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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儿,我死活都想不起来H先生给我发了什么。我一直以为我和他相知的过程我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但是真正开始回忆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些记忆早已在我们的成长中被岁月稀释了。
那个改变我和H先生人生的夏日雨夜,H先生哭笑不得,我突然的表白让他措手不及。我可以肯定H先生不喜欢我,在他的眼里我还是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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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出与H先生的聊天界面,才发现唧唧给我发了一大堆的信息,都是劝我冷静的。
我跟唧唧说:“我表白了。”
H先生问我:“你是认真的吗?”
我说:“是的。”
H先生:“我的生活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我还和其他异性有别的关系,我会慢慢地处理干净。”
具体的聊天记录我早已淡忘,我记得我和H先生提起过,我虽然喜欢汉服,喜欢中国传统文化,但是不代表我就能接受古代的三妻四妾制度,我无法接受他还跟别的异性有关系。
H先生和我说:“在我处理干净前,我们先不要确定关系好吗?我给你绝对的自由,只要你想离开,我们随时都可以结束这段关系。“
鬼迷心窍的我答应了,尽管无名无份。
我和H先生的故事就在这里正式地拉开了序幕,在一个夏日,在一个下着雨的夜晚。那一年,我二十岁,H先生二十七岁。我准备上大三,H先生正准备开启博士生涯。
我记得我对H先生说,我怂了,我其实是一个很怂的人。
H先生问我,要不要收回刚刚的话。
我说,不!
我担忧地问H先生,是不是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个小孩子,所以他会有顾虑。我说,我看着比我小七岁的男生,就是一个大学生看初中生的眼光,他看着比他小七岁的我是不是也是如此。
H先生很温柔地说:“这不一样啊!初中生还是未成年人,可是你已经二十岁了,你是大学生了成年人了,我们的差距不会有那么大的。”
他还说:“我经常跟我们社团的学妹交流,她们和你差不多大,所以不会差太远的。”
还说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
回忆卡在了这里,自诩记忆力惊人的我再也无法回忆起那些细节了。记录了我和他认识、相恋的聊天记录都存在了旧手机里,那台旧手机现在正静静地躺在我国内的家里。也许半年后我回到国内也不会打开旧手机、登录微信看我们当年的聊天记录,这些记忆伴着我和H先生的过往永远地尘封在我的旧手机里。
或许,多年后的某一天,我在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这台旧手机。打开、登录,看到当年的恋情,也只是带着感叹年华逝去的微笑,淡然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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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两个中国男生一起在Nando‘s吃完了晚饭我们就挥挥手散了。
格林尼治时间,2019年12月31日晚08:45。
也许知道今晚有烟花汇演,老天格外地开眼,早上还飘着雨丝,到了晚上,一切都变得干燥起来。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和欧阳来到桥上挤在人群中等待烟花表演。从八点多到十二点,在这接近四个小时里,我和欧阳聊起了我们初中的一些趣事。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去十年了。
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伦敦眼的上方想起了倒计时,人群开始沸腾。
Five!Four!Three!Two!One!
金色的烟花在伦敦眼处炸开,印入眼帘的,都是绚烂的烟花。
2020年终于来了,在万众期待中隆重地到来。
2020年1月1日00:10,烟花表演结束了。
广播放起来《AuldLangSyne》,也就是《友谊地久天长》。
人群虔诚而整齐地跟着广播唱了起来。
站在我们前面的一家四口在互相拥抱,我们身后,一对情侣紧紧地抱在一起亲吻对方。
我和欧阳相视一笑,也拥抱了对方。
欧阳在我耳边悄声说到:“有一个十多年的老朋友陪我跨年,真好!”
我的2019过去了,带着各种挫折与苦楚。
我的2020会更好吧?
哪怕不会,我也要努力过得更好,更爱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