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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首等人也摇开一半窗,观察情况。
车队最前方没有派人增援,只有施教官和狄大警卫两人。
各队到位,一字排开,每隔一段距离一个,每隔一小段距离一个,每队人马拉开距离后正好与车队的长宽度平齐。
三支小分队也各自跑到指定位置,如果仔细去计算距离,可见他们所站的位置都在施教官绕圈走路那条线的范围之内。
施教官淡定的组装枪支,以分钟计数的迅速完成组装,淡定的抄在手里。
小队跟随张老小跑前进,分别派到车队左右两翼的队伍也分别开拔,狄朝海飞跑回车上,抱了一只背包和一支步枪,飞跑到教官身边。
得到分拨下来的一支小队,张老气虎虎的一声大吼:“勇敢的战士们,跟我走!”
狄朝海和张老跑至队伍前面,护卫队三十六人,护卫队里包含元首保镖十二人,其三十六人中有石虎一车四掉队,现在还有三十二人,陪同元首出行的车共六辆,六司机,连司机共护卫一并三十八人,狄警卫将人员调分三队,左右两翼的队伍一支队十四人,一支十人小队交给张老。
司机和护卫队的成员们年龄大约在二十二到四十之间,完全可称得上是年青,行动极快速,跑到车队左侧,站在两排。
冷面神唤来警卫,嘱咐几句,狄朝海立即传达命令,除了元首专车的司机和贴身保镖,其他人不论司机还是护卫队的军人听到命令,一个个从车上搬出家伙,整装好枪支,带上备用资源,火速奔向车队左侧方集合。
张老血液沸腾了。
“是!”
冷面神静静的凝视老将军,也啪的敬礼:“我批准阁下的请求!请老将军一会带队镇守后方,请老将军务必守住阵线。”
他是军人知道军人的传统,不会自恃身份向施教官施加压力,只会以军人的规则来请战,更何况,若论指挥才能,现在龙华谁敢说能胜过施教官?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战场上从来不论曾经的官职高低,哪怕指挥官是个大校,只要他是指挥官,就连将军也必须服从命令。
张老虎躯一震,向后退一步,立正,啪的向指挥官敬个军礼:“施教官,本将请求参加行动!”
“老将军,您想参战?”冷面神没有挪动半步,站如山,稳如古树,气势未开,威猛之势却利如长剑出鞘,锐不可挡。
他连气都没喘,粗着嗓子嗡声嗡气的出声:“施小子,我老是老了,却也尚有力一战,这种时刻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尽管差谴。”
老将军站在车旁,遥望夜空一眼,呼的跑将起来,他虽已年过六十,老当益壮,军人的敏捷度并没有因这些年的将养而减弱,飞蹿的身形如一只追猎的豹子,快速的越过车辆,奔至施教官面前。
秘书长领悟了自己的意思,张老也不再细说,那一身气势也涨爆,带着浑身的凌厉杀气,大力的推开车门,又“咣”的关闭,将鼓秘书关在车内。
老将官没有说长,只留长深长的“所以”,彭秘书长秒懂:“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又道事在人为!”
“赣西也曾有不少处古战场,这里却不可能是,我们没有听到刀剑铁马声,没有战鼓声,而且,据我所知,按理一般阴祟不可能接近大气运者,今天国家元首也在场,足以镇得住一切鬼祟,可是,它们偏偏出现了,所以……”
“张老您说的是古战场,这里以前也是古战场?”
“嗯,不仅我,军部许多将领曾经都遇见过相似的情形,尤其是夜间带兵在古战场行动的军人们几乎难以避免的有过同样的经历。”
“……鬼话吗?”彭秘书沉默一会才重复呢喃一句,脸色也是越来越严肃:“张老,你曾经遇见过类似的情形?”
“那是鬼话。我们是听不清的。”张老意味深长的看了彭秘书一眼。
“是,听到了,听不太真切。”外面的嘈杂声那么前仆后继的飘来,想装听不见都不行。
“小彭,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吧?”张老气势不减反涨之势,如那大海在蕴量情绪,只要积攒够力量,海浪就会澎湃。
“张老,可是情况很糟糕?”跟张老同车的彭秘书,感觉到老部长的冷厉气息,小心的打量他,心中疑惑丛生,张老的情绪不太对劲儿,情况一定非常不乐观。
张老的一张老脸紧绷如铁板,眼神又厉又冷,那种血染军装造就辉煌的将领气息在逐步加浓。
无论感觉是远是近,皆无法听清字句,你无法听到说的是什么,呢呢咙咙,叽叽咕咕,即真实又虚无。
坐在车里也能听清外面的喧哗声,那些声音模糊不清,时远时近,有时感觉好像隔了几重山岭,遥遥不可及,有时又好像近在耳畔呢喃细语,有时还好似有嬉笑声,鸡鸣狗吠声。
饶是各人身居官位,心理承受力极强,也一个个暗中心头冷凛,悄无声息的摇上车窗,阻绝冷风的来肆,暗自凝神倾听外面的动静。
也在四周气氛乍变时,元首张老鼓秘书秦副总理等人也瞬间感觉到了寒意,那是种与环境变化产生的冷不同的寒意感,这种寒意像走进医院太平间的感觉,阴寒蚀骨,森凉可怕。
然而,整个地方比之前更阴森,宛如掉进一个数千年未曾见阳光的黑洞里,没有生机,没有人气。
风有了,声音也有了。
护卫队个个紧绷的神经再次张紧,耳朵一颤一颤的竖高,侦测虚实。
有情况!
也就在那一刻,原本听不到一丝声响的地方忽的一阵冷寒,好比狂风刮过,一时遍地生寒,同一刻四面八方传来喧哗声。
冰铸般的冷峻军神一步一步的接近车车前方,再一步啪的一声走到了他第一圈的起始位置。
第五圈,第六圈,第七圈!
一圈又一圈……
一步二步……
众领导默。
狄朝海步趋步跟的跟随首长,耳听八方,眼观四面。
他再次走到车队最前方,完成第七圈,他也没停留多久,再次迈步,这一次,他走的不是顺时针,而是一个转身,以逆时针方向走。
施教官走完第六圈开始第七圈,端端正正的步子,笔直的,从容不迫的在夜色里自行,他在某些人的视野里愈行愈远,在另一些人的视野里越来越近,一步又一步,一步又一步……
呆在车上不能下车,领导们权当现在正在戏台下欣赏歌剧,苦中作乐的找点话题来打发时光。
“第七圈。”
他们猜测他们的,司机和离得近的护卫们听到了也不置一词。
来自燕京高层的领导们闲着无事默然帮施教官数绕圈的数字儿,当施教官好似百试不厌般的走了一圈又一圈,皆吃不透他的心思,窃窃私语,相互猜测。
“第六圈开始……”
“施教官究竟在干什么?”
“施教官这是走第五圈了吧?”
“第三圈……”
亮光能照范围有限,仍然能看到施教官绕圈子的身影,他身后的警卫如影相随,两个人平缓的走正步,身影有时模糊不清,有时清晰明了,无论哪个角度看,皆是那么的伟岸沉稳,坚实可靠,看着他们,好像无论遇到多大的为难事都不是事儿。
坐在车上的领导们百无聊耐,一个个摇下车窗观看外面情况,车外一片寂静,感觉不到风的气息,有些地方能窥见护卫队的身形。
沉沉黑夜,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护卫队将手电筒安置在各个合适的方位照明,车子一律熄了火,那些光虽然不能让四周形如白昼,也覆盖住了车外侧大约三四米远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