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省位于龙华之南,当北方早已夜幕降临,粤省的天色才始黑,直至暮色昏沉,慰问粤省革命老区的元首一行人才结束一天的探访,回住处整休。
顶着一张万年冰封俊脸的冰山教官,陪同元首回到榻处,例行公事的进行每天必做的晚上守卫工作安排,元首在粤省老区慰问已有两天,虽然安全工作没有出一丝纰漏,仍然不能放松一丝一毫。
对于负责元首安全的首要负责人,施教官对工作安排的每个细节都再三推敲,要求做到万无一失,也将每种可能发生的事预料在内,做到事事未雨先绸,防患于未来。
确认没有任何疏漏之处,冷面神顶着明明美得惊人却偏偏能冰死人的脸回自己的临时房间去冲凉,那一身的高冷气场令粤省所派保护元首在老区榻处的警卫们看得热血沸腾,士气高涨。
狄大警卫寸步不离的跟在后面,等回到住处,冷面神那张脸越发幽冷:“徐哥那边有没新消息?”
“留守在外的两个兄弟十分钟前有打电话来汇报,说医生等人的电话仍然处于无法联络状态,也没有任何动静,首长放心,医生不太靠谱,徐参谋是个靠谱的。”
狄朝海一丝不苟的向首长汇报刚收到的消息,教官对小妹妹陪候小道士倒斗的事十分上心,早早暗中做了安排,特意指派徐参谋带人协助。
医生在医术上的能力那是公认的,在其他事情常犯二也是公认的,医生不太靠谱,尤其是在灵异事件上好奇心超浓,首长不放心医生,怕医生拖小姑娘后腿,将才回到燕京的团参谋给丢去率队,可见教官有多重视小妹妹的安全。
对于医生,狄朝海不太抱多大希望,赫医生天生就是个添乱的货,对于团参谋长,他是十分有信心的,徐参谋那是妥妥的靠谱人士。
“还是没有消息啊。”
轻轻的,冷面神自言自语的幽念一话,心头又生出几分烦燥,小丫头早上进斗不久便与外面的人失去联系,到现已有一天,他想镇定都镇定不了。
古墓一般深埋地,手机接收不到卫星信号很正常,可他就是不放心,术士墓本来就很危险,那个地方让茅山道士都中招了,属危险中的危险地,他小闺女能扛得住么?
如果这次不是有必须陪元首慰问老区的重要性,他自然会将陪元首出行的机会让给军部其他大佬,他自己亲自陪小丫头去探古墓,然而,这次明面上跟以往一样的年前慰问工作事关重大,他也只能选择自己陪元首出行,让团参谋长亲自出马去保护小丫头。
饶是派出了自己最放心的兄弟陪同,他的一颗心还是悬着的,小闺女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才安心啊,而自中午得悉医生等人进斗后没了音讯,冰山教官从本的悬心变成了揪心,担忧无限放大。
施教官没了声响,子陷于长久的沉默。
过了好会儿,狄朝海见首长直愣愣着没了反应,试探着的提醒:“首长,您该准备整理仪容,一会还得陪元首出席晚宴。”
“噢。”
陷于短暂忧思不安中的男人,噢了一声,抬手按按眉心,微不可察的叹息一声,利落的拿了衣服去冲凉,眼前再担心也无济于事,还是赶紧冲凉换装陪元首去参加晚宴要紧。
与粤省相距遥远的宁省贺兰山已被黑暗笼罩,白雪的莹光映着夜,朦朦胧胧,钢二铜四坐在帐蓬里,从一片留出来观看外面的透明的部分遥看外面。
“唉,你说徐参谋和医生他们会不会半夜从斗里钻出来?”铜四用手肘捅捅身边的兄弟,露出一脸的恶趣味,如果医生等人真的半夜从墓里灰头土脸的爬出来,呃,那场景他想想都有点恶寒。
“铜小四,你应该猜我们教官会不会半夜三更睡不着打电话来问情况更实际。”医生和小姑娘等半夜三更从地钻出来并不意外,教官今夜能不能吃得香睡得稳才是充满了可探讨性的话题。
“呃,个人觉得,教官可能会担心小妹妹担心得睡不安稳,但是,应该不会打电话来问吧。”铜四摸摸鼻子,想想中午打电话汇报情况听到教官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他的神经子张紧,他敢赌,教官听说小姑娘跟外面失联的情况那刻脸色一定会非常冷,站在他身边的人必定会被冰僵。
钢二表示赞同,首长紧张小妹妹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巴不得时刻拴腰带上随身携带保护起来,乍然掌握不到情况,教官能睡得着才怪,但愿兄弟们能护得小妹妹毫发无伤的回来呀。
徐参谋等人是不知道外面已天黑,古墓里暗无天日,进了斗就难分白与夜,何况他们的腕表和手机也全部罢工。
他们也不知道教官和外面的人正担心自己,也没有功夫去关心有无人担心自己那种事儿,眼他们正面临着一个严峻的问题——一群异生物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他们。
跟着齐云道长冲进另一间墓室里的众人,虽然甩脱了金毛僵,却并不代表着安全了,新的墓室里有异生物。
墓室很宽,足足有六十个平方以上,四壁砌砖整齐,顶呈苍穹形,中间一字排开五具棺材,一边地上有两副白骨,白骨骨架摔得七零八落,有两截手臂骨和脚骨散落在相距好几米远的地方,在离白骨不远的地方散落着两个破背包和碎裂的衣服,还有些零碎的东西,还有两样武器——一把砍刀,一把洛阳铲。
冲进石室的汉子们,再看到白骨的瞬间不由得联想到初进斗观看第一间石室时各人所见内容,眼前石室的部分景像岂不正是候小道士所见幻像?
然而,大家真正震惊的不是因为见到了候小道士所见幻像成为现实,而是石室里的两种活物:一种黑乎乎的软体生物和虫子。
软体生物是些扁长的生物,长约一米左右,共约十几条,有几条趴在地板上,有一条粘趴在一具棺材上,半截身子悬空,还有两条在石壁上粘着,天花板上也有一条;
虫子不多,三只而已,每一只约有洗脸盆大,长着黑金色的壳和翅膀,脚最粗的有小孩子手臂粗,触须长达两尺有余,一对眼睛比龙眼果还大一点儿,散发出诡异的光,嘴一张一合,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峰利无比。
见到两种生物,识货的齐云徐参谋神色凝重,他们遇到了传说中的尸蹩!
三只虫子就是盗墓者的克星——尸蹩,专以吃腐尸为生,传说壳硬如铁,身含剧毒;
另一种扁长的生物是尸蚂蝗,蚂蝗又叫蛭,吸血虫,古墓里的蚂蝗不仅会吃血,也吃腐肉,骨髓。
尸蹩的个子本来极小,顶多长到屎壳郎那么大,眼前的尸蹩个大如盆,壳背散发暗金光泽,蚂蝗的身体原本也不大,而墓室里的蚂蝗长达一米左右,两种生物的个头放外面去,那是当之无愧的庞然大物。
两种生物能进化到这种程度,也不知需要多长时光,同样,究竟会有多厉害,谁也没底。
医生对古墓生物不精通,感知却不差,也瞬间进入精神力高度集中状态,金三钢一,候士林也是全身毛孔紧缩,人人找准了目标。
一帮男性生物在倾刻间与墓室里的生物对峙上了,当听到小姑娘的尖叫声,齐齐汗毛倒竖。
主要负责贴身保护小丫头的医生,几乎是意识的极速回身,张开双臂,想去抱后面的小家伙,经过千锤百练的军人,反应是极快的,他一转身便见小丫头陷入一种极为惊恐的状态,双目爆睁,瞳孔护散,一张俏脸苍白若宣纸,浑身如触电般的颤抖,那样子摇摇欲坠,好似随时会瘫倒。
小丫头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赫蓝生大惊,据他所知,小丫头胆子出奇的大,见到人胄和鬼刑天都毫不怯场,是什么东西把她吓成这样?
几乎是意识的,他一步抢上前,将浑身哆嗦的小丫头拥抱在怀里:“小闺女……”
吓得狂叫着的曲七月,思维是混乱的,当被医生抱住那刻,出于本能一跳跳起来,两条腿儿牢牢的箍住了医生的腰,两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抱住医生好像找到了安全般,整个人挂在医生身上,把头埋进他的胸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被忽然一撞,医生晃了晃才稳住,顺势搂住挂脖子上的小丫头,发现她躲到自己怀里是人受惊后出于本能的行动,她仍在颤粟,心跳紊乱,可知并没有脱离恐惧,不由得手臂用力搂紧小家伙,让她感觉安全些,一手轻抚她后背,细声细语的安抚:“小豆芽菜,我们在,不怕啊,小豆芽菜,放松……”
是什么吓到了小姑娘?
徐照天和金三钢一没有回头,视线紧盯蚂蝗和尸蹩,心里疑惑丛生,小姑娘是术士,术士们不可能不认识尸蚂蝗和尸蹩,连他们都了解的东西,小姑娘不可能不知,更加不可能惊恐,难不成石室里还隐藏着更可怕的东西?
咻-
想到极可能隐藏着其他生物,人人背皮冷凝,杀气陡然上升,金三和钢一移了方位,与徐参谋齐云师徒将医生和小姑娘护在中间。
小姑娘惊恐尖叫也让齐云十分惊讶,小道友究竟是被什么吓到了?
候士林听到小伙伴尖叫时,意识的侧头看了看,他本想去保护小伙伴,见医生回身他便再次全神防备两条蠢蠢欲动的蚂蝗,分出一点视线望向曲小伙伴的两小式神:“小家伙们,你们姐姐看见了什么?”
他用的是术士们跟式神用的暗语,除了术士们懂,其他人谁也听不见,齐云道长听见徒儿在跟小道友的小式神沟通,也分出一点眼角余光向后观望。
金童玉童悄悄的伸手朝扁长的生物比了比手势,他们姐姐天不怕地不怕,不怕鬼不神,不怕毛毛虫,就怕蚂蝗小爬虫。
“蚂……蝗?”
候士林差点被口水呛着,曲小伙伴怕蚂蝗,我滴个天,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听错了!
他不信,没法相信好吗,他的小盟友那本事顶呱呱的,怎么会怕蚂蝗那种破玩意儿?
虽然说女孩子怕那些软体动物和毛毛虫之类的东西很正常,但是,曲小伙伴不是普通女孩子,她是术士啊,相比鬼刑天那种鬼东西,蚂蝗弱多了好吗?
候小道士深深的怀疑小伙伴的小朋友是骗不想爆露他们姐姐的弱点,所以才胡扯了个理由糊弄他。
怕蚂蝗?
齐云道长也一阵愕然,小道友道术精湛,连他都自叹弗如,怎么会怕小小的蚂蝗?
医生抱着缩怀里发抖的一团,慢慢转身,把小丫头挂颈上的夜明珠拿出来,让大家看得更清晰,他一边安抚小闺女,一边观看四,以便危险来临能及时闪避。
尸蹩和蚂蝗闻到新鲜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兴奋,蚂蝗们一拱一拱的爬动,尸蹩们触须一颤一颤抖动不停,各各蠢蠢欲动。
“道长,这些东西除了怕火,还有没致命弱点?”徐照天紧盯一只尸蹩和一条蚂蝗,征询似的跟齐道长商量。
“没有致命弱点,这些东西能进化到这么大的个头,至少超过三百年寿命,速度极快,就算有火也不一定能烧到他们身上去。如果蚂蝗背很坚硬,刺它们肚皮,尸蹩壳体跟金毛僵有得一拼,尽量砍他们的脚,眼睛和脖子肚皮这些地方。”
“道长,如果给虫子肚子塞个炸弹可以吗?”
医生立即接话,他们有带轻型小炸弹,丢一枚到尸蹩肚子里,一定能炸它个稀巴烂。
“不能用。”齐云道长遗撼的摇头:“这里的棺材大有名堂,如果炸弹震翻一具棺材,让里面的东西跑出来,我们的麻烦比现在不知要大多少倍。”
“道长,你能抵挡得住多少只尸蹩?”
“我能挡住一只。我徒儿也能暂时拖住一只。”
“那好,辛苦道长师徒一人一只,我一只,金三钢一你们负责清理蚂蝗,赫多嘴护好小闺女。”徐照天悠悠的揉手腕:“金三钢一,把小爬虫们交给你们没问题吧?姓赫的,你悠着些,如果护不住小闺女,回去教官不收拾你,我也会扒了你的皮风干当面膜用。”
参谋长的声音很温柔,唇边甚至露出一丝很柔和的笑容,然而,被点名的三人莫明的一阵冷寒,不由自主的齐齐答:“保证完成任务!”
金三钢一的声音还没落定,手中黑家伙齐发,经过消音器的子弹带着冷光飞向离得最近的蚂蝗,目标就是它们的眼睛。
蚂蝗是依靠热感应行动,眼睛那是生来装饰的。
听到声响,蚂蝗飞身而起,它们的速度像乌梢蛇一样的迅速,然而,它们的运气不太怕,没有快过子弹的速度,一条蚂蝗眼睛被子弹击中,一条蚂蝗的肚皮挨了,子弹钻进去一半。
两条蚂蝗被击中的地方溅出血点,飞起的身子从空跌。
“皮不太硬,打它们肚皮和眼睛。”金三钢一没有跑去收割击中的蚂蝗,连连开枪袭击它们的同伴。
徐照天也放了心,子弹能击穿蚂蝗,说明不算太棘手。
当两青年跃起进,其他蚂蝗们也咻咻飞起,纷纷扑向人群,三只尸蹩也挥舞两只带着勾刺的前腿,爬向汉子们。
尸蹩的速度很快,爬过地面脚触地发出尖针划地的响音,和着它们嘴巴一张一合发出的嘶嘶声,让人寒意丛生。
负责收拾三只尸蹩的三人也不约而同的出手,齐云师徒双双抽出法剑,跟尸蹩大打出手。
师徒两用剑,刺,砍,挑劈,专挑它们的眼睛和脚打,招招狠辣;尸蹩也不是吃素的,两只前脚当武器,架挡跳挪,闪避得绰绰有余,还时不时的吐口水,与人类相比较,丝毫不见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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