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习惯那家伙总抱着她睡,自然而然的没去想煞大叔怎么会在身边,仅只是像以前一样仅嫌弃他不安分。
“丫头,七点半喽,该起床啦,兰妈妈等你楼吃早餐。”小丫头初醒的嗓音别有一番风情,如羽毛拂过心尖,惹得冷面神春心荡漾,凑上前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来。
被他这么一吵,曲七月最后一只瞌睡虫也被赶得跑到不知名角落去了,意识回笼,她也发现情况不对,扭头,愣愣的张大了眼:“大叔,你……你怎么在这里?”
煞星睡袍蓬松,衣襟敞开,露出透着点蜜色一大片肌肤,那条理分明的胸肌健美,锁骨精致,脖子修长白晳,比天鹅长颈还漂亮。
晨起的美人太诱人,曲七月视线意识的从他脖子往滑,并“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reads();。
无形间使出美人计的煞星,成功的将小丫头迷得眼眩,他自己却没自觉,视线沿着她的目光望望自己的胸口,顿时欢悦无比,小丫头还是挺喜欢欣赏他的肌肉的,以后多多秀胸肌。
有道是凡事适可而止,秀得太明显易遭反感,他装做无意识的拉拉衣襟,想整整衣服,却把睡袍拉得更宽,露出更大片的胸肌。
中美人计而不知的小姑娘,眨巴眨巴大眼睛,伸出一只魔爪,轻轻的抓摸煞星的胸肌:“唉呦,大叔,为什么你的皮肤有时会变小麦色,有时会变天然蜜色,脸又总是这么白晳?”
小小的爪子在胸口乱摸,像猫爪在挠,她抚过的地方升腾起一片酥酥麻麻电感,冷面神心灵一悸,幸福的快窒息。
他想说不闹了,又极贪恋那种感觉,不由自主的吞吞口水,出口的声音带着妩媚:“丫头,我们该起床了。”
晨起的男人经不过撩,再这么去,他觉得自己不定能克制得住冲动,他时刻想念着小丫头的味道,说不得会扑去狠亲她一顿的。
“唔,起床起床。”
手底的*的肌肉莫明的滚手,曲七月知听话的缩回手,利落的爬到床沿,抓过衣服往身上套,一件又一件,完全无视旁边在旁观的煞星。
维持挂墙的小式神哭昏,他们姐姐到现在还没发现他们被吓得挂墙冷凉,呜,姐姐心里真的没他们了吗?
“喵呜-”
小老虎看不去了,不满的发出抗议声,姐姐以前每次醒来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摸摸他还在不在,今天连醒两回,一次也没找他,呜,他被无视了,都是那只人类男人的错。
“小金子,饿了?姐姐很快就可以啦。”刚套上羊毛衫,曲七月伸手抱起喵呜喵呜的小老虎,狠狠的亲了一口。
得到一个早安吻,小老虎满意了,但是,他还是不喜欢人类煞星,冲着盯着姐姐背影看的男人“呜呜”叫,姐姐,你背后有坏人,他看你穿衣服,那是色狼!
小老虎急燥不安,曲七月总算有点后知后觉的转过身,看到坐在自己床上那个颜值爆表,凤眸灼灼,唇角衔笑的美男子,顿时炸毛了:“大叔,你怎么在我床上?你个浑球,夜闯香闺,你只色狼!”
特么的,大叔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什么时候又跑她床上来了?
看到那个把她的地盘当他卧室,还那么悠闲自得,一点也没有羞耻心的煞大叔,曲小巫女一股火气“腾”的冲上大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放小老虎,抓起枕头朝大叔乱拍:“混蛋,说好了这是我私人卧室,不经允许不能进来,你只色狼半夜三更乱爬女孩子的床,你个猥琐大叔,打死你打死你……”
枕头劈头盖脸的拍来,冷面神抬手挡住脸,一颗心凌乱无章,小丫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生气了?
小家伙翻脸无情,他不敢跑,只有遮住脸,任她发火,枕头尽数砸到身上,卟咔啪啪响成一片。
呃……
两小童小妖怪总觉明白过来了,原来姐姐之前一直和颜悦色,不是因为她不介意煞星夜半爬床,而是姐姐一直没反应过来reads();。
三只小朋友无语加无力,朝天翻白眼,姐姐这没睡醒就迷糊的一塌涂地的性子也是让人醉人了。
至于某男人,那是他罪有应得,活该挨打,他们才不会同情他呢,半夜三更跑来抢床抢地盘的煞星最讨厌了,打,姐姐,揍死他!
三只小生物,暗中鼓掌加油,如果姐姐把人揍死了,他们会想办法帮毁尸灭迹的,有些事他们不在行,像挖坑什么的,他们还是比较在行的。
“丫头,丫头,有话好说,别打了行不?小闺女……”
挨了几十,小丫头没完没了,冷面神一把抓住枕头,一脸讨好的求饶,可惜,对方才听不进他的话,抽不走枕头,丢开,往前一扑,小拳头就往他脸上招呼,边呼边骂:“混蛋,老娘不辞劳苦跑去帮你救场,你不体恤就算了,还恩将仇报,不知羞耻的学采花贼似的半夜三更摸进人家的香闺猥琐未成年人,不要脸,我宰了你!”
三只小朋友目瞪口呆,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采花贼?
过了一会儿,两小童头上黑线唰唰狂飞,姐姐,注意用词,你口误了!
小丫头的拳头呼来,冷面神立即闭上眼睛任她揍,他皮粗肉燥,被揍没觉得疼,但是,那一长串的骂声钻进耳蜗,他冷汗了。
这……这是什么话,恩将仇报,他有那么不识好歹吗?
……采花贼?
他摸进小丫头的香闺,确实有一丁点的不光彩,但是,也没有那么严重吧,怎么就升级成采花贼了?
如果夜探香闺就是采花贼,那跟小媳妇亲密的男人岂不全是淫贼?
他想念小媳妇,蹭了个床而已,怎么就变成猥琐未成年人了?
委屈啊,冷面神委屈的无处可诉,那张脸青了黑,黑了白,最后变成青黑青黑的,满心的无力感。
“丫头,丫头,我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小丫头火气很大,他不得不服软,反正小闺女就是小祖宗,千错万错不可能是她的错。
“好你个大头鬼,你哪次做错了不是说你错了,哪次认真改过?你当我是小孩子好哄是不是哄?算了,这是你家,鸠占鹊巢的是我,我走还不行吗?小伙伴,快帮我收拾东西,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不要,丫头,不许走!”
冷面神大急,伸手一捞将火气旺盛的小人儿抱进怀里,手忙脚乱的安抚:“丫头,我错了,我以后不经你允许绝对不占床了,丫头,不要生气好不好?我道歉,我错了,你大人大量饶我这一回吧,丫头,好小闺女,人家真的知错了,我就是太想丫头,一时没管住自己,你就放我一马好不好,我保证以次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保证以后你不许我进你房间就绝不越雷池半步,你叫我往东我不往西,你让我睡地板我坚决不睡床,你叫我蹲屋檐我绝对不会蹲健盘……”
煞星低声气的说好话,誓言旦旦,凿凿有力reads();。
小妖怪和金童玉童再次目瞪口呆,煞星,这只真是煞星?特么的,肯定不是,煞星那么凶狠高冷,怎么可能像这么没原则没节操,没脸皮,一定是出差的时候被人掉包了。
“……”黑线黑线,曲七月听得一头黑线,如果她没得老年痴呆症且记忆没有混乱的话,类似这种话大叔曾经说过一回,可是最终他还不是忘得一干二净,照样为所欲为?
“撒手。”
“不撒。”撒手人就跑了,他又不傻,才不听话的撒手。
“给我撒手,在你这住着没有*权,没有人权,没有自由权,我要收拾行李滚蛋,小顾先生和阿九的大门随时为我敞开。”特么的,抱这么紧,还让人怎么呼吸?
“不许去。你是我小闺女,不许去投奔他人。”男人固执的紧搂怀里的小人儿,坚决不肯放她走。
“再不撒手,我等你上班去了偷偷出走。”
“我撒手我撒手还不行么?”冷面神心急如火,却无计可施,小丫头真要出走,他还真没办法拦,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守着她。
他不甘不愿的松开禁锢,手还抚在她的腰侧,试探似的商量:“丫头,不走好不好?说好了要陪兰妈妈过年的,不可以言而无信。”
“想要我留来也行,没经我同意,你不许擅闯我卧房,不许窥探我的*。我是闺女,女孩子总有*,有自己的小秘密,你一个大男人爬女孩子的床,你好意思吗?”
“……好,我以后不乱闯你房间了。”他能说不好吗?
这一刻,冷面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那个破坏他住宅风水的幕后主使者,都是那该死的家伙整出鬼刑天,坏了那栋楼的风水,弄脏那栋住宅,害他不得不搬家。
如果还住在那边,只有一个卧室,小丫头理所当然的跟他睡一个房间,现在搬了家,房子宽了,房间多了,小丫头有自己的卧室,他们不得不分房睡,害得他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亲近小丫头,他想要福利也难了。
该死的货,害他不能随时抱小媳妇,害他没机会培养感情,等找齐证据,一定要诛连那家伙的九族。
小媳妇的害眼皮子底亲不得抱不得,这不是生生挖人心么?
恨得想毁天灭地的煞星,满腔怒火无处可发,憋屈得快抓狂,凤眸火焰熊熊,谁若在这刻撞他手里,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哼,这还差不多,这是最后一次,再有次,掰,必须掰得不能再掰,再也不会跟你言归于好。”
“好。那,丫头,让我抱抱好不好?昨晚一整晚没睡,也没吃饭,让我抱抱小闺女就有精神了。”
“……”
大叔的声线里透出一丝委屈,曲七月也知道在昨晚那种情况,大叔必定没有一刻放松,有点心疼他,伸出双臂圈抱住他脖子,主动的贴近他胸膛。
“还是我小闺女最好。”柔软的小身躯钻进怀里,冷面神那颗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了,那些浮燥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美美的享受小丫头投怀送抱的快乐。
三只小朋友看着顶着鸡窝头的姐姐温柔的依在煞星怀里,顿时就惊悚了,天,姐姐消气了?
这个……姐姐真的接受煞星当男朋友了吗?
瞬间的,三只小伙伴的心情一片灰暗,姐姐有这么个煞星男朋友,万一以后天天夜半突袭,他们哪有好觉睡?
小老虎瞪着眼,一脸的迷茫,姐姐怎么不揍煞星啦?
冷面神怀抱小人儿,巴搁她肩头,眉眼柔情绻绻,这种感觉真好reads();!自己偷偷摸摸的抱小丫头的感觉也很好,那是另一种感觉,怕她醒来闹,又忍不住想贴上去,既紧张又激动,很刺激;
现在呢,小丫头主动亲近,让他有被信任,被亲近的温馨感,这是和平的,平静的,温柔的感觉,让人满足平静,幸福。
他贪婪的吸取她身上的香气和味道,那些味道能抚平他心中所有的不安,疲惫,能让他精神振奋,既使明知会上瘾,也心甘沉沦。
抱着软软香香的小丫头,他被满足所填满,长达十来天积攒来的疲劳一扫而宽,头脑清爽,身心如沐清风。
她安静的圈抱住他的脖子,难得的温顺如羊,小鸟依人,画面温馨,唯美。
三只小朋友看呆了,这画面,真的太美,不忍破坏。
大叔安静的抱住自己没有松开的意思,曲七月一只小手爬过他的肩,探进他的睡袍,一路摸,摸到一大片凹坑,大叔后背的伤结痂脱落,失去肌肉的地方一时半会长不出新肉,留一个深深的凹面。
她还从没看过大叔伤愈后的伤口,往大叔胸前挪挪,挪得更贴近一些,用手拔掉他的睡袍,想去看他的后背。
“不要看,丑。”
被抚摸的男人,心里别扭的很,抓住小丫头的手,不许她扯他衣衫,他的后背伤口他从镜子里观察过,很丑陋,很碍眼。
若换作以前,他是不介意那些事外物的,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伤疤多少,好不好看,那些事完全不必管。
如今,他有点介意,怕小丫头见了有心理阴影,他身上除了一张脸,全身上就没哪里无伤痕,用人说的话来形容就是“马屎表面光”,面很光鲜,剥掉衣服,那就是伤痕累累,疤痕遍布,跟脸相比一个天一个地,脸是天,身躯是地。
“没事,让我看看。”她固执的想一探真容。
“丫头看不了不许哭。”
“本小姑娘才没有那么胆小如鼠。”
“……那,你看吧。”如果吓哭了,他再哄吧。
煞大叔不阻拦,扯衣服就容易得多,曲七月将他的睡袍剥开,让他的后背露出来,支起腿,整个人趴大叔肩上,探头一看,暗中“嘶”的吸了口气,他后背凹去好大一片地方,坏死的皮随脱落,凹坑的肤色与后背的肤以不同,很…狞厉。
她只能用那个词来描述,真的很碜人。
伤疤,是英雄的记号。
曲七月手指滑,轻轻的抚上那片新伤区,指尖的地方只有一层薄薄的皮包着骨头,手好像摸着覆盖一层薄膜的排骨reads();。
“大叔,是不是还痛?”她的手指触及他的后背,他肌肉张绷,轻轻颤震。
“不痛。”男人垂眸子,呼吸微紧,他不痛,就是很紧张,莫明的紧张。
他几乎快屏住呼吸,女孩子都爱漂亮,大抵没有人乐意自己的男朋友全身坑坑洼洼的吧,毕竟那样的话摸起来没手感,除了古懂,粗糙糙手的东西没多少人喜欢,就连他自己也喜欢摸小丫头光滑的后背,柔软的腰肢。
追求完美,人心所向。
如果小丫头讨厌,他也不话可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自己尚且喜欢细腻美好的小丫头,没资格要求小丫头喜欢他丑陋的伤痕。
“丫头,你不怕?”他问,也显露出忐忑不安,心灵不宁。
“为什么要怕?”
曲七月奇怪的曲腿坐在大叔双腿上,认认真真的正视大叔的眼睛:“伤疤是勇者的光辉记号,军人身上的伤代表出生入死的丰功伟绩,每道伤痕便是一个舍生忘死的故事,伤痕是记录英雄英勇果断的最真实的证明。身为被军人保护着的人,没有资格嫌弃军人的伤疤。不过,从审美观上来看,真的有点难看,所以,大叔,你以后还是尽量避免受伤,我其实还是比较喜欢漂亮的大叔,不喜欢全身是伤的大叔,摸起来手感不好。”
冷面神心头那坚固的防护堤,被那脆脆的声音击塌,感动,如洪水,汹涌而出,将整颗心淹没,小闺女是不同的,她善良心慈,温和宽容,有博大的胸怀,与佛一样有悲天怜人的慈悲心肠。
爱憎分明,恩怨分明,这就是他的小闺女。
他的眼里一片动容,手臂收紧,将娇小的一团搂在怀里,柔柔的,深深的将吻印在她的额心,再重重的将她搂紧,紧紧的贴在胸口,以他的脸紧贴小丫头的脸,脸脸相贴,感觉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她的心跳。
古来英雄皆寂寞。
他,也寂寞。
英雄,不求永垂史册,不求流芳百世,最初的最初,其实只是想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想要守护住自己想守护的东西。
信念,是支撑英雄去的力量。
然而,英雄也会累,英雄也需要理解,需要温暖,需要知己同伴,他和所有忠心报国的热血男儿一样,也是血肉之躯,也想要被理解,渴求有一个温暖他孤寂心灵的知己。
曾经,那是奢望,现在,那不是奢望,小丫头的出现,扭转他铁一般的命局,成为他孤寂人生中的一抹舍不了的柔情,他的丫头就是他的解语花,就是他心间上的那点朱砂。
被理解,被温暖,他的心,温软如绵,感动的热流在血管里流淌,烫热每一根神经,每一根寒毛。
他,从身到心,从头到脚,每一滴鲜血都在沸腾,此生有丫头,何值有幸,何值幸运!
此刻,所有语言都是苍白的,他只想这样抱着她,直到天荒地老,直至生命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