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一片,她迷惘地摇了摇头,直道眼花了,可猫已无,月花前受了委屈的哭声萦绕在耳畔。
“别再栽赃!有人目睹你偷了我的猫。而且,我并没有欺负你,只是这只猫以后你就别想再见着。”
呼啦啦的风中飘来身影已无的女子硬邦邦警告,让这儿站着的人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喉部的唾液,惊瞬惊慌起来。
。。。。
冷雪鹊怀抱着小白猫出了梅园的圆月亮门,殚精竭虑,就软软地坐在了一株歪脖子树下,感到死神离自己不远了。
刚才那方法很危险,即要救得小白猫,又不能伤了月花前,因而,她拼了。
按照心中所设想,救下小白猫的同时布条会令月花前朝前摔下,如是没闪电般地上假山,她得奋不顾身地接住摔下的月花前。而她早在心中打定主意,就是死了也要护住月花前,不让她受一点伤。
不过,老天真的保佑,不但成功飞袭上假山,还示威性地把月花前救了下来,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浓密的枝叶恰好为她遮掩住了头顶刺目的阳光,而小猫还在惊魂未定地在她怀中蹿动,发出微弱的叫声。
她心疼地看着背部毛发秃了一块又一块的小白猫,眼泪直流。
那秃的地方有被指尖划过的印迹,血肉糊糊,定是用蛮力控制小白猫时所留下。
“你不是金簪插银瓶吗?厉害吗?怎么会落得这么惨?”
鉴于目前还在梅园门口,她倔强地抹了抹眼泪,又抱着情绪刚稳定一点的小白猫蹒跚地向前走去。
脚步拖拉,身子一摇一晃,却不是回鹊归苑的路径,而是朝一大片枫树的方向走去。
一株株枫树参天,紧密相捱,枝叶交错横向、层层叠叠织成一个巨大的天网,遮天蔽日,林中奇草众多,灵气萦绕,而且这里的温度较外面低。
她无意撞入,更是惊讶太尉府中竟还别有洞天。
一番折腾,亦是申时末,更是凉风肆虐。
一块相捱着一株大树的大石头上,她的手凑到嘴边接住经过慢慢咀嚼碎的草药,小心地往那小白猫的伤口上敷去。
那是一种普通的植物,唤住蛇莓,茎叶捣烂可以治伤口,而小白猫这伤口定是感染了,自行好不了,只能采用能杀菌收伤口的草药。
伤口被触及,小白猫自然反应地挣扎了几下,随后就趴在她的膝上一动不动,大大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抹悲伤,发出依恋的小声叫唤。
那一声声好似诉苦的叫唤牵扯着冷雪鹊的心,使她泪如雨下。
“这么小的东西,还没有满月,他们怎么能这样残忍?”
所幸小白猫的伤口不是很多,也就五六处,可这弱小的身子因五六处伤口也几乎再也看不到光滑如缎的背毛。
药敷完,她身子一软,精气神涣散,就这样一直抱着白小猫倚靠着大树。
太阳落山,林中光线暗了下来,可怀抱着小白猫的她仍是一动不不动,好似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