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落实了。”
无奈之下,张逸夫只得与之握手。
等了一个小时,说了5分钟,还没有结果,这就算完了。
经常有人诟病于机关的办事效率,而张逸夫身为自己人,都被瓷瓷实实地坑了一把。待袁铁志走了,负责沟通这件事的生产处工作人员才匆匆赶了过来,一个劲儿地说抱歉,没跟领导说清楚,害得张逸夫白跑一趟。
真的假的张逸夫也无从得知,唯有走人。
出了电管局,张逸夫和文天明再次站在这大院门口,心里已是完全不同的滋味,尤其是文天明,第一次来蓟京就吃了闭门羹,心里很难好受。
“逸夫,是不是我不抽烟……惹领导不高兴了?”文天明直到此时仍然在咳嗽,一个纯净的肺被污染得不轻。
“怪不得你。”张逸夫无奈摇了摇头,“怕是这位处长突然发现了计算机采购中的甜头,要掺一腿了,怪就怪咱们没赶上好时候。”
“啥意思?”
“本来咱们厂进的计算机,算在办公用品里,不归他们管,现在他发现这些东西值几十万,不管就不高兴了,往后肯定还要采购,他要在那之前喊两嗓子,让大家知道还得过他那一关,今儿这戏是跟咱们演的,但主要目的怕还是给科技处的人看的。”
文天明听得绝对是一头雾水,他刚把电厂的运行搞明白,机关里的资源分配对他来说还太难理解了。
张逸夫虽然面上比较平静,但心里已经烦透了。这么小的一件事都要被一个处长卡着,办事儿得有多累?他开始怀念起冀北电厂,至少在那里,牛大猛一个人说了算,只要这个人不太坏能打交道,就能做事。
而这才到电管局这一级,就已经千山万岭了,眼前的事虽然不是针对自己,但确实恶心到了自己,尤其是这种作风和态度,让张逸夫焦躁万分。
想是这位袁处长只当自己是下面来的毛头工人,随意敷衍了吧。
机关办事儿,没个后台,果然是举步维艰。
“那咱们就这么回去?”文天明虽然没搞明白现状,但总要搞明白之后要做什么。
张逸夫从前是个混日子的人,过一天是一天,可这辈子每分每秒可都是精打细算的,因为这个处长的情绪耽误自己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他越想越不能忍。
当了婊.子就别立牌坊,进了体制就别要脸了。
“你等着,我打个电话。”张逸夫一不做二不休,进了传达室,掏出某副局长的名片,拨通了办公室。
几分钟后,二人再次回到了办公楼。这次不是去会客室,而是直接奔赴局长办公室。有一点张逸夫看得很清楚,领导重视自己,除了少数性取向有问题的情况外,绝非是因为喜欢,而是自己能带来好处,能卖命。
下至牛大猛,上至穆志恒都是这样。
将来搞煤耗的时候,最上面自然是为穆志恒卖命,人家副部长也懂规矩,在你卖命之前给了你不少好处与承诺,这在达标考核过程中张逸夫都体会到了。而这中间一层,搞华北电网煤耗事情的工程,张逸夫可就是给赵文远在卖命了,我玩命,你也不能让我白玩不是。
赵文远显然也清楚这一点,接了张逸夫的电话想也不想便应了,在办公室泡好茶恭迎冀北来的二位。当然,按正常来说,张逸夫的到来还犯不得让一位局级干部“恭迎”,主要是考核中的那次调度员失误,张逸夫冒险给遮了下来,这会儿赵文远怎么也得卖个面子。
待落座,张逸夫抿了一口茶后,赵文远才笑问道:“怎么样逸夫,局里的茶还行么?”
“其它地方的还没喝过,赵局长这里的茶肯定是一等一的。”张逸夫竖起拇指享受地笑道。
“你这嘴啊。”赵文远不是第一个发出这样感叹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张逸夫话里的话谁都听得明白,明明是讽刺的话,却让人听得舒服。赵文远也自抿一口,笑着说道,“我这边有其它事情,后面几个电厂的考核就没有去,据说是不太乐观,秦司长说是要以冀北电厂的表现来把关,立刻变得严格了,这可让后面的电厂叫苦不迭。”
“得,我们还成罪人了。”张逸夫跟着笑道。
赵文远这会儿也注意到了与张逸夫一同来的人:“这位是……小文吧?”
“局长您记得我?”文天明不禁受宠若惊。
赵文远随即笑道:“呵呵,你跑前跑后,不记得都不成,更何况张逸夫总是提你这名字,搞得我都如雷贯耳了。”
文天明更是受宠若惊,同时对张逸夫充满感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