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逸夫是个疯子?”
“呵呵,这么说也对。”
回到场面上的问题来,巴干被质问了,这个局你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他没法回答,张逸夫也没打算让他回答,因为这个问题根本不用回答。
“怎么?不笑了?”张逸夫再次陡然一转,再回到了袁铁志身上,“你刚刚不是认为这很可笑么?继续啊?让我看到你的自信,你要自信的笑。”
“……”袁铁志完全傻了,一开始笑是为了缓解尴尬,后来不笑是因为巴干都慌了,他也笑不起来了,“举报是很严肃的事情……”
张逸夫劈头盖脸质问道:“那你一开始笑什么?你不是认为很可笑么,认为大家有目共睹,检举你简直可笑么?为什么又不笑了?又成了严肃的事了?”
“……”袁铁志简直要崩溃了,你倒是告诉我,到底该笑还是不笑啊。
“哈哈哈哈哈!!”别的不说,贾天芸看着袁铁志因为这个问题而为难,她先是笑了,“好了逸夫,别折腾他了,认真举报。”
“再折腾一下。”张逸夫十分认真地冲袁铁志道,“我帮你分析一下,就像是一只狗,看见人的时候,他为了表示自己很厉害,他就要叫,对不对?然后他渐渐发现了这个人比他厉害,他就不敢叫了对不对?”
“哈哈哈哈!”贾天芸已经笑得弯腰捂肚子了,现在的场面,怕也就是她能完全抽离出来,进入听笑话的情绪。
那么袁铁志就更难了,他要说对,还是不对呢,他笑还是不笑呢。
事到如今,局面已经完全失控,这里已经完全变成了贾天芸的场子。巴干只字不语,只六神无主静坐,身为局长,本不该就这样拱手让出一切主动权的,这也许是他的一个抉择。
“张逸夫……”袁铁志压着嗓子,眼中布满血丝,“你骂人,随你,要举报……就别废话。”
“你真想听么?大家真想听么?我有必要说么?”张逸夫继而转向了其他人,“大家比我清楚吧?要我一点一点把他的人皮撕下来么?”
话罢,他十分哀伤地转望袁铁志:“那会很痛的。”
所有人内心都响起了同一个声音——张逸夫你丫在说相声么?这里是组织会议啊!你在举报啊!
但所谓失控的场面,就是要彻底的失控。
贾天芸就好这口,巴干就是一个屁也不放!别说单口相声了,在上面搞床.戏都是张逸夫的自由。
“不……不行,我先走了……”袁铁志终于崩溃了,要受不了了,自己何苦在这里等骂,他就此撑着桌子起身,“我有没有问题,组织会给一个说法……”
“不急,袁处长。”白慕一个闪身过来,轻轻一按,便将他压了下去。
“你们……你们……”袁铁志发疯了一样看着白慕和张逸夫,最后又望向巴干,巴干完全规避掉了他的目光,“你们到底要让我怎样?不要这么欺负人好不好?我是清白的!贾处长,您刀下留人,我很尊重您,您有意见跟我提……”
“哎呦呦呦……还没揭就开始疼了……”贾天芸享受着这一幕,提你娘的意见啊,“袁铁志啊袁铁志,我从来都是个直来直往的人,对你的意见,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说得很清楚了——我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要乱摸,提意见有用的话,还会有今天么?”
贾天芸在大多数时候,是个不讲理的人,但这句话真的很讲理,初次会议我就说清楚了,是你逼的。
“我这……这……”袁铁志简直头痛欲裂,“那你们说吧,随便说,我不发言,组织会给说法的。”
“组织当然会给!”张逸夫抿了抿嘴,十分郑重地提醒道,“不过组织有个规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现在当众承认近十年间的全部贪污、受贿、渎职,然后再向贾处长,向我,向所有人,低头认错的话,可免你撕皮之苦。”
袁铁志坐在原地,只闭着眼睛不停摇头,要骂就骂,我充耳不闻。
“好吧。”张逸夫就此低头,翻开本子,从第一行说起,“1986年,蓟京第二火电厂,三期工程,五号机组,这应该是你第一次数目较大的入账。”
袁铁志尽管认为自己充耳不闻,但还是面皮一抖……
怎么可能,张逸夫什么时候做的……难道这两个月……
“承认么?”张逸夫望着袁铁志,停顿片刻后转望另一个看似完全没关系的人,“基建处长,这事你该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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