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瞿安没有多留,话说完后,没呆几分钟就走人,临踏出办公室之前,还回头闹了句:“看来,求婚的事,只能押后到下周咯!”
徐暮川扯扯唇,没有笑出声,也没有回话。
对自己的女人,他自信还是有的,就算直接把戒指套在她手上,什么话也不说,她也不会真的耿耿于怀。彼此都是经受过磨难的人,到如今,都能够深深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因为江承郗的事在即,他还真的是打算,等他那边有了个好的结果,再来提这个事情。
今天是二十号,等到周五去趟B市,回来将是月底,接近老爷子寿辰,时间上倒也能够安排得过来。
就是拍婚纱照的计划,看来得推迟到下个月。至于地点,他早就有了想法,影楼那边,也早已敲定好。
瞿安走后,徐暮川又给纪唯宁打了个电话,她在那边吃着东西,估摸着就是刚刚送到的那个外卖。
听着她含含糊糊的说话声,徐暮川满脑子想到的都是她那嫣唇,此刻动个不停的诱人模样。
她问他,又有什么事,有些不耐烦的语气。
徐暮川笑斥一句:“跟老爷子呆久了,脾气也学了他,越来越见长。”
她在那端似是咽下一口食物,顿了几秒,这才口齿清晰的吐字:“你作为一个过来人,难道都不知道,这个点都没填饱肚子,情绪会很不好的么?”
徐暮川当然知道,正如她所说,他也是从过医当过主刀医生的人,深深体会过饿肚子的那种难受劲,所以这会儿,他才会每回都掐着时间让人给她送外卖。
“那我过会儿再打过来?”
“别那么麻烦,有事你说。”纪唯宁拦住他要挂电话的念头。
她的工作他很了解,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他不会一遍又一遍的打电话过来。所以,既然有事要说,直接说就好了,反正听电话也不影响她吃饭。而且,他时间也算得很准,这会儿,整个饭盒,几乎已经被她吃空。
纪唯宁一边抽着纸巾擦嘴,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空饭盒,另一只手,保持着举着手机贴在耳边的动作,听着那端清沉幽越的嗓音说话。
“瞿安说,江承郗的案子会在周五早上九点开审,我打算搭周四下午的航班过去,你看看,把那两天你手里的工作提前安排一下。”
纪唯宁一开始是没想到,他要说的竟然是这个事。虽然她一直也在等待着这一天,可说来就来了,忽然间,有些反应不过,连带着,收拾东西的那只手,也停下了动作。
“唯宁?”
没听到回应,徐暮川狐疑的唤了声。纪唯宁也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忙点头,之后意识到自己是在讲电话,这才出声:“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安排。”
徐暮川应该是专门为这事打电话过来的,是因为了解医院的工作需要提前安排,所以才会隔着这么几天,先告知她一声。
在她的一声回应后,他只道了声,下午来接她下班,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纪唯宁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桌上的空饭盒犹在,而她却握着手机兀自发呆。其实她很清楚,他们这趟去B市,除了在旁听审,什么事也干不了。
严格说起来,并不算是非去不可。但她和徐暮川,他们两人,从来都没针对这个事情商量过,却是彼此都保持着默契,认为必须要过去。
所以,他才会问都不问,就让她把工作提前安排好。
之于纪唯宁来说,她是觉得,这算是江承郗的人生一个大坎,他需要她这个家人的陪伴。
她很清楚,在B市,哪怕他有江心瑜这个亲生母亲,她的母亲也得顾着于天明的情绪,可能不会到场。至于于桑榆,她可能会不顾于天明的反对,坚持要去,但如果于天明压制死了她,那她能不能出来,也还是个未知数。
她怎么会愿意,让他一个人在那样肃穆的地方,孤零零的接受裁判。
她没有问过徐暮川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的所作所为,足于说明,他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其实也是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