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
林祁阳眉头一皱,遂又舒展开来。自皇上下旨以来,七公主便开始直呼他的名字,可他对这种娇滴滴的声音很是不喜,对这种亲近更是不喜:“臣林祁阳见过七公主。”端正的找不到任何一丝错处。
“你,可以不必唤我七公主的。”陆轻挽娇羞的低下头,有些羞赧的说道:“唤我挽儿便好。”
林祁阳再次躬身道:“尚未大婚,此举有损公主清誉,臣不敢僭越。”
陆轻挽失落的抬头看着林祁阳,面前这个男子,自八岁那年第一次见过后,她已经心悦了十六年!十六年!她千般努力,竟还是捂不热他。她原以为他的性子就是这般冷冰冰的,可她见过,不是的,不是的……
“那便依祁阳所言吧。”陆轻挽强颜欢笑道:“我们抓紧去朝阳殿吧,父皇在那儿等着我们。”
“公主请。”林祁阳侧过身,等着七公主先行。
“急报!疆城急报!八百里加急!”
战马呼啸着从两人身边跑过,林祁阳面色一沉,匆匆赶去了朝阳殿。
疆城在京都以西南两千里,那里匪盗猖獗,地势险峻,云雾缭绕,瘴气遍生山林,最是易守难攻之地,是南齐唯一一个拥有城主的地方,也是南齐对阵西楚的要塞之地。
陆轻挽看着林祁阳的背影,良久才叹气道:“回吧。”
贴身宫女紧随其后,问道:“公主不去朝阳殿了吗?”七公主对这桩婚事有多在意,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宫女自是知晓的。
陆轻挽摇了摇头,满心的失望:“这婚事......”只怕又得耽误下来了,不过无妨,她十六年她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时间。
那一厢,林祁阳才到朝阳殿就见到大内总管陈文急匆匆的走了出来:“陈总管这是去哪儿?”
“哎哟我的世子。”陈文大呼一声,连忙说道:“皇上要奴才来找世子,世子快随咱家进殿吧。”
林祁阳也不多做耽误,如此火急火燎的,只怕与疆城急报有关了:“微臣林祁阳叩见皇上。”
还没拜下去皇帝就叫住了林祁阳:“无需多礼,疆城八百里加急,祁阳,你来看看。”
林祁阳接过皇帝手中的急件,神色凝重。疆城匪盗联合起来杀了城主,占夺了疆城,在城中大肆掠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此刻的疆城正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可知是何人集结了匪盗?城主家人现下何处?”林祁阳问道。
江家世代承袭城主之位,所依仗的就是江家嫡传蛊术,疆城的匪盗忌惮江家蛊术,是以虽猖獗,却从不敢轻易招惹江家,疆城多年来还算稳定,可如今,这种平衡被打破了,疆城的百姓就危险了。
送信而来的士兵喝了几大碗水后便在殿中候着了,他现在虽累得发昏可还是强撑着:“回皇上,回世子,听闻是个叫云望的人。”
云望?林祁阳思索片刻,他从未听过这号人物。
“城主一家,一家......”士兵将头埋得更低了:“唯有小公子逃了出来,下落不明。”
“放肆!”皇上怒喝一声:“简直放肆!”这么悄摸声的就将城主一家杀了还占夺了疆城,而他作为皇上竟一点风声也没提前收到,他养的这些臣子都是吃干饭的嘛。
殿中的人皆跪下,低垂着头不敢说话。而林祁阳心中也是百转千回,皇上年岁愈发大了,对他的皇权也越来越重视了,如今疆城这一遭更加会觉得他的皇位受到了威胁。
“皇上,臣请旨出兵疆城。”
“祁阳,你大婚在即,不适合出兵。”皇上眯着眼想了想,说道。
林祁阳看向皇上,眼神无比坚定:“皇上,疆城地势险峻不说,那里的瘴气最是可怕,非有经验的武将不可。朝中的武将皆镇守各关塞,京中只剩下臣与陆将军,陆将军是御林军首领,为了皇上的安危陆将军绝不能离京,还请皇上准臣带兵前往疆城。”
皇帝闭眸不语,诚如林祁阳所言,朝中除了他确实无人可用。可林祁阳自兵退东瀚开始,这十多年来名声已经太盛了......半晌,皇帝才悠悠的说道:“若是派你去,挽儿该对朕生气了。”
“公主大义,自是不会因此等事与皇上生气。”林祁阳恭敬的态度让皇帝挑不出丝毫的毛病。
“拟旨,着安定侯世子林祁阳即刻领兵三万前去疆城收服匪盗。”
“是,臣定不辱使命。”林祁阳接过圣旨,说道:“臣这就出发前往疆城。”
皇上想了想又说道:“去吧,安安全全回来,别耽误了你与挽儿的大婚。”
从朝阳殿中告退,林祁阳便立即赶回了府:“安生,叫听风阁停下手里所有的事情,立即去给我查疆城云望的所有消息。”
“安排下去,即刻出发疆城,我们先去疆城打探消息,安辰留在京都带着三万将士随后来。”
“再安排听风阁的人去找寻江城主儿子的下落。”
回到侯府林祁阳便连着发了几条命令,疆城的事当真是刻不容缓。
而圣旨一下,便是满京都都知晓了疆城的事,有人担忧起疆城的百姓来,有人担忧着安定侯世子,大婚前夕被派往疆城那个鬼地方,也不知有没有命回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
安生脚步不停的走出侯府,正要打马去往听风阁,就见到一双稚嫩的小手抓住了他手中的缰绳。
“叔叔。”
总角年纪的小女孩,粉雕玉琢的,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还有两个小酒窝,当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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