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宜兴有些惊讶有些手足无措,毕竟她才进门一个月,顾心钺就敢把顾家,把顾思慎都交给她。虽然顾家上下有序,曾妈也在,但到底是作为主心骨的他要离开十五天。
“没有什么好紧张的,家务都有管家仆妇照着规章制度办,如果觉得有哪里有疑惑,尽管问曾妈就是。二婶和三姑母时常有空,你也可邀她们来家里茶话。如果你想要请人聚会他们一也会帮你。”顾心钺说,“慎儿他自有人安排照顾,如果沈家有人来见他,就让他们见面就是,但是不要让人把他带出去。”
“他自己要求的也不行。”顾心钺说,“就是这点要劳烦你上点心。”
“你愿意相信我,我一定不负所托。”方宜兴说。
“放轻松些,你如今是顾家的太太,不是顾家请来照顾老爷的丫头。”顾心钺说。
方宜兴点头。
顾思慎知道爹要出门了,不带自己,自己还被禁足了,揣着小手憋着劲,等沈鹤立一来他就眼泪汪汪的扑上去,“爸爸,带我去玩吧。”
沈鹤立弯腰把他抱在怀里,心都要被这句爸爸融化了,“慎儿想去哪儿玩?”
“爹和爸爸去的地方,也带慎儿去吧。”顾思慎泪汪汪的乞求道。
沈鹤立咽下到嘴边的好,抬眼去看顾心钺,顾心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神那意思就是你答应啊。
“慎儿,这次爹和爸爸去关外是有正经事,来往十五天,赶路急,带着你不方便。等这次事了,爸爸带你们坐船出去玩,在外好好玩玩,玩半年怎么样?”沈鹤立仔细思考了一会后回答顾思慎说。开始玩笑说想和顾心钺独处所以不带顾思慎去,顾思慎真要求着去了,沈鹤立也正经当个事考虑了,想到这次去关外不是玩,急赶路,到了地估计顾心钺也是把他抛的状态,他也要借机去巡查一下商铺工厂,顾思慎跟着去真不方便。
顾思慎闻言从沈鹤立怀抱里爬下来,默默走到一边去坐着,背对着顾心钺和沈鹤立,又把小手揣上了。
沈鹤立走过去想要安慰他,顾思慎吸吸鼻子,“沈叔叔,没事的,我听爹的话。我不去了。”
“你这变口也变的太快了。”沈鹤立好气又好笑的刮着他的鼻子说。
“爸爸,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这样带我出门就不会觉得是累赘。”顾思慎说。
“慎儿,在爸爸心中你永远不是累赘,只是爹和爸爸都心疼你,不愿你跟我们奔波劳累才不带你去的。”沈鹤立耐心解释道。“我们会很快就回来的。以后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去。”
这边厢沈鹤立抱着顾思慎在做思想工作,那边沈家也来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客人。沈雀鸣正在对家用开支账本,管家说来了客人在花厅让她去见一下,有些奇怪的问,“什么客人,怎么让我去见?”
“老太太临时起意去观音庙了,前脚才走,老爷们都不在家,只能让二小姐出去见一下。”管家说。
沈雀鸣起身,“是来找谁的?”
“说是找大老爷,是太太的亲戚。我也拿不准,就先让他进来在花厅等着。”管家说。
“太太的亲戚?”沈雀鸣有些奇怪,走进花厅,就和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对个正眼,那男人显然没想到会是一个姑娘家出来见客,连忙起身视线却不对着沈雀鸣。“失礼了。”
他转移视线快,所以没有看到沈雀鸣眼里的惊艳和羞涩,以及脸颊上的酡红。沈雀鸣像个真正的淑女,问好后让人重新上了茶点,“冒昧问一句,先生是太太哪一方的亲朋?”
王玉林说,“我是早庄王家的林字辈,排行六,这些年一直在欧罗巴游学,父亲写信来说他在京都等我,到京都就直接去找表哥,依稀听过表哥嫁到沈家来,我便问了沈家地址就过来了,好像有些想当然了。”
“顾心钺是我嫂子,地方你还是没找错的。”沈雀鸣说,“只是嫂子现在在顾家,要不我现在派人去给你传话。”
“不用了。”王玉林说,“我自去顾家找他就是。这些是区区薄礼,请笑纳。”
“你太客气了,不然在家吃了饭再走吧,我娘现在不在家,过一会就回来了。”沈雀鸣说。
“不了,不了,还请原谅我的冒昧。”王玉林告辞说。从始至终,除了不防备的第一眼,再没有和沈雀鸣对视过。
沈雀鸣让管家送他出去后,一脸梦幻的对身边的丫头说,“你觉不觉得他长的特别好看。”
“挺俊朗的。”丫头说,“身份也配,太太的表弟,小姐,你总算找到如意郎君了。”
“我就喜欢那个样子的,说话也温温柔柔,人也特别懂礼貌,就算他是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我也愿意。”沈雀鸣捂着发烫的脸皮说,人生第一次对异性的怦然心动,来的那么突然,那么强烈,让她有些晕眩。
顾心钺出来见王玉林,两人虽说是表兄弟,除去幼年不懂事的时间,这次才是第一次正经见面。好在两人都没有生疏的感觉,王玉林有些沮丧的说自己一根筋的跑到沈家去找他的事,希望沈家对他不要有什么误会。
顾心钺知道他是不知道自己和沈鹤立已经离婚了,笑着说没事,晚上请了王见权来,顾家所有爷们作陪,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
王见权知道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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