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周五,所有上班们最期盼的日子,学生们心中的解放日,等完下午的课,项青悠和婃两人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找辅导员。
明天辅导员通知她们今天中午去办公室,她们也不知何事,纵是心里有点小紧张,也只好硬着头皮去见驾。
两姑娘赶到办公楼找到辅导员,结果啥事都没说,直接被领去校长办室,惊得两姑娘差点没吓出个好歹,以为闯了什么祸,若不是闯祸或者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校长大人怎会招见她们这种新生小?
诚惶诚恐的跟着辅导员进校长办公室,那一觑见会耗了整整四十分钟,等告别辅导员和校长,两姑娘走到校道上还一脸的惊犹未定。
“那个,婃啊,我是不是在做梦?”走了好长一段路,项大小姐用肩撞撞室友,表情傻傻呆呆的如做梦般迷茫。
“我也觉得像在做梦,不过,我掐了自己几把,很疼,应试是真实的。”婃望天,校长说的那事太让人震惊了!
“是真的啊?”项青悠长长的叹口气,脸上的笑越来越浓,一把拽住室友的胳膊:“如果是真的那太好了!我们要加油哟!”
“好,我们要加油,期末考得棒棒的,让别人无话可说。走,在加油前先加饭去!”
“噗,婃,谁说我是吃货的,你也不比我好多少……”
两姑娘兴奋的跑起来,风卷残云般的冲向食堂。
燕京的天太冷,不下雪也冷得人想死,不对,是冻得那些从南方初到北方的娃不要不要的,好在宿舍和许多上课的教室装有暖气,要不然南方娃肯定会全体退学。
曲小巫女是个超级怕冷的小宝宝,一天到晚除了上课宅宿舍啃书,到周末又说什么也不肯挪去军区大院的施教官家,以要补习上周落下的课为由死宅宿舍。
拗不过小闺女的兰姨,纵是得到承诺说下周会去陪她吃饭仍觉不忿,少不得一个电话打给施教官,狠狠的质问是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吓得她可小闺女不去陪她,害她准备一堆好吃的没人帮吃云云,总之不管有理没理是施教官居没理。
她除了质问是抱怨,对于在施教官身边的儿子,直接忽略不提,而远在沪城出差的冰山军神白白挨了一顿训,有苦说不出,安抚好兰姨的情绪再自我安慰。
时光不待人,在当周的周六周日便进入十二月,也是一年新历的最后一个月,这是个繁忙的月份,新一周开始,各行各业越发的忙碌,总结过去,展望未来什么工作总结,新年计划类的全部涌来让人目不睱接。
曲小巫女的日子过得舒心,上课吃饭睡觉,用功读书,时间安排的满满的,闲暇时跟小伙伴们聊天,她的小伙伴们各有各的事,项二货和婃跟她一样在好好学习;猴哥那货失踪了他跟人去探什么古墓,进入超神秘的准备阶段;小顾先生还在忙他的学业,预计元月份可以得到解放,至于小鹦鹉,那只可怜的娃刚从大东北结束雪地训练,回燕京还没喘口气又被空投到南方雨林接受凶残的集训,每当有空时抱怨信息能把小巫女的眼睛看。
小伙伴们如此上进,曲小巫女也不好太逊,也奋发向上,实现了“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苦到一定程度是“黄莲树下哼小调苦中作乐”,好在有个小包子弟弟,隔一天通电话,那软萌萌的声音足以抚平小巫女那心灵上被学习累出的创伤。
时间走呀走呀,2月7日农历进入十一月,沪城的天气也跟着冷了起来,而项青悠却大大的松了口气,她的保护神任务终于圆满完成!
吴冬冬小朋友那次受伤只住几天院观察无碍后出院,吴家紧张的掐着数过日子,当平平安安度过农历十月,举家轻松,为感激项姑娘,决定周五举行家宴,吴栋下午亲自去接项姑娘。
项二货没有推辞,欣然接受吴家好意,并说以后周末不忙时仍然会去吴家玩耍。
曲小巫女也没食言,叮叮咚咚的跑去煞星家享受兰姨的疼,家里没有其他人,兰姨把所有的全投注在小闺女身上,恨不得含在嘴里呵护着;大约是嫉妒她疼小闺女太刺眼,杨老很不厚道的抢人,杨上将终归是抢不过兰姨,只抢到周六那天白天一天在杨老家玩,饶是如此杨老也得瑟的在兰姨面前耀武扬威了好久。
对于燕京家里的事,煞星远在几百里之外也一清二楚,知道小丫头去陪兰姨也真放下心,他也没多余的功夫去细究,因为他们张开许久的大网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刻。
当日周一晚上来临,无数人在享受生活时,由降头术牵扯出的大案在周密的计划下收网,军警同时运作,双管齐下,几地或者该说亚洲几个国家同时进行的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展开,那行动是迅速的,那决心是无可阻挡的,那气势是惊人的,因为曾经做过周密的布署和计划,一路势如破竹,一夜之间将各主要人员悉数擒获,龙华本国控制住了遍布五省的毒窝点。
这一夜,数省出动警军人数上万人次,多座城市响起一阵密集的枪声,待龙华国天亮,本国正义与邪恶之战告捷。
等到周二中午当从国外传来他国整治毒凫的共同合作成功,其行动名才公布于众,无论是所公布的相关部分人员和毒窝点以及相关毒量皆让人心惊胆颤,当天午间晚间新闻惊呆无数人。
沪城严氏日化公司的老板严老董其时人在缅甸,被捕时正在与人交接毒当国内公布严氏走私毒同时对外布公严氏少董因前两个月策划绑架案已缉押在案,于是,公司股票瞬间暴跌,不到小半天跌停。
校园也是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之一,严少因绑架进局子的消息在公布不到半小时便如风一样传开,传得满城皆知。
婃和项姑娘上完一节课下课,听到某位女生的尖叫,大家找手机上网查信息,两人也入乡随俗的找网播消息。
“啊,严少竟然绑架别人?”
“天哪,严氏老董竟然是毒凫?!”
“不,这一定不是真的!”
“男神啊,我的偶像毁了!”
女生们尖叫连连,怎么也不敢相信校草严少竟然会干出绑架的事来,男生们倒颇为镇定,许多人甚至幸灾乐祸不已,严少曾经抢尽男生风头,这下终于得报应了,看那些追着严少跑的女生们还有没脸叽嘲他们是草根。
婃看完消息便望向项二货,见她表情平静,忙凑过去耳语:“喂,你怎么没表情?这是多让人开心的事呀,你怎么不表示喜悦?曲小基友说了该幸灾乐祸要幸灾乐祸,要不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我早知道了啊,也早已偷偷乐过了。”项青悠拉过室友,细声细语的说秘密。
“什么?你你……”婃震惊目瞪口呆。
“这个严少还是曲小巫婆带人来沪城捉到的,现在不方便,等这件事风头过了,我再跟你说细节问题。”
“好。”
婃心里划过许多想法,有许多疑点,却也知道目前确实不方便说什么,轻轻的点头头,同时也恍然大悟,难怪姓严的一个多月没有见影儿,原来早进了局子。
可怜啊,可怜了学校的那些严少的女粉丝,她们心心念念的严帅哥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她们该哭死在厕所了。
诚如婃所猜,融大n多女生在知道严少竟是绑架犯时悲愤交加,哭晕在厕所。
军警合力整治毒凫的消息一夜刮遍大江南北,第二天仍占据各报头条,其行动遍及本国五省,又是跨国行动,轰动海内外。
而严氏公司股票一夜暴跌,还不容宣布破产或做出反应,2月2日便由政府暂时接管调查。
外界传得沸沸扬扬,而沪城的武警总部公安警员一直在加紧审理主要案犯的环节,两部进入戒严状态,门前从早到晚被各方记者堵得水泄不涌。
武警总部驻地内,忙碌得没有休息好累出大大黑眼睛的田队长,带着几个得力助手,陪着军神教官走进一间房间。
室内有警员守护,一个青年被押在座。
施教官坐镇沪城,遥控一切挥指全局,有条不乱的将一桩大案完美收网,虽然一两天夜没合眼,昨晚也才小眯了一下,一点也没有颓废感,精神抖烁,那一身寒气能把三尺以内的生物冰死。
不离不弃的狄警卫,默默的顶着首长大人的冷气场陪伴在侧,心里已无语,不过一个小,首长用得着亲自来看吗?
能得首长大人亲自苙临看望,姓严的哪怕挨了枪子也能含笑九泉了。
他是不会同情姓严的,公子整天知沾惹草,还把手伸到小姑娘头上去,简直是死有余辜。
严少落网后一直秘密押在武警总部,安全得不能再安全,连现在外界一直以为他在派出所,谁也没猜到他其实被放在武警总部。
严少本身因诅咒之因晚上睡不好,绑架失手后心惊胆颤,更是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被从关押的地方提来后竟然在等候教官的几分钟里睡着了。
房间里的武警看到田队长和施教官,激动的敬礼。
他们的举动也惊挠到正昏昏欲睡的严少,他睁开了眼睛,这些日子他一直睡不好,一合眼便会恶梦,被提到武警身边莫明其妙的觉得安全,合上眼便能入睡。
精神不济,他看半天也没看清来人,半眯着眼,怔怔发呆。
冷面神顶着张冰霜脸,踏踏进屋,对武警点点头,森冷的凤眸扫视严少一眼,大踏步过去,一手把人提起来,那么像提沙包似的给提举在眼前,看得武警们眸子圆瞪,张着嘴发不出一丝声音。
教官……
田队长傻眼了,教官要干吗?
“啊-”被那么一举浮空,严煜吓得尖叫,也看清了眼前的一张脸,那脸好俊美,俊得让人惭愧。
他对上男人幽深若旋涡的眼睛,被那凌厉的眼神一瞪,吓得不会呼吸了,连心脏也几乎停止。
“是你绑架了我小闺女朋友项青悠?”冷面神提着一个人跟提一根稻草似的,从薄唇里挤出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这熊样还有脸称融大校草,融大没男生了么?
这鸟样还敢肖想赫多嘴的小媳妇?
这蠢货还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威胁他小闺女?
一个字蠢!
两个字蠢货!
三个字蠢死了!
这种蠢货竟然还活在世上,浪费粮食。
男人看向青年的眼神跟看死人似的,凤眸杀气凛冽,威胁他小闺女,敢让他小丫头担心,活不耐烦了。
严煜吓得脑子一片空白,呼吸与心跳自动回复生机,每一跳也是机械的。
“你不是很有种么,挟持项青悠同学威胁我小闺女儿,你有胆子做,怎么没胆子回答我的话?”
冷面神眸子厉光一爆,嗖的锁定住青年,那一眼直接把人生生吓晕过去,他拧着人晃一晃没将人晃醒,面沉似水,一拳打出。
砰-
吓晕了的严少如一只破布袋,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抛弧线,在几道近乎呆滞的视线追随下砰的落地,嘴角渗出一缕缕血丝。
狄朝海无语的叹气,首长啊,您老也不看看你的拳头有多硬,这么一拳下去连军队里的那些家伙也没人承受得住,姓严的细皮嫩肉娇生惯养,你不怕把他给送去西天了么?
一拳把人击飞,冷面神淡定的弹弹手指,看也不看瘫成死狗的家伙,利索的转身:“送去让人医治一下,用不着浪费珍贵的药材,死不了行。”
“是!”在场的武警们背皮生寒,额冒冷汗,也万分庆幸那一拳不是打的自己,更万分庆幸自己没有惹到教官大人的小闺女。
也在瞬间,他们心里决定了,一定要找个机会问老大要来教官小闺女的相片,要死死的,牢牢的记住人,以后万一荣幸的遇上教官的小闺女,他们当祖宗一样礼待她。
田队长抹了把冷汗,把事情交给一个助手们处理,自己小跑着追上教官大人的脚步。
“田良善,后继事宜交给你们处理,好好干,办漂亮些,要不然我小闺女不满意找我算帐,你们谁也跑不掉,等着我来收拾你们。”清艳绝伦的男人,声轻如风,字字锵铿有力。
教官威胁人!
田队长用尽力气的喊了一声“是”,内心是澎湃的,嗷,他们的机会来了!这是天大的良机,干好了功德无量。
他是不怕干不好的,网已收回,余下的是审讯工作,如果他们连后面的工作的都做不好哪还有脸活,干脆跳江算了。
冰山军神满意的点头,带着警卫在外面地坪上登车赶往飞机场,为着这一案件他坐守沪城,将去北方几省巡看哨岗和军区的事给延后,如今不能再拖,该出发巡查工作。
田队长率武警们敬礼,目送车子从后门离去,久久不愿收回目光。
曲小巫女埋头苦读,并不知沪城那边的事进展得如何,直至又到中午下课,提着食盒回到宿舍准备吃饭时接到医生大叔的电话,向她转述了沪城降头术案侦破的消息。
“哦,搞定了啊?田大队有得忙了。”曲七月淡定的听完,淡定的哦一声,没有激动,没有抑郁,很淡定,淡定的不能再淡定。
“嗯嗯,沪城很忙,滇云几个省的几大城市也很忙,还有几个案犯需押回国,公安部人员很忙很忙……”
“哦,医生大叔没事我挂了啊。”听完医生唠叨一大堆废话也没谈到什么要点,曲小巫女非常果断的挂电话,不再听那些与己无关的闲事。
“啊啊,小闺女又挂我电话。”医生跳脚,臭小闺女,怎么不震惊?怎么不嫉妒,怎么不问细节过程?
郁闷啊,赫军医郁闷的抓狂,沪城特大毒凫案从始自终由小榕一手主控,其案情暴光惊震全国,也等于除掉一大危害国家人民的毒瘤,功劳是大大的,论起来小榕至少能评上和平奖勋特等功,其他主负责人也至少可评二等功,他好生嫉妒啊,原本小丫头才是首要功臣,因不能暴露她,只能隐藏,没她的份子,她不嫉恨不心塞么?
实际上,曲七月不是不嫉妒,是嫉妒的要死,那么大件案子,牵扯广泛,侦破能挽救无数青年和家庭遭毒害,等于救了好多条人命,积德无数,那些功劳没有小巫女的份啊,你说还有比这更让人悲催到想抹泪的事儿么?
可嫉妒又能怎样?
小巫女一个人干不来那么大的事,功劳与功德与自己无关,曲小巫女化悲痛为食量,气恨恨的跟午饭做斗争。
日子一晃又到2月5日,周六,农历初九。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着香江城,灵异协会在九龙的别墅区内几辆黑色轿车鱼贯驶出大门,驰向大道,奔向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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