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宫,带那个孩子出来表明身份。而且当场废了我太子的身份。但正是从那一刻开始,我们的较量其实才刚开始……”
“真的吗……”
“相不相信另说。但是,我们之间不是已经失去了太多了吗?我很想与你一起,但是你总是不理会我。”
太子妃此时抹去脸色的泪水,也是笑了声:“或许是因为我在做那当太后的美梦吧,这个梦也该醒了。”
“是呀,确实该醒了。”太子是点头:“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可能会对你不太好。但是你要明白,为夫同样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你其实说的没错,我们要赢,只能赢在未来。但未来就只能靠你了。你们母子的未来,必定是没有我的。”
“太子……夫君……”太子妃此时听到这里,更像是太子在说遗书一般。“你不要做傻事,就像你说的。孩儿是皇孙,他不会真想害死自己皇孙的……”
“但是这口恶气,为夫想出。你能帮为夫吗……”太子此时是露出笑容。“你可知道为夫为何变成这般吗?他造成的。”
太子此时像是把自己的经历都说了出来,就像是这张老脸在太子妃面前一览无余一般。
而太子妃听到太子说起童年时触目惊心的事,自然是没想到她的夫君在小时候经受过这种事。
那么她当初听了皇帝的话来针对自己的夫君,岂不是做了一件很傻的事。
“所以说,他向我母妃她们复仇,我也同样要向他复仇,你明白吗……”
太子妃此时却是哭着摇头:“我们的关系才刚刚好起来,你不要做傻事呀……”
“有你为我哭的眼泪,这就够了。”太子此时是笑了声,笑得凄然。
“今晚他以为他赢定了,以为他胜券在握!但我就是要告诉他!今晚才是他噩梦的开始!”
……
云清河此时看见皇帝的几个侍卫跪在那里,便知道今晚的事情不对劲了。
而且皇帝为何找上他,是让他觉得莫名其妙。更让他奇怪的,是自己的孩儿云贯也是被“叫”来。准确的说是被带到这里,像是要请他二人进宫一般。
云贯自然是一脸懵,他在街上和六扇门的弟兄巡逻,却是被这几人给逮回了家。
但问题就是他以为是他爹云清河做的,但现在看父亲一脸沉重的样子,又不是。
“你们光跪着,也不说说什么事?难不成等我进了皇城自己去质问陛下?”
“事关重大,旁听者只能是云尚书以及云公子。”
云清河此时手一扬,是让管家清场,所以的仆人都是被带了出去。
“现在总能说了吧。”
“陛下有令,宣云尚书和云捕头进宫,商讨重利李得智皇子为太子一事。”
“李得智是谁?”云贯此时是有些疑惑。
而云清河听了却是震惊的后退两步。
“你说的,是稚儿?”
那侍卫显然不敢回答,是低下了头。那么这个表情其实也是等于告诉了云清河答案。
“稚儿是李得智?是皇子?”云贯自然也是一脸懵。“可稚儿不是公主嘛……”
“贯儿,等下少说话。”云清河此时也是无奈说了句。
“好的,爹。”云贯自然是嘟囔,这又是被自家老爹给禁言了。
那么现在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换言之稚儿竟是男儿身,而且现在名字是叫李得智……
那也就是说,就连他的妹妹都一直在瞒着他这个做哥哥的……现在看来也是陛下的要求。
云清河现在越来越看不清自己儿时的玩伴了。在那时,那个陛下还是如此的清澈,说话间也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以至于他被选为太子,他和罗海那时候也是誓死愿意追随这个儿时玩伴。
但现在看来,一切都变了……他变得城府如此深不可测。没人知道他想做什么。也没人知道他要拿这大魏的未来做些什么……
这太子又岂是能说变就变的?这一变自然是由他亲自去支持。那么这意味着到时三位皇子的势力必定会清算……
如若说他妹妹以后是太后,他云家是皇亲国戚?这点云清河其实这些年看过来之后并不稀罕。
他与罗海,是保皇党。这个皇,不是皇帝,而是皇室……是大魏!
所以云清河现在其实很生气。
不只是因为自家外甥女变成了外甥。更重要的,他知道这算是皇帝对大魏的一场背叛。虽说大魏是他皇室的,但是……
云清河此时看起来是偏头痛的毛病犯了,这云贯赶紧上前扶住要晕倒的云清河。
“爹,你没事吧爹。可别吓孩儿!”
“爹没事。”云清河此时缓过劲,也是起身。
“那云尚书……”这侍卫看云清河的样子,倒是想问他是什么情况。
“我明白了。现在进宫?”
“没错。云尚书要不要换上官服?”
“不用,就这么上朝。贯儿,你也就这样,虽为父进宫!”
“好的。”云贯也是应了声,就是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何不换上官服。
他虽然经常惹自己的父亲云清河生气。但是对于父亲的性子也算是有些了解的。父亲做人做事讲究一丝不苟。这进宫事无巨细,一定会穿上官服,但这次却是没穿……
“父亲,这到底是……”
“莫问。发生什么事再惊讶也别说话。如若你真的好奇,事后去找你两个兄弟问清楚就是了。”
“孩儿明白了。”云贯知道自己父亲说的是让自己去问罗哥和方戟。但现在罗哥也不知道是不是回来了洛城,也没联系他。
至于方戟,虽然能见到,但是这个人做事也是神神秘秘的……
“还有。你要知道,这以后呢,有什么该做,有什么不该做,你也要清楚。到时我会让方戟亲自教你。”
“这……”云贯此时却是皱眉。他父亲说的他一定照办,不然到时他父亲的惩罚可是让云贯吃不消的。
但是方老弟什么时候和自己的父亲这么熟络了?
“这以后,就相当于出门要随时带伞了。”云清河是叹了口气。
“父亲说笑了,这天朗气清,带什么伞?”
“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