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搂抱在怀中,长指执起纤细的手指,凝视着柔柔软软眼皮子底下的她,薄唇性感扯动;“来不及,所以我现在要用钻戒先将你套牢,等回去以后,再给你想要的……”
申雅仰起头,从那双深邃如黑墨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暖暖的感觉如同热流般在心尖上涌动,她有些情不自禁的踮起了脚尖。
——这一次又是新娘忍不住吻了新郎,牧师颇感无奈,但却也欢喜。
等两人一吻毕,牧师开口道;“这次新郎与新娘都不要着急,两人可以尽情接吻,礼成,让我们恭贺这一对新人,为她们鼓掌,送去最诚挚的祝福。”
比起前几次,这一次的掌声尤为热烈,也最为响亮,大家都在微笑着,祝福着。
陈浩宇神色黯淡,薄唇紧紧地绷着,抬起手,他也在鼓掌,甚至比起旁人声音更为响亮。
全场人的掌声之中,怕是只有他的最勉为其难。
身旁的四人都在看着陈浩宇,他却如同没有知觉,只是在鼓掌。
再然后,收回手,垂落下目光,他略微艰难的扯动嘴角,道;“还有些事,我就先离开了。”
话音落,也不等几人的回复,陈浩宇转身朝着礼堂外走去,他的背影落寞而孤独,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心中所爱,终于嫁给他人。
一直的一直,陈浩宇都没有回头,他不能回头,也不敢回头,身后的路早已被他亲手斩断,只能向前走,哪怕他已经浑身上下都是鲜血,都是伤痕。
所有人都知道是他自己活该,是他罪有应得,当初申雅受的那些难过,遭受的那些罪,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可是看着一个大男人如此模样,却还是有几分伤感。
对着他的背影,申雅看了片刻,然后收回目光,继续鼓掌。
独自靠在礼堂角落的墙壁上,他的身躯缓缓滑下,随着鼻头的阵阵泛酸,终究是没能忍住,眼泪无声滑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不过是未到伤心处。
身为男人没有流泪的资本,陈浩宇一直记得这句话,所以他从未哭过,唯一哭过的几次全部都是因申雅。
可是,他终究没能留住她,还是将她弄丢了。
她是他这一生中的劫。
唯独哭泣过的几次都是为了她,他心甘情愿,也觉得值得,其它的任何女人,都不值得!
在哪里蹲了多久,他也不知晓,或许是二十分钟,也更或许是四十分钟,一直到他两腿发麻,再也无法站立。
随后,他才缓缓地离开,脚下由于发麻走路不是很利索,没有打招呼,也没有再做停留,直接回酒店拿了东西就离开。
这里,他一刻也不再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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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是敬酒时间,霍母和霍老爷子担心申雅身体承受不住,便将这个环节给取消了。
的确,申雅现在怀孕着,也都已八个月多,再过劳累可不好。
于是让两人坐在宴会厅吃一些东西,然后就离开,回新房去休息。
两人与霍景承的朋友坐在一起,都是淡淡的言语,正在这时,苏正枭却是姗姗来迟。
他身旁有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直接向着两人走来。
走到面前时,苏正枭站定脚步,眯着眼,开口道;“如今这样大喜的日子,是不是该喝一杯?”
申雅的目光落在苏正枭身上,微微皱眉。
霍景承薄唇勾起淡笑,端起一杯酒,饮尽;“那是自然。”
苏正枭也一杯饮尽,他的神色真的不怎么好,有些略微发黑。
见状,女人去拦他;“你还有胃病在身,不要喝了,方才不是疼的都站不起来。”
“啰嗦!”苏正枭不禁多了几分烦躁,伸手随意一挥,女人脚下本就不利索,被他这样一挥,直接摔倒在地。
声音很响,周围的人不由自主都看过来,女人的处境在瞬间变的难堪起来。
申雅能看到她脸庞上淡淡泛出的红晕,起身,将她搀扶起,温着声音道;“你没事吧。”
女人很尴尬,头微微低着,她看着自己的脚尖。
苏正枭转身看了眼女人,眉宇间的烦躁不觉更深,男孩在此时走过去,站在女人身边;“妈妈,你摔疼没有?”
女人摇头,很温浅的笑,却有种莫名的伤感,随后抬起头;“既然你无事,那我和孩子便回家了,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话音落,女人拉着男孩的手,在众人瞩目的眼光中挺直后背,一深一浅的走出去。
苏正枭却愈发觉得烦躁不已,目光再一次狠狠地从霍景承身上扫过,然后抬起脚步,也跟着走了出去。
“那是他的妻子?”申雅问身边的霍景承。
霍景承点头;“还有他的儿子。”
“他的妻子真漂亮,还有儿子也随妻子的多,长的不像他。”压低声音,申雅悄声道;“简直就是鲜花配牛粪。”
这时候,烟花升起,黑色的夜空被烟火渲染的五颜六色,以各种各样的形状呈现在空中,迷了眼睛。
她依偎在他怀中,等到将烟花看完,和众人打过招呼以后,回了霍宅。
霍宅有特意为两人留着的房间,已经装潢好,回到房间,申雅就累的瘫软在*上,她连动都不想再动一下。
霍景承唇角勾起的轻笑一直没有收敛过,坐在背后,轻手揉捏着她的后背,给她按摩。
他肖想了很久很久,美梦终于在这一刻成真,心中的感觉和想法难以言喻,只觉任何东西都已装不下,千丝万缕的柔情。
申雅觉得很舒坦,眯着眼,然后轻轻叫了一声;“老公……”
健硕的身躯一震,一向成熟且内敛的男人这一刻竟显有些发正,他喉结滚动,低沉的嗓音流泻而出;“老婆……”
满足的笑着,她倒进他怀中;“我困了,让我睡一会儿。”
霍景承拥抱着她,已觉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轻轻柔柔的吻着她,道;“好,你睡。”
氛围如此的寂静和美好,申雅闭上眼睛不到片刻就入睡,他的怀中很温暖,她依偎着便不想再离开。
霍景承的长指在她的发丝间缓缓的穿梭,无论怎么看她都觉看不够,她身上似带着魔力。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之间,申雅的眉头和脸庞紧紧地皱在一起,犹如苦瓜,手抓紧被子,疼的睁开眼;“疼……疼……疼……”
与她一起睡之后,霍景承的睡眠变的很浅,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能感觉到,立即睁眼。
“我是不是……要生了?”最后几个字眼是申雅紧咬着唇瓣吐落出来的,异常艰难与痛苦。
霍景承哪里经历过这种事,顿时紧张起来,有些坐立不安,很难想象,那么沉稳的一个男人竟坐立不安,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别动,看着我头晕,现在给医院打电话……”申雅都坐不起来,双手抱着肚子。
他让自己变的沉稳下来,拿出手机,拨了号码,干练简洁,紧接着俯身,双手打横将她抱在怀中,话语急促;“抱着我,如果感觉到不舒适就告诉我,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申雅点头,将嘴唇都咬的有些微泛白。
他心疼不已,迅速离开房间,步子如风的朝着别墅外走去,将她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路狂奔。
一路上连串红灯,就连交警霍景承看也未看一眼,等赶到医药,他身上的白衬衣已经贴在身上。
不可否认,霍景承这一刻很紧张。
一直到送进手术室,他才坐下,医生他调的都是最好的,坐在长椅上,能看到衬衣下的汗水。
霍母闻讯赶来,追问怎么样了?
他说已经送进手术室,沉稳的声音在这一刻竟变了调,坐不下,他要进去陪她!
今天感冒,别的不多说,好了,只要能赶上亲们看就好,不罗嗦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