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回来?”
倪简怔了怔,这才明白他所说的“家”是指什么。
那个家,是程虹的家,是肖勉的家。
在别人看来,也是她的家。
但只有她知道,不是,根本就不是。
*
进了酒店房间,陆繁把背包和袋子放下,脱了羽绒服。
倪简扯了扯那个不透明的黑色袋子,说:“你出个门东西还挺多,这装的什么?”
陆繁还没回答,她已经扯开了袋口,扒开一看,愣了愣。
“你哪来的这些东西?”
陆繁:“买的。”
“你买这些干什么?”
陆繁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眉眼微微垂下了。
倪简看着他清峻的眉骨,别开脸,吸了口气。
“傻。”
她骂了一句,眼里却起了雾。
他以为她叫他来,是带他见家长,见这边的家人,所以他什么都准备好了,一大袋见面礼,补品、特产,各种各样的。
程虹会稀罕这些么?
肖家人会稀罕这些么?
不会。
程虹根本就没打算见他。
而肖家人甚至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她的丈夫叫陆繁。
这个傻子。
倪简转回脸,问:“花了多少钱?”
陆繁抬起头:“没多少。”
倪简凑近,瞪着他,“你还不老实,不会说谎就不要说。”
“没说谎。”陆繁皱眉,“别说这个了,你去洗个澡睡觉吧,眼睛都青了。”
倪简抬脚踹他:“你眼睛才青了呢,你去洗。”
她说完就往门外走。
陆繁拉回她,“你去哪?”
“我还能去哪?”倪简没好气,“去餐厅给你找吃的。”
“现在没有了吧。”
倪简斜他一眼:“今天是除夕。”
“哦。”
陆繁松开手。
倪简出去了,临走前,催促他去洗澡。
陆繁洗好澡出来,倪简已经回来了,桌上放着一个托盘,里头摆着一份牛肉套餐。
“吃饭。”倪简说。
陆繁走过来,“你呢?”
“我早就吃过了。”倪简说完进了卫生间。
等她洗完澡,陆繁早已吃完了饭。
倪简看了看托盘,碗里干干净净,连米粒都没剩。
显然,他是真的饿了。
倪简问:“饱了?”
陆繁点头。
倪简走到床头吹头发。
陆繁站着看了一会,走过去,握住吹风机的手柄。
倪简抬头,陆繁说:“我帮你。”
“不用。”倪简拒绝了,指指床,“你睡。”
她拔掉吹风机的插头,拿着进了卫生间,把门关上了。
嗡嗡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陆繁坐到床上,静静地听着。
过了五分钟,倪简出来了。
看到陆繁坐在床边,连衣服都没脱,她皱眉:“你怎么还不睡,折腾一天都不困?”
陆繁看出她情绪不好,没多解释,起身脱衣服,“就睡了。”
他刚才洗完澡只在内衣外面套了棉布裤子和薄毛衣,脱起来很快。
陆繁脱完衣服,掀开被子坐进去了。
倪简把浴袍解开,当着他的面换了套薄薄的真丝睡衣,没穿胸罩。
陆繁看着她,喉咙有点痒。
倪简一转头,对上他的目光。
她愣了一秒,接着眼里有了兴味。
“想做?”
陆繁没接话。
倪简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说话。”
陆繁还是不说话。
倪简眼尾微扬,淡淡笑了:“不想是吧?行,那睡吧,困死了。”
她掀开被子,贴着他的身体躺进去,对他说:“你关灯。”
陆繁没动,他的目光随着她的脸移动,黑而静。
倪简躺在那儿,睁眼看他:“你到底睡不睡?关灯!”
陆繁没关灯,他的身子伏下来,脸贴近,唇覆上她的嘴。
倪简跟他杠上了,紧闭着唇瓣不让他进去。
陆繁喉咙里涩得不行,他抬手,沿着她的脖子往下,急躁地抚摸、刺探,一路从胸口下滑,到腰、胯,进了某一处。
接着,唇随之往下。
他的脚把被子踢开,身体挪动。
最终,他的唇到了手在的地方。
倪简叫出了声。
她浑身绷得像伸到最大限度的弹簧,无力动作。
只有本能的颤抖。
他用这样的办法攻破了她。
倪简软成了水,毫无反攻之力。
她张着嘴呻-吟、喘息,伸手去拉他胳膊。
“进来。”她说,“陆繁,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