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不小心碰到你,实在抱歉,请问您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白之初看清眼前之人是一位白发苍苍面容慈善,步履蹒跚的老婆婆。
“嗯?”身后传来初十疑惑声音:“我只是轻轻擦碰了你一下,你做什么倒在这里故作受伤?”
白之初看到婆婆面露不悦,只当初十从未涉世这凡尘,不懂为人的交之处事,也属正常。
便笑着面带歉意补充道:“婆婆莫要生气,我朋友确实并非有意。”
一句话刚落,初十诧异的推开挡在面前的白之初,蹲下身来仔细观察白之初眼中的婆婆,似是在不停地确认什么。
白之初尴尬的看着天真无邪的月初拾,心中犯难,比该如何收拾这个尴尬的时刻。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初十看的无比之仔细。
“小白,这明明是位极为貌美的姑娘,你为何称之为婆婆?”初十抬头疑惑的看向白之初问道。
“姑娘?!”白之初大为诧异,连同那位白之初眼中的婆婆也颇为震惊的抬头望向月初拾。
白之初低头又看了看面前的老人,他当然不会眼拙到姑娘婆婆都分不清。
“劳驾......”白之初灵机一动,随手拦住了一位路人指着地上的老者问道:“您看看她是姑娘还是位婆婆?”
“你是当我瞎子么?”路人看着白之初宛若看着智障之人:“这分明是位婆婆啊......”
路人话毕,换做初十表情不可思议的看着白之初。
“好了,好了,既然无人扶我老婆子起来,我还是自己起来吧。”这位婆婆步履蹒跚的慢慢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神情颇为欣喜的看向月初拾。
‘姑娘,很久没人夸过我老婆子年轻貌美了,呵呵呵呵......’婆婆说罢,笑着继续步履蹒跚的离去,二人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泯然于人群之中。
“小白,我刚刚真的看到......”初十看向小白急于解释。
“我相信你说的,”白之初看向初十轻松的笑道:“大千世界,何其不有,千人千面之事也非并不存在,走吧,我们一会儿还要回去。”
“嗯。”初十心中畅然欢喜,笑着点头。
两人进了药铺,随意抓了些曾食进补之药,既然打算赖上几天不走,总要有个什么吃药观察的说辞。
再出来一路走过之时,白之初确实被一个卖酒的摊子吸引了过去,饶有兴致的站在酒铺摊子前驻足许久。
“这位公子可是要买酒?我这花雕酒方圆十里可是出了名的,买几瓶回去?”小贩热情的推荐自己的酒。
“花雕?好名字,虽不知是何味道,不过冲这名字也值得一买。给我来一壶。”
初十在一旁看着白之初兴奋的接过酒壶,神情像极了刚刚她看到的一个孩童接过麦芽糖时的表情个,纯真中带着些许期盼,不禁问道:
“小白,你是喜欢喝酒么?”
白之初拿着酒壶边走边笑着摇头:“不曾喝过。”
“那你为何这般兴奋?”初十奇怪。
白之初没有回答她,只是没忍住拔了酒壶的塞子,闻了闻,似是没闻出什么来,于是验证般抬起酒壶便“咕咚”喝了一大口,随后失望的将那酒壶扔于一处墙角,啪,酒壶摔碎之时,酒香四溢漫出。
“果然还是和水一样。”
“这酒虽香,却不浓烈,原来你喜欢喝烈酒?”初十看向白之初。
白之初笑着点头:“喝酒当然要喝那烈性酒,清清淡淡的水一样,有何乐趣。”
这样闲逛下来,两人拿着药再回来之时,已是夕阳西下。
“夫人,此药每日三服,需慢火熬制一个时辰,切勿中途断火。”白之初神情谨慎的将药递于叶秋风手中。
“白公子放心,我会片刻不离。”叶秋风应道,然后拿着药转身欲去后厨熬药。
“夫人,我来帮你吧。”初十见她面色憔悴,显然这几日不曾真正休息。
“多谢姑娘好意,只是事关夫君,换做旁人我也无法放心,还请姑娘请勿多心。”叶秋风浅淡拒绝。
“不会,只是夫人也要留心自己身体。”
叶秋风轻点了下头以示感谢,便匆匆去熬药了。
“小白,这药即是不重要,你为何非要如此折腾她?”初十回头不解道。
“不让她一直熬药,难不成要让她看着我们是如何对待屋子里那个温良么。”白之初站在窗户旁看着窗外飘落片片花瓣,觉得甚是美丽。
转过头,月初拾亦是被窗外的景色吸引,颔首噙笑的望向窗外,一双水瞳清淡如墨,唇若浅樱,师叔们说的那些戏文之中:一顾倾城,二顾倾国的人间绝色也就是如此了吧。
“小白,温良一定很在意他的夫人,此地并不适宜栽种这梨树,可是这梨花依然开的这样的茂盛,一个男子竟能将这梨树照顾的如此细致,可见是爱屋及乌了。”初十看着花瓣感慨道。
“嗯,”白之初点头认同:“虽然这夫人言语行为中总是有些疏离,不过看得出她也是非常在意温良,走吧,我们现在去和屋子里那个打声招呼吧。”
二人走到卧房,发现门虚掩着,白之初一步向前,一把推开房门:床上竟空无一人。
“他,他不见了?”初十走进卧房再次确认。
真是大意了……
白之初看着空荡荡的卧房心下暗自责备自己太过大意,这魂魄现下已与温良的身体融合,就算是鬼差大概也没什么办法强行拘魂。
如果这样带着温良的躯体跑了,换个地方另行生活,也非难事,不过眼下温良真正的魂魄实属难办,本已受创,如若再不回到自己身体里,离开护灵珠只怕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消散。
这该如何是好。白之初正想着要不要和初十再度出去寻找温良躯体之时,叶秋风端着热粥走了进来。
看到空空的床铺何屋内发愣的两个人,她有些惊慌道:“夫君呢?他怎么不见了?”
二人面露难色的看向叶秋风,正想着要不要告知实情之时,门外传来一人声音。
“秋风……”三人回头,正是刚刚消失不见的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