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想,如果他心里一直记着你,我心里不舒服。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媳妇儿总被别人惦记着。你不也不喜欢我被别的女人惦记吗?你吃醋,你不高兴她们的行为,但不代表你不信任我啊。”燕淮安拉过喻梓的手,轻轻地捏几下,“你说是不是?”
喻梓瞪了他一眼,冷不丁的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算你会说,这些话说的还算有点儿道理。”
“反正我跟你说,他在楚天医院工作,以后免不了会见面。见了他,我还是会吃醋。”燕淮安说道,特别认真。
喻梓:“……”
有把这种事儿说的这么光明正大,义正言辞的吗?
“尤其是见到你跟他见面,哪怕身边有很多人,我也会吃醋,我就是不喜欢他看到你。”燕淮安蹬鼻子上脸的说。
“行了,我知道了。”喻梓甩开他,懒得听他这幼稚的话了。
谁知燕淮安紧抓着不放,非要继续说:“以后我再吃醋,你不许生气,不许多想,反正我不是不信任你。”
喻梓:“……”
有这么得寸进尺的吗?
“知道没有?不许生气啊。”燕淮安强调道。
“知道了,只要你不怀疑我,我就不生气。”喻梓闷声道。
燕淮安咧嘴,就把她抱进了怀里,“那当然不会。”
……
半夜,楚天医院的病房漆黑一片,只有外面的走廊有光亮。
VIP病房的门上并没有窗口,私.密性极好,因此走廊上的光亮并没有透进病房,病房内漆黑一片。
黑暗的病房中,只有惨淡的月光照进来,但浅淡的颜色并没有起到任何的照明作用,反倒越发显得病房寂寥。
江嫦黛皱着眉,缓缓地睁眼,因为麻醉的效果褪去,现在浑身上下都疼。脖子,后背,四肢,每一块骨头都在疼。密密麻麻的疼一直渗入进她的神经了似的,让江嫦黛疼得尖叫了出来,眼泪跟着哗哗的往下淌,特别汹涌。
她试着抬右手,却发现压根儿抬不起来,左手倒是能动,但是动一动骨头就跟着疼。
江嫦黛一边哭一边抬着左手,忍着疼去摸右手臂,才发现右手臂被打了石膏,动弹不得。
她现在坐也坐不起来,睁开眼睛,熟悉了黑暗之后,却发现房间里没有一个人。
麻醉多少让她的脑子有点儿懵,反应不是那么快。突然而来的剧痛,更是让她的脑子麻木了。
缓了好一阵子,喘着粗气才渐渐地想起了下午的事情,渐渐地所有的记忆都涌了上来,一个个片段,让她彻底的清醒。
她为了抢燕芷清的手机摔下了楼梯,那么现在手机呢?
江嫦黛借着月光打量着病房,病房内空荡荡的,别说没人了,连点儿常用的东西都没有。
衣架上的包和外套都是她自己的,桌上没有水,一切都不像是有人在这里陪同的样子。
想燕芷清受伤住院,又是护工,又是家里的大嫂,还有保镖,都在那儿看着。
可到了她,竟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江嫦黛手边儿也没有手机,想联络个人都没有,浑身疼得难受了,只能忍着疼,再次抬手去摸索床头的叫铃。
摸索了半天,左手边儿都没有,脖子上固定着石膏,也没法动。她咬咬牙试图翻身,一下子压着右肩,立即疼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隔了眼泪,勉强看到头顶右手边儿的位置有铃,她忍着疼得抽.搐,伸手握住了铃,闭眼咬牙按下去,才松了一口气的躺回去,觉得不知道自己身上是不是又伤到哪儿了,感觉哪哪儿都不对。
江嫦黛觉得自己等了好久,才有护士过来。
推开门,走廊的光洒了进来,立即让屋子亮了一些,却也不是很亮,半亮半暗的更让人觉得孤寂苍冷。
江嫦黛疼得身上冷汗都冒出来了,额头上大大小小的冷汗珠子,苍白着嘴唇,颤抖地说:“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是不是楚昭阳吩咐的,让你们特意苛待我,借机报复我?楚天医院不是号称服务特别好吗?我要投诉你们,我要把你们的事儿都说出去,让大家都知道,你们这里也是仗着人际关系,公报私仇的地方!”
江嫦黛现在头脑清醒,也知道她帮着陆振庭父子做的事情,燕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根本瞒不过去。
护士挂着职业的笑容,态度特别好,“您别误会,因为晚上值班的人手本就比白天少得多,刚才又有别的病房出现了紧急状况,所以才来得晚一些。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护士确实是得到了楚昭阳的吩咐,楚昭阳知道了江嫦黛的身体状况,知道分寸,在分寸内适当的让江嫦黛吃点儿苦头,又能叫她找不出任何的错处。
果然,江嫦黛也无话可说。
“疼,我浑身都疼!给我开止痛药!”江嫦黛咬牙要求道,疼得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声音虚弱。
“好的,因为之前您在昏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所以没有给您挂上止痛针。毕竟止痛的药物也是要限制使用量的,超出了用量,对您的身体不好。”护士解释道,“我这就去通知医生,给您开止痛药。”
护士微笑着解释,特别有礼貌,让江嫦黛就是痛苦都说不出什么来。等护士走了,又过了五分钟,才带着医生姗姗而来。
江嫦黛都疼得说不出话了,不管不顾的哭出来,实在是忍不住。
医生却慢条斯理的替她检查,又问这问那的。
“你还有哪儿不舒服没有?”医生慢悠悠的问。
“不知道!我疼得哪还能感觉到别的不舒服!”江嫦黛恨得不行,一边又疼得不住的哭,“你们这样慢慢悠悠的,就是在故意拖着我,让我痛苦,是不是?”
医生不像护士那样客气,但态度也还不错,手拿着她的病例,不知道在上面写了些什么,然后交给护士,让护士给江嫦黛加上些止痛药。
“你刚手术完,按例都是要先询问一遍,才好给你安排。我们医院对所有病人都是一视同仁,如果你不相信我们,那就去别的医院。”医生冷冷的说完,看也不看江嫦黛一眼,白大褂的衣摆随着他转身的动作飘了一下,便出了病房。
“我这就去给您加药。”护士说道,也赶紧转身走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江嫦黛觉得自己痛的都恨不得要死掉了,护士才回来,又给她往吊瓶里加了些止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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