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上起到嘴角都溢出血渍了,心里不由感到异常的担忧。
皇上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一来,情况恐怕会加速恶化……
御书房的气氛很压抑,许久之后,皇上才重重深吸了口气,道:“爱卿,月无邪此人决不可留!他的表现,过于可怕了。他如今站在宁王那边,成为了朕的对头,若是再给他些时日,朕的江山不保!”
“皇上,那月无邪在边城先是得罪了海河族,当街杀死海河几族的少主,海河族必不会善罢甘休。在战场上,他杀武安数百万大军,武安对其恨之入骨!这次进入古墓,不管是海河族,还是武安王朝,必会全力杀他!”
“爱卿说得不错,的确如此,可朕不能将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所以杀月无邪之事,我们必须也有充分之准备!这样,你让学院几位底蕴强者亲自前往,隐藏身份与真实年龄,装作年轻人,避免引人关注。进入古墓之后,寻找机会伺机杀月无邪!”
“记住,不要正面硬来!就算去了底蕴强者,正面硬来也不可能杀得了他。等待海河族或者武安的强者牵制住血鬃狮犬兽王时,才是最佳的时机!”
“臣,遵命!”
皇家学院的院长早就想对君无邪动手了,只是没有主动说出来罢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可每次想到当初跪送那小子时,他依然有种深深的耻辱感,犹如万箭穿心般的令他感到窒息。
“对了,青云全宗跑去了哪里?”
“回禀皇上,根据得到的消息来看,他们去的是边城方向。按照时间来看,如今怕是应该抵达边城了。”
皇上闻言,眼里寒光闪烁:“古墓开启,月无邪进入古墓之后,你们不仅要在古墓中寻找杀他之机,同时在外面也要寻找机会对青云出手,最好是生擒真武峰的人,以防止古墓中的事情失败。你们必须两头抓,方可确保万无一失,有筹码在手,心中不慌!”
“皇上英明,微臣记住了。”
皇上微微颔首,略沉吟了一下,随即说道:“爱卿,你说武安背后到底是谁在支持,可有查到端倪?”
皇上神情凝重,现在情势很严峻,摆在他眼前的困难不止有宁王和月无邪,还有背后疑似有神秘势力支持的武安王朝。
以前,他想着有四境符师相助,并未将武安当做心头大患,但是现在不同了,符师合作之梦破碎,一切还得从头再来。
“启禀皇上,此事由于我们尚未查出确切的结果,所以并未向您上奏。此事,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分析,武安王朝的背后,可能是来自翰州的……七杀楼!”
“什么?”
皇上当场惊得站了起来,神色阴沉无比:“翰州顶级宗门——七杀楼!据说那是个修炼暗杀之术,传承培养暗杀者的宗门!想不到武安王朝背后的势力竟然是他们!那七杀楼为何会帮助武安,他们让武安攻打我大乾,挑起两国战争,说明在我大乾疆土内,定有他们所图的东西!”
“皇上,若武安王朝背后真是七杀楼在支持,我们恐怕得派人去翰州一趟啊。否则将来就算姓月的和宁王死了,危机依然无法解除,面对有七杀楼支持的武安大军,我们大乾倾尽所有亦难抵挡……”
“爱卿,派人去翰州有何用?”
“皇上,微臣以为,既然七杀楼觊觎我们大乾境内的某物,我们无法与七杀楼抗衡,何不派人敢去翰州,求见翰州其他几大顶级宗门的人,将消息告知他们……”
“驱虎斗虎,听起来很简单,但是做起来却很难。翰州那些顶级宗门是怎样的存在,我们大乾派去的人,会被他们接见吗?”
“可是皇上,我们总得试试……”
“爱卿不用说了,驱虎之计行不通,但是虎会自己来对抗虎,所以我们无需做什么,只需静静等待即可。等到大乾呈现无法抵御武安军的事态时,身后那些尚未现身的虎,必然会出现。”
“皇上,微臣愚钝,不明其意……”
“爱卿,你说七杀楼若觊觎我大乾疆土内的某物,他们为何不亲自来,反而要通过武安王朝,废这么大的周折?”
皇家学院的院长听了,顿时恍然大悟,道:“微臣倒是忽略了这点。七杀楼这么做,必然是有不得已的原因,这原因很有可能是还有别的势力在盯着他们觊觎的东西。他们彼此之间相互忌惮与制衡,都不愿意直接出手争斗,所以选择了代理人战争,武安王朝和我们大乾,便是他们暗中选定的代理人!只是,准备支持我们大乾的人,目前尚未到出现的时机?”
“不错,正是如此。”皇上颔首,捋着胡须,露出思考之色,道:“不管最终结局如何,对我大乾来说必是影响深远。翰州的顶级势力,自是看不上青州的疆土与权势,所以并不会觊觎我们的山河。不过,他们若参与进来,我大乾的尊严扫地是可以预见的事情。反正朕也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为了江山稳固,丢脸便丢脸吧。这个颜面,朕来丢,太子的尊严得留着!”
“高公公,传朕的旨意,收回太子的摄政之权,罚禁足,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太子府半步!命符甲禁卫好好看守,不容有失!”
“是,陛下!”
那公公疾步退下。
“皇上,您为了江山可谓是殚精竭虑,对太子实乃用心良苦啊。”
皇家学院之主这般说道。
“爱卿,去吧,速速准备,勿要耽搁,朕在皇宫等待你们的捷报!”
“是,皇上。微臣告退!”
皇家学院院长退出御书房,火速赶回学院。
“未来谁胜谁败,这大乾的命运几何,似乎都很难预测了。但无论如何,朕都不可能放弃,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朕也愿意孤注一掷,用所有筹码为赌注一搏!”
皇上自语,眼里有着说不出的疯狂之色。
身为皇上,一国之君,九五之尊,怎能言败?
怎么会甘心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