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无叶从心底迸发出一声呜咽,全身软绵,好似天崩地裂,他咚地一声冲着冷雪鹊的背影跪去,伤心地哭泣起来。
大男人悲痛的哭声飘飘忽忽而来,萦绕在耳畔,每一声都撕扯着冷雪鹊那颗本是碎了的心,却不想再听到,出苑的脚步愈加地快了。
小白猫似告别一般恋恋不舍地环顾屋内,后跳跃着紧追冷雪鹊。
冷颜无声无息地从岔道闪出,只是一个哀落的眼神闪向东方,就疾步向冷雪鹊追去。
绿影花红,万物哗啦啦地倒退,这里留着冷雪鹊这世许多的难忘。
她突然想起许久未去看望过月花前,也不知那改了性的小人儿怎么样了?还有小菜园,是不是因她的没去荒芜了……婉春在得知她离开后会怎么样?那天真爱哭的女孩可是许久未见无叶了……
太多的担心袭来,她的无奈与忧愁撒了一地。
迎面突然跑来慌里慌张的二管家。他惊慌失措的表情让人感到天要塌。
他迎着冷雪鹊急切地挥手道:“少夫人!不好啦!少爷晕倒了!在那片枫树林!”
冷雪鹊心头一惊,停下脚步。
那可是杀神!他怎么会晕倒?打死她都不相信。
她苦苦一笑,嘴里道:“他可能都出府门了。二叔休要说笑。”
“二叔没说笑……轩璞出了你苑。中途说想去看看那片枫树林……”二管家连连摆手表清白,末了,用衣袖擦拭着眼睛哭道:“听甫头说……少爷在城外的清寒寺外跪了一个月。其中只偶尔吃一点干粮。这几天,更是水米未进!”
“清寒寺?”
冷雪鹊疑惑的目光移到冷颜脸上,他此刻脸上浮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显得高深莫测。
她敏锐地观得冷颜定知道什么。眯着一双大眼,问:“他上清寒寺干什么?”
冷颜难掩脸上的得意之色,“我不过是在一个月前向他透露了清寒寺有治你手臂的灵骨。”
冷雪鹊脚步一跄,顿感天旋地转。
一个月了,原来月轩璞没回府,是去了清寒寺。他在为她去求灵骨了。
冷颜往前走了两步,折转身向冷雪鹊又道:“灵骨是清寒寺代代相传的宝贝。想不到少爷还是从玄默那和尚的手中借了来。”
千头万绪。芳心顿时乱了。而冷颜于此事从没透露一点口风。因此冷雪鹊也刹时感觉受到了愚弄,无主之下,她挟着一股风向冷颜逼去。“你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冷颜脸色大变,连连朝后退去,分辩道:“我不过是为了帮你!”
“那我不管。如今你去见他吧!”冷雪鹊敛了杀气,头不改地向府门方向走去。
冷颜不甘。冲着冷雪鹊大喊,“少夫人!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几十年光荫。你能骗得自己一时,能骗得了一辈子吗?你若真放下了他,那手臂的伤因何还会加重?”
冷雪鹊凄凉的目光掠过那一株株绽放正艳的月季花,再一次感到心痛如绞。
她捂住心口。在小白猫欢快的喵喵叫声中坚强地支撑着向那片留下美好记忆的枫树林走去。
飘飞的裙裾下,那双小足越来越走得急促。
其实,她仍是茫然。
绿悠悠的枫树林中。清风徐徐。甫青正双掌顶在月轩璞的后背心。
月轩璞身子在风中晃动不已,而甫青亦是满头大汗。
冷雪鹊当即吩咐。“无叶!赶紧去给少爷端些吃的来。”
甫青闻冷雪鹊到来,小心翼翼地放月轩璞放睡在草地上,含泪讲述这一个月经过的同时,泪如雨下。
冷雪鹊蹲下,月轩璞那张削瘦的脸宠映入她的眼中。
他脸无一丝血色,煞白!双眼紧闭,长而浓密的睫毛让他的脸有了点异样的颜色。
她闭眼,右掌轻挽,内力贯穿于掌,落到他的心房处。
他的心跳动微弱,软绵绵的躺地姿势哪有一点昔日的杀神风范,哪是那个令人威风丧胆的驰骋沙场的热血男儿。她在不知觉中潸然泪下。
白皙纤长的素手按在他心房处半晌,他脸渐而有了一抹微红。
二管家与甫青,还有冷颜不知何时退了去。偌大的林中只留下了她与他,还有小白猫。
她撤了手,眉间楚云缭绕,却渐渐心绪不定。
等待他恢复的这期间对于她来说若一生那么漫长。几次起身又迟滞地蹲下。
他的呼吸逐渐平稳,心口也如常起伏起来。她默默地起身,却不料,右手亦是被他紧紧抓住。
“夫妻同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你没飞。风雨过后你倒要飞了!”
“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风雨过时。”她挣脱出他的禁锢,带着一抹苍凉起身。
他艰难地坐起,忧郁的目光追随着她,令人心碎。
“那晚的人是你吗?”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