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叔走过去,伸手接过,放在后备箱。
苏正枭开着车子,而景轩则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小脸上的喜悦就没有间断过,喜形于色,很是激动。
看着他那模样,他止不住有几分暗暗吃味;“我这里是地狱,你妈妈那里是天堂?现在还合不拢嘴,恩?”
景轩却是理所当然的说了句;“我是妈妈带大的。”
闻言,苏正枭却静默了,孩子说的没有错,八年,多少的时日与岁月,孩子是她一手带着长大的,而他与孩子相处的时间总共也不超过一百天,两者之下,孩子自然会更喜欢她。
唐筱然在早上的时候已经接到了景轩的电话,这会儿正在公寓楼下等带着,片刻后,一辆黑色的卡宴停下。
车子才停稳,景轩便迫不及待的揭开安全带,从车上跳下去,朝着她飞奔而去。
随后走下来的是苏正枭,他打开后备箱,从里面将行李箱拿出来,走过去。
唐筱然抚摸着景轩的小脸,似是像从未看到过他一般,苏正枭也不以为然,对着景轩道;“先带着行李箱上去。”
点头,景轩拿着行李箱,只是他终究小,这里又都是楼梯并没有那么好拿,由于吃力小脸涨红,唐筱然走过去,连忙接过;“妈妈来。”
景轩也知道爸爸有话要和妈妈说,于是,他懂事道;“妈妈,我先上楼。”
孩子速度很快,以至于唐筱然还未来得及开口,他已经消失在楼梯间,只余下两人站在原地,对于他,唐筱然不想看到,也不想再相处,她眉头皱起,抬脚,就要走!
见状,苏正枭两个箭步上前,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伸手便攥住他的手腕,气愤道;“放手!你给我放手!快点放手!”
她在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白希的脸颊此时透露着淡淡的粉红色,犹如蜜桃,苏正枭的眸光垂落着,深深地凝视着她看,缓缓道;“要么你继续这样挣扎,看能不能抵过我,要么安静下来,听我把话说完,两句话而已。”
力气上,唐筱然自然是抵不过他的,微微喘息着,她的挣扎安静下来,没有再乱动。
苏正枭也松开,开口道;“关于景轩探视的问题,我允许你每周六的晚上从苏宅将他接走,但必须在周一晚上十点钟以前送回苏宅,有问题吗?”
她没有想到他要谈的是景轩的问题,又细想了一番,平常她也要上班,即便景轩过来也没有办法照料,这样的安排正好,点头;“没有问题,我同意。”
“既然没有问题,那么就这样吧。”苏正枭淡声道,他的一只手落还落在行李箱上,她的左手也在,纤细青葱,终究是没有碰到,缓缓错开,静静的凝视了片刻,他抬起下颚,礼貌而疏离;“再见。”
话音落,他没有再做停留,直接返身坐回车中,发动车子,离开。
唐筱然还站在原地,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苏正枭对待她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她的感觉一向很敏锐。
结婚后是深深地厌恶与嫌弃,以至于他回来的时间很少,离婚以后的某一天,她能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了变化,不再是以前的那么厌恶与嫌弃,偶尔会死皮赖脸的坐在她房间不走,变的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像他那样的人能够死皮赖脸的被人骂,的确是一件很稀罕的事,不仅如此,他还变的稍微有些幼稚,而且过来这边的频率也在变高,总是时不时的会过来,露出一些以前从未有过的模样,情绪与神态也不像以前那样冰冷。
但就是方才,她又感觉到他的情绪再次发生了变化。
他变得客气,疏远,带着淡淡却又说不出的疏离感,没有冷冽,也没有幼稚,就是疏离。
在他身上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情绪才会有如此改变,不过无论发生了什么,这又与她何关?
她与他已经离婚,没有牵扯,无论他怎么样,那都是他自己的事。
回到公司,苏正枭开始认真严肃的进入工作环境,对他来说,该斩断的已经斩断,以后不用再想,也不用顾虑。
一整天的工作是非常繁忙的,直到临近傍晚,他驱车走回苏宅,别墅内很安静,佣人们的生息都很浅薄。
没有经历过热闹的人,从不觉得热闹有什么吸引力,但经历过热闹,又恢复到孤寂,那便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空虚感。
平时有景轩在,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待在别墅也都能让你感觉到有些属于人的气息。
苏宅,终究是阴气太重,苏家的人全都走了,灵牌就设在客厅,如今只剩下他一人,气息自然是沉重。
回到房间,他也没有睡意,房间从未有过女人踏进来,只是当初结婚时也不过当了一晚上的婚房。
躺在*上,辗转反侧,竟难以入睡,抽了根烟,还是没办法入眠,他坐进车中,打算去兜兜风。
夜色深沉,苏正枭也没有方向,而是漫无目的的开着,就连他也不知自己要去哪里,只是随心所欲的开着。
当面前一道墙壁挡住去路,无路可走时,他才踩下刹车,一抬头,来的地方恍然是那里。
苏正枭皱起眉头,就坐在车内,抬头,那间房的灯还亮着,想必她和孩子还没有入睡。
习惯真是可怕,以前自己一年住在苏宅也从未觉过孤寂,这段时间带着景轩来回折腾,习惯了房间有两个或者三个人,再带着点声响,如今没有,竟觉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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