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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女儿干了那么丢脸的事,李夫人的脸色涨成猪肝色,她真不知道有那种事。
李部长整个人都不好了:“玉娉,你真……真抢了施教官小闺女的衣服?”抢施教官小闺女的衣服,这是嫌日子过得太轻松了吧?
刘中将的女儿动施教官的小闺女,结果人被废了,还被开除;还有个谭司令也莫明其妙的被收拾了,那两个的事都是跟施教官有关,玉娉跑去招惹施教官的小闺女,这不是自找苦吃么?
李部长头更痛了,非常非常的头痛。
“我……我不是故意的。”李玉娉也怕了,不敢看爷爷和爸爸的眼睛,在外面,她腰杆子硬,是因为家里有爷爷和爸爸当后盾,回到家,她可不敢跟爷爷和爸爸犟。
“不是故意的?”李辉冷笑:“你以为人人都是傻子吗?你认识兰姨,还跟她打了招呼,还想说不是故意的?我还听说你巴巴的巴上去攀亲,结果被人家踩得颜面皆无,你丢脸就算了,还拉上你太奶奶跟你一起丢脸,你真有出息!哼,荣海,这是你们生的女儿,你们自己管。”
老爷子火大的冷哼一声,冷着脸站起来就走。
劳夫人也不逗留,快速的爬起来扶老爷子一起离开。
“……哇-”等两老人掩上书房的门,李玉娉再也憋不住,委屈的放心大哭。
李夫人又心疼又气恼,终归是自己的女儿,赶紧的安抚。
李部长纵是想说几句教育一下女儿,看到那样子也不了了之。
曲小巫女是不知道自己成为李家起争执持的导火线,她跟小伙伴玩耍得正欢,手机响了起来,被小妖怪找到手机递给她,看到来电显示郭大兴同学的大名,当时一愣,她差点忘记同桌那号人物了。
好在手指反应比思维快,按了接听健,郭同学的声音一下子冲入耳蜗:“同桌,你好不好哇?……”
郭大兴很兴奋,他差点以为曲同学不会接电话,好在在最后一秒电话接通了,立即巴啦巴啦的开说,问身体好不好啊,天气好不好啊,有没下雪啊,说燕京的雪好大,说他好不容易忙完了工作,明天放假休息等等。
他好久没有跟曲同学说话,一时也不脸红了,说得特顺溜。
郭同学来自秦川最之北最穷的一个县,属贫困地区学生,因成绩突出,由县和省拨款送他上燕大,再加上他是国防生,一年有补贴,不需家里出钱,他是个有志气的好青年,除了学习训练,有时间就找兼职,尽量自己挣钱养自己,像寒假这种大长假自然没回家,找兼职工作赚钱。
他找了两份兼职,一份是燕大学校的勤工俭学工,一份是外面的兼职,每天从早忙到晚,没多少功夫喘气,平时也鲜少打电话找人聊天,今天忙完了所有的活,明天放假才压力大减,找人说说话,缓解心理压力。
他跟同学们相处都不错,合得来的也有好多个,不过,目前友谊还没有发展到挚交朋友,他也没想过找他们倾诉,反而想找同桌聊聊。
郭同学吧啦一大通,也反应过来一直只有自己说话,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曲同学,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很吵?”
“没啊,”曲七月歪在沙发上,小朋友们帮举手机,她是一点也不累:“听你讲说社会经历,也是积累经验的机会,郭同学,我忘记跟你说了,我现在也在燕京哟。”
“啊?你在燕京?”坐在燕大勤工俭学工学生统一安排的宿舍内的郭同学差点没跳起来,曲同学不是回家乡了么?
——“是的,我在燕京,今年在燕京过年。”
“曲同学,我明天有空,要不一起去喝茶。”
——“明天立春,又是过年,没有空啦,等以后有空再说。”
“嗯嗯,好的……”
郭大兴频频点头,两人相谈甚欢。
冷面神从楼上下来,听到小丫头愉快的跟人打电话聊天,在楼梯那站了一下,想回避,觉得怂,想站着,怕小丫头误会自己听墙角,最终还是厚着脸皮下楼。
煞星下来了,曲小巫女也在小朋友的提示下扭头望了一眼,继续打自己的电话,眼煞大叔坐自己身边,也仍然没说啥。
顶着张冰山脸,内心还七上八下的冷面神,正襟危坐,竖起耳朵听小家伙的谈话,不是他小人心,他怕她被人骗走,所以关心关心小丫头的交际情况,这不是偷听,是她的话往他耳朵里钻。
听了一小会,终于知道跟小丫头打电话的是谁了,那个郭同学不就是小丫头的同桌,国防生的团支书之一吗?
煞星记得那个学生,也没把小青年当情敌,小青年是国防生,如果对小丫头有非分之想,将来把他分配去其他省,保证让他没法跟他抢小丫头,如果没有非分之想,是小丫头的普通朋友,对小丫头还算照顾,他也适当的提拨一下。
心无压力,冷面神也就不干偷鸡摸狗似的窃听糗事,麻利的去装一盘水果,麻溜的削了一只菠萝,切成丁片,装在小碟子,拿来牙签,等小丫头打完电话吃菠萝解渴。
郭同学憋得太久,需要同学的语言安抚,曲小巫女也很善良体贴,非常有耐心的跟他嗑,叨了近二十分钟才结束通话。
小姑娘挂电话丢开手机,煞星温柔的挑起菠萝丁块,递到小丫头跑边,凤眸的柔光足以溺死人。
大叔那么善解人意,曲小巫女也没觉不好意思,食来张口,吃得欢畅。
喂小丫头吃了菠萝,确认她不想再吃其他,煞星自己剥橘子吃,剥皮的当儿,耳尖又红了起来,他……一不小心浮想联翩的联想到剥小丫头衣服的场景,那旖旎画面让他心驰神荡。
施教官的定力也是非常不错的,小姑娘不撩拨他,他不撩拨小丫头,没有肢体接解,他自制力能控制住自己,脑子里香艳画成不断,身体部位没有反应,顶多就是脸和耳根泛红。
那羞涩的模样等他吃完一只橘子也就风平浪静,他怕自己再剥橘子又想到只能意味不能说的画面露出端倪被小丫头发现,不敢再吃橘子,改吃苹果,结果,啃苹果的时候又情不自禁的联想到啃小丫头小包子的味道,再次荡漾起来。
经那么一来,他再也不敢吃水果,放电视新闻来看,看了会儿想找动漫频道给小闺女看,没找到,只好看动物和自然之类的。
两人谁也不提厨房里的事,曲小巫女已发现煞大叔是闷骚男,所以决定不逗他;煞星是怕尴尬,所以绝口不提谁耍流氓的老帐。
翻来覆去的换频道,挨到十点五十分,曲七月送小老虎回卧室,让小妖怪陪他睡觉,自己去观星。
煞星关电视,自己先去穿戴整齐,帮小闺女把外套在手,等她下楼,帮她穿靴子,外衣,围毛巾,戴上帽子,原本清清爽爽的小姑娘,瞬间被他给裹成一只胖乎乎的企鹅宝宝。
冷面神还怕小丫头冷,抱了披风和一件很厚的军袄子,一手提一把小椅子,就等出发去看星星。
万事俱备,曲七月也不拖拉,拿一把伞,抱了暖手宝,晃悠悠的晃出屋。
雪,变成了小雪,纷纷洒洒。
地面的积雪很厚很厚,踩一脚陷下去,雪几乎快达膝弯高。
曲七月走到空旷的地方才停,雪覆着草坪,四周的树离得远,屋房也离得较远,没有什么遮挡视线。
当侍童的男人放下小椅子,披上厚军袄,先一步坐下去,张开双臂,虚怀以待。
“大叔,记得,不许知法犯法。”有个人愿意给自己当肉垫子,曲七月也不矫情,自己坐进大叔的怀抱,表面上还是少不得警告一回,让他老实点。
“懂。”他懂不能知法犯法,不能耍流氓,但是,能不能管得住自己,那个……顺其自然,毕竟,他不是圣人,也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
嘴里老老实实的应一个字,冷面神把怀里的小家伙搂得紧贴自己胸膛,将军袄裹紧,扣上几个扣子,两人共穿一衣,再将小丫头的披风反系在小丫头身上遮挡住风,把四周扎紧实不让透风,匀出一只手戴上手套举伞遮住雪,一手臂环在小家伙小柳腰上,大手钻进暖手宝轻握住小丫头的一只小手。
四周北风呼呼,雪花飞舞,冷面神的心里幸福的直冒泡泡,一起赏雪看星星,以天为屋顶,以地为床,两两相抱,天地之间只有他和小闺女,太美妙了!
煞星抱住了姐姐大人,两小童英雄无用之地,站在姐姐前面,仰头望星空。
曲七月也拨开伞,等着观星。
小姑娘只等星像变幻,同样,龙华大地的许多个地方,亦有隐于山野,或隐隐于市的术士们等待测星。
秦家
秦家老祖宗秦孝夏披着厚衣,爬上上屋的层顶,仰望遥望,东厢的屋檐下,秦副总理秦委员长,秦二爷,秦五爷,七爷,九爷十爷几个围坐在火炉旁,等老祖宗的好消息。
蜀都陈家,陈泰山也驾梯爬上屋顶,坐屋观天,除家的几个管事和核发心人员们也在屋檐下摆下火炉,坐着等结果。
苗疆,诸青山自从蜀都回家后,仍然不再接任何法事事务,然而,他却没有抛下每年必观星的必做事,与徒儿骆重山搬了东西,坐在吊脚楼门口的狭小空地上,等星辰变幻。
身为道家正统门派,茅山每年自然会在重要的日子观星像测吉凶,立春前后几天更是必不可错过的观星日,齐掌门率师弟和徒儿,早早驾临观星台,摆阵以待。
不止茅山派,嵩山峨嵋崆峒等各方掌门亦早做好了准备,就连尸门鬼派等人亦不例外,而西北龙华之祖山-昆仑,四周群山之内亦纷纷冒出隐士,或坐于山顶,或立于山石,树顶之上,仰望天空。
这一刻,术士们的眼里只有天空。
北方的雪花飘飘,普通人视野迷茫,而对于术士们来说那并无多大影响,他们打开天眼,屏蔽俗物之遮掩,能看清漫天雪舞之上空的样子。
时光,在等待中流逝。
于某一刻,高高的天幕之上,星星点点的星子猛的一暗,并在刹那间斗转星移,群星交错,星芒缭乱。
那些星光,足以晃花人眼。
仰望天空的人舍不得眨眼睛,更恨不得多生出一双眼睛,记住星辰移动的路线和顺序变化。
曲七月几乎屏住呼吸,纷纷挠挠的世事皆被抛于心外,心里眼里只有天上的星星,尽可能的记住每个看到的细节,让它们印于脑海。
满天星辰在眨眼间再次定位,若通人来观看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然而,在术士们的眼里,许许多多的星星早已移了位,许多星星甚至到相调换了位置,还有些甚至找不到踪影,被另一些取而代之。
“……福也?祸也?”
昆仑数千里山脉之巅,嗌出声声轻语。
“怎么可能如此?怎么可能?……”星辰变幻过后,秦孝夏一脚跳起,不敢置信的盯着上空,燕京之上方吉星环绕,代表福寿禄财喜诸星环拱燕京,掌文管武之魁星遥相呼应,参星临宫,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同现,北斗七星之光遥照燕京,五斗星君同朝……
紫微星明亮,武曲星炽光大盛,还有……还有一颗传闻中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星,凭空而现,那颗心坐镇于北,就算……就算它还没有露出光华,却让人无可忽视。
秦孝夏震惊得无以复加,心中气血顿乱。
“老祖宗怎么了?”
底下的秦三爷秦副总理等人,听到老祖宗的吼叫,惊得一个个弹跳起来,担心的遥望上房屋顶上的老祖宗,生怕他有好歹。
他们再担心,秦孝夏也浑会不觉,甩立在屋顶,仰视天空,面孔越来越阴晦不明。
燕京这一刻的星象,不仅令秦孝夏心惊胆颤,但凡精于星象者心中无一不翻起惊涛骇浪,这星象,太惊人!
这样的星象,要么是大喜大利,预国泰民安,盛世之治,要么……要么就是峰烟四起,生灵涂炭之预示,或者该说这是改朝换代之兆!
齐掌门掐算吉凶的手指,一下子掐按在食指上,再难移动,一颗心卡在嗓眼,半天下不去,他的手指动不了了!
不是他太震惊而造成手指发僵,而是,天机不许测!
星象显兆,天机如何,天道不许凡人妄测,天道之力掐断了术士的推算,妄想强行逆行者,下场只有——死,或者残!
定定的静了几秒,齐掌门移开手指,伏身而拜,求饶恕自己妄测天机的过错,默念一息,没有得到天雷闪电降罪才敢坐正,也再不敢推测吉凶。
他不是唯一一个,观星的术士们在意欲推算星象时个个四肢无力,法力高强者立即伏地,法力不济者又自傲者妄想强行打破束缚,不是吐血倒地便是当场晕迷。
19年立春前的一场星象,成为最怪的星象,很久之后当术士再次凭记忆推算,演算出来的无一不是乱卦,无人测出吉凶,从而成为术士们心中的不解之谜。
怪异的星象维持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诸天星辰再次变幻,这次,又是刹那的星光迷乱,群星乱舞。
星象再稳定,燕京上方的怪象已不见,那一幕,就好像昙花一现,花开即无痕。
“嘘-”
接连两次星辰变幻,时间虽短,曲七月的小脖子也很吃力,确认记下了变位的星星,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妈呀,刚才的星象好壮观!
“姐姐,你记住了没有?”
两小童转过身,笑嘻嘻的询问姐姐大人。
“大致上记住了,等我画图时落掉的地方你们帮补充。”曲七月晃晃脖子,猛然被坚硬的东西硌得生疼,想挪了挪身,半天没成功,不禁恼了:“臭大叔,你把我绑得这么严实,是想把我当蚕宝宝焐吗?”
“……天太冷,我怕你冻着。”美人在怀,冷面神心猿意马,满脑子被旖旎画面所占,猛不丁的听到娇喝,意识回笼,厚着脸解释,就算他还想以此占便宜,这刻也要抵死否认。
他不敢做得太狠,悄悄的松开手,解开一口军袄的扣子,让空间稍稍宽一些。
有了能活动的余地,曲七月匀出手,揉揉酸酸的脖子,再揉揉腿,趁着机会,狠狠的在猥琐大叔身上拧了一把。
那一把所拧地方相当的……相当的特别,疼得煞星全身肌肉张紧,腹肌收缩,额心冒出一层汗珠子。
疼,太疼了!
谁不信,让女朋友拧一把老二试试?若不叫疼,他心甘情愿的自罚五万俯卧撑,还叫那人一声大哥。
小丫头下手很狠,可见小家伙很火大,冷面神再疼也不敢叫屈,更不敢闹,小伙伴的小朋友也在这里,若让小闺女的小鬼使们知道他耍流氓,小鬼们一定会捣乱。
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再疼,他也忍了。
被这么一教训,他也不敢太明目张胆的使坏,小心翼翼的再次握住小家伙的小手,轻轻的揉娑,求她消气。
曲七月没好气的撞开大叔的手,特么的,骚闷男就是风骚,说好不耍流氓,又明知故犯,占她便宜,大叔这么猥琐,他的基友们知道吗?兰妈妈知道吗?杨老知道吗?
“小闺女,不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冷面神怕小丫头生气赶他走,再次缠上去握住一只小手,讨厌好的挠她小手掌心。
你不是故意的,你是特意的!
大叔厚颜无耻,曲七月再羞恼也无济于事,人都上了贼船了,想下去太难,所以为了警告他安分些,再次拧了他一把。
万事开头,从没干坏事前想干啥都瞻前顾后,不敢行动,一旦开了头,之后有其一必有其二,一切顺理成章,曲小巫女干了第一次的坏事,第二次再干坏事也是水到渠成,完全是信手掂来,且脸不红气不喘。
痛得再次暗吸冷气的冷面神,尽量平复呼吸,咙结却是无法自控的上下滑动,小闺女不坏则可,一旦使起坏让人招架不住。
这一下,他不敢不老实了,再这么拧下去,他家兄弟再坚强也捱不住拧,默默运气,将邪火压下去,正襟危坐。
大叔不捣乱,曲小巫女心无旁鹜,再次观望星空,星象变化也是有特定的时间段,每隔一会变幻一次,其他时间虽有变动也十分微小,只要摸清变幻轨迹,其他时间便可以小憩一下或者整理自己所观。
曲七月只观望一个时辰,从十一点到到一点,到一点再略坐了一小会儿,观星结束。
得到解放赦令,煞星立即放小丫头自由,自己在后面收拾小椅子,等他回到屋,小丫头已脱去外套,和小朋友趴在桌面画星图。
冷面神没有去旁观,关了门匆匆上楼,等下楼时已换好一套睡衣,再回到客厅,寸步不离的守在小丫头身边。
当她画好星图,他一把将人抱起来:“小闺女,该睡觉喽,我们觉觉去!”傍晚的事还没做完,该回去继续啦!
“大叔,我的图我的图,如果我的图毁了,我跟你没完!”被一个熊抱抱走,撞得眼花头晕的曲七月,气得牙痒痒,她又不会跑,大叔猴急什么?闷骚也不能这么骚是不是?
“姐姐,你睡吧,我们会帮你把图拿回房间的。”
两小童愉快的冲姐姐挥手,煞星这么关心姐姐的睡眠,他们就不打搅姐姐了,睡吧睡吧,睡眠充足才能保持青春不老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