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她失去的过往,永远,永远都回不来了。
她的婚姻,爱情,丈夫,孩子,在这刹那间,全部都失去了。
最后,目光再深深而不舍的扫过卧室,她提着行李箱走出去,心中即便再是不舍,也必须割断。
家政嫂的手在围裙上抹了抹,轻轻叹息一声;“夫人。”
“以后见面时可别再这么叫了,再见。”申雅堪堪扯动嘴角,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夜色已经深沉了,刮过来的风带着深秋的寒意,她伸手扯了扯身上的风衣。
S市这么大,却没有一个地方是属于她的,她的家,嗯,她没有家了……
走在秋风萧瑟的街头,灯火一片通红,如此的繁华,却也将拉着行李箱的她衬托的如此落幕,寂寥,孤独。
如此之大,却又且异常华丽的都市,她站在十字路口,彷徨而茫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这时,手机传来一阵震动,她拿出,是叶梓晴打过来的。
“喂?”她接起。
“房间我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是打算坐计程车过来,还是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申雅想了想;“我坐计程车过去吧。”
今天晚上的她太过于寂寞,不想自己一个人待在酒店,她害怕那种孤寂和寂寞会将她整个人给吞噬。
到沈宅时,正在吃晚餐,叶梓晴让佣人给申雅添了碗筷,沈少廷没有在,公司有合约要签,萱萱和连爵都在。
萱萱吃的欢快,末了想起什么,圆溜溜的眼睛瞪向了身旁的沈连爵。
被看的有些慌,沈连爵眯眼;“怎么了?”
“小爸爸我说你也真不争气,第一次见到警察姐姐就伸手去擦她的胸,第二次见到警察姐姐又抱住了她的胸,你怎么总是和人家的胸过不去?我都教育你多少次了,人家的胸是你能碰得吗?”她一本正经的教育。
沈连爵轻咳;“我错了。”
点头,萱萱又看向了申雅;“小姨,你的宝宝呢?”
申雅握着筷子的手一僵,嘴角却是略略扯动,叶梓晴伸手在小丫头的头上拍了下;“吃你的饭,话怎么那么多!”
撇了撇嘴,萱萱喝着粥,还是好奇的盯着申雅的肚子看。
吃过晚餐,申雅和叶梓晴坐在沙发上聊天,而萱萱则是拿了一块黑板,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拼音。
沈连爵坐在萱萱正对面,萱萱白嫩的小手指着黑板上的拼音,嗓音虽是稚嫩,却有模有样的教沈连爵念拼音。
她念一句,然后沈连爵必须跟着念一句,中途沈连爵接了个电话,小丫头却是眼睛一瞪很是严厉,上课开小差,站到墙角去!
沈连爵微笑着拿出哈根达斯诱*惑,小丫头很没骨气的舔了舔嘴,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接电话前记得喊报告。
闹腾了许久,她终于有些累了,沈连爵带她上了楼,原本还热热闹闹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叶梓晴看到申雅的目光一直在追着萱萱,她心疼,握住她的手;“申雅。”
她回过神,将散落在耳旁的发丝别到耳后;“她真可爱。”
“他已经走了,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会伤身体,你知道吗?”
点头,似是想到什么,申雅俯身打开了行李箱,她从里面拿出围巾和帽子。
低垂着黯淡灰沉的目光,她的手不舍的在帽子上抚摸片刻,然后递给叶梓晴,轻轻地说;“这些都是我怀孕时亲手织的,现在他都用不上了,都给萱萱吧,我织的大,萱萱现在戴正好……”
叶梓晴的心像是被刀子划开一样,她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的往下掉。
从小到大,她哭的次数有限,可是看到申雅那样的神色和举动,她的心就突突的难受。
“我都没有哭,你哭什么,一会儿你家沈少廷回来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申雅扯动嘴角,伸手抱住叶梓晴,她想哭,真的很想哭,却在硬生生的隐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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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申雅很早就醒过来了,更或者可以说是*都没有睡,眼睛下方有淡淡的黑眼圈。
叶梓晴诧异的扬眉;“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
“睡不着了。”她现在的睡眠很浅,即便晚上睡得再晚,早上很早都会醒来。
“你穿厚些,流产也等同于坐月子,调整不好身体,会落下一身病根。”
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时,萱萱揉着眼睛走下来了,睡眼惺忪,稚嫩的叫着妈咪,小姨。
申雅看到萱萱头上戴的是自己昨天送给她的帽子,黄色,大小正好合适,心,又尖锐的疼了。
早餐是围在一起吃的,人很多,有些热闹。
沈少廷狭长的眼眸似有似无的从申雅身上扫过,却并未言语。
他快要走出客厅时,叶梓晴将风衣给他拿了过去,勾唇,沈少廷的大手环住她的腰间,俯身,轻吻她的唇瓣。
见状,申雅转身,背对着两人,正好面向后花园,花在谢,花瓣在飘,在凋零,一如她的婚姻。
随后,她也出了门,坐着计程车,直接到了民政局。
民政局外的人很多,但大部分都是结婚的,十指紧扣,一脸柔情蜜意,有着说不清的甜蜜。
她怎么觉得,这天越来越冷了。
她在那里等了有十分钟,随后陈浩宇就到了,他似是从公司看来,还穿着一身西装,俊美而倜傥。
办理离婚的人很少,再者他也有关系,所以两人直接去了办公室。
时至今日,两人竟是相对无言,充斥在空气中的是难言的沉默,签字,盖章,程序很快。
整个过程也不过是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从民政局出来,陈浩宇眯着桃花眼看了她两眼,然后坐进车中。
司机看了看在寒风中走动的申雅,他在陈浩宇身边干了四年,对申雅自然有一定程度上的认识。
此时,看着她单薄的身子,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开了口;“少爷,要不要捎夫……申小姐一程?”
“嗯。”他应了声,情绪没有多大起伏。
当司机将车子停到申雅身旁说明来意时,申雅婉拒,当着两人的面直接拦下一辆出租车,潇洒离开。
他们只看到她离开时挺直的背,高昂的头,却没有人看到她陷进掌心中的指甲。
陈浩宇扫了两眼,收回目光;“去公司。”
两人终于背道而驰,相同的路,不同的方向,七年的感情,终于画上了休止符。
从青涩到成熟,再从大学到现实,他们之间的感情终归是没能坚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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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乔听到他们离婚的消息时正在沐浴,电话是陈浩宇的同学打过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嘴角勾了勾,将身上的泡沫冲干净,换上丝质长裙。
为了拆散他和林南乔,她用了几年时间,如今听到两人离婚的消息,除了欣喜之外,却也在意料中。
这几年,她将陈浩宇的性子揣摩的很透彻,他厌恶什么,忌讳什么,又喜欢什么。
为了维持在他面前的形象,她从四年前就开始下套,亲自挑选信纸,然后一封信一封信的邮寄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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