他动静呢?是以到了最后,女娲腹诽之余,干脆不做理会。
这日,胡卢正在静心养神,忽觉天地一阵震动,心下大惊,急忙施了个先天隐身法儿,小心戒备。他却不知,女娲已经成圣,山河社稷图与女娲心神相连,自然受了影响,威能提升。
女娲心中一片大欢喜,亿万年苦修,终有所成。稳定情绪之后,想起山河社稷图中还关了一个小妖,心道:“关了这许久,也算已经惩戒,便放他出来吧。”然而望那图中一看,其中空空如也,又现图中禁制被触动了许多,当下叹道:“你虽辱骂与我,但毕竟是我不对在先,原只想叫你知道厉害,不料竟被山河社稷图化为飞灰,可怜!可叹!”
得出此种结果,固然是胡卢的先天隐身法够高明,但主要还是女娲没有仔细察看。毕竟女娲已经成圣,那能想到一个化形不久的小妖竟能躲过自己的神识。以至于胡卢的牢狱生涯被无限延长,正所谓“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
却说女娲,成圣之后,先是门下小童贺喜,接着各方道友,有那东方三清太上老君等人,有那西方接引、准提等人,有那妖族太一、帝俊以及鲲鹏等人,有那散修镇元子、6压等人尽数来贺。女娲娘娘一一接待谢过,免不得座谈论道,说那无上大道,其间神妙不必细述。
胡卢在山河社稷图中等了许久,也没有现什么大变化,只有一道神识扫过,料想是女娲无疑。眼见没有危险,胡卢忍不住要看个究竟,当下运气神通望图外看去听去。其时正值女娲等人述说诸般妙法,胡卢听得开头,立时想知结尾,不知不觉中听得痴了。
娲皇宫中诸人尽是神通广大之辈,自然觉出有人窥视,只是不好明说,各个暗暗推算,得出的结果自然和女娲一样,算不出根脚,却在左近。然而在座之人实在没必要这样做,何况按推算也不是在座之人所为。
于是诸位大神面面相觑,心中疑神疑鬼,看向女娲的眼光不免有些怪。女娲娘娘多次经历此事,自然晓得其中奥妙,但这等事怎好说与人听,难道说:“啊呀,也不知是谁,总是**于我?”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只得无奈苦笑。
受此影响,众位得道高人的论道之心也淡了,于是草草结束,各自散去。胡卢正听得入神,似有所悟,自然不爽的紧,也算是自作自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他不这样做,半句也听不到;至于无意中引起各路大神的疑心,却不是他的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