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顺毛驴,只要人家愿意退一步,啥话都好说。其实最初的目的就是□□分,毕竟本钱全是人家的,她一丁点风险都没担,进可攻退可守,大不了赚不着钱另谋出路。
至于另外一个出路在哪,夏枫从未提前想过,反正她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总有办法活下去,充其量苦一点难一点,再苦再难她不是也挨过来了吗?
“三少爷,现在我们的合作正式开始。”夏枫下意识伸出右手。
拉贾尼不明白,好奇地望着她。
“我们需要有一个仪式,就如两国结盟。来,用你的右手握住我的手。”既然伸出了手,夏枫就没想缩回去。
这就太为难他了,拉贾尼本想说,你名义上是我仆人的妻子。但是那只坦坦然晾在空中的小手,极具魔力......
“好!正式开始。”他真的就握上了,当夏枫摇晃的时候,吓得赶紧挣脱出来。
“这仪式好奇怪,夏枫姑娘,你怎么有那么多的奇怪东西。”拉贾尼刻意笑得一脸灿烂,实则是在掩饰内心的尴尬。看见半月不见又高了不少的十岁姑娘,总觉得她的灵魂装在这副身体中有些不和谐。
夏枫刻意注意着他的右手,见他并没有因为碰了低种姓而去擦拭,好感又多了几分。
移开目光看向正对院门的两层沙土楼,嗯,还蛮坚固的;楼外的露天院子也很大,以后可以晾不少东西;就是左边搭起来的甘蔗工坊有些碍眼,但是水源很充足,水质很好。环视一圈完毕,夏枫油然生出一种创业者的豪迈。
感叹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一代武夫即将变奸商啦。
拉贾尼就这样看着夏枫犹如主人一般扫视属于他的工坊,心中更是确定:这绝不是个小女人能有的样子,那神态像极了思考大事的父亲。暗悔自己以前眼高于顶,怎么没有早点注意到这些?
夏枫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咳嗽了一声,郑重说道:“少爷,我现在给您列清单。您听好了,一头产奶足的大奶牛,两百斤精小麦,五百个鸡蛋,二十斤萨卡纳,五十斤玉米,五十斤红薯粉,这是大宗材料,那些小东西暂时不急;还有,您需要购置两台大石磨,打造两口密封性极好的蒸锅,这灶台也要重新砌,还有滤水池、石案......您要给我重新建造一个隐蔽的工作屋,就在工坊的正北面。”
拉贾尼阻止道:“等等,需要这么多?”他已经在心中默数得要多少卢比,哪里吃得消。
夏枫非常肯定:“对,一样都不能少。”既然让她开单子,当然不会手软,非得把工坊里的所有设备都置齐不可。
拉贾尼这冤大头,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家当,咬牙同意了。喊道:“什克。”
最先冲进来的不是大块头什克,而是萝呼多等人。夏枫向她们露出胜利的微笑,“你们先上楼去等我。”
哈特老头看着什克一笔一笔记着材料,惊得闭不上嘴:“少爷,少爷......”
......
不管拉贾尼的“幕僚”如何反对,这东西是买定了。
拉贾尼出门的时候,再也没有以往那种降服不了夏枫的挫败感。他憋在心里近一个月的气总算是顺了,当敌人变成“朋友”时,比获得一个至交还要让人兴奋......认定自己总算是用“和平”的方式搞定了夏枫,完整拥有了一个东方传说中的“聚宝盆”。
“嘿嘿嘿。”
哈特老头儿看着主人傻笑,忍不住想张嘴。
拉贾尼左手一扬阻止他:“哈特,今天全部购齐,我知道钱不够,等我回家找母亲想想办法。别心疼这点钱,马上就回本了。夏枫姑娘还需要一个工作屋,你尽早修好。”
“是呢是呢。”哈特老头不敢多嘴,笑意没达眼底。
夏枫四人关上门开心庆祝,大事解决了,如今只等着赚钱。
“夏枫,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娜玛问道,她就等着使力气。却见夏枫把手中的“毳毛散”放进嘴里,惊呼出声,大喊:“你干什么?”
夏枫有滋有味地嚼着,“别怕,这是面粉做的,染了槟榔汁。毳毛散是古普德太太留给我用来保命而不是自杀的,哪能浪费了。”
萝呼多指着她你你你半天,“你...这是假的?万一......”
“没有万一,他肯定不敢冒险的。哈哈,你的呢,也吃了吧,味道怪好的。”
娜伊紧握的手心缓缓撑开,“药丸”早被汗水浸糊了,也一口扔进嘴里,瞪大眼睛看着夏枫憨笑。
真是个软妹子,跟旁边的萝呼多形成鲜明对比。她猛拍脑门:“哎呀,我的掉在下面地上了。”
夏枫忙收起悠哉悠哉的神情,转身冲下楼,萝呼多紧随其后:千万不要被人捡走了!
然而,她俩的脸都快溅上灰了,还是差一颗,就只有夏枫手上被踩得扁扁的一粒。
夏枫上去让大家都把拖鞋脱下来检查后,仍是没有。她也有些头疼,安慰一脸恐慌的娜玛娜伊:“兴许踩在他们的脚下了,没事。”
萝呼多灵机一动,“如果被三少爷发现是假药,大不了我站出来,承认我是个怕死鬼私下换了药。”
她拍了拍神经还紧崩的娜玛姐妹:“放心,不会有事的,夏枫都跟他谈好条件了。今天他们就把东西买回来,钱都花了,难道又跟夏枫重新吵一架吗?就算知道也会忍着,一直忍到赚钱的那一天吧。反正结果已经是这样,让他赚到钱就行,再说又是天天结帐,对吧夏枫?你变得好聪明,一定是犍尼萨神1主偷偷点拨过你。”(1象头神,印度教的智慧之神、破除障碍之神。)
夏枫微笑着不置可否,她不认识什么尼萨。多了个助手是真好啊!萝呼多太省事儿了。小手一挥:“去厨房做饭去。”
在厨房门口遇到了什克,他问奴隶们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跪着。
夏枫还想问他呢!为什么越对人家笑反而越让人家害怕。
什克烦躁地说道:“那邦蠢奴是......”
几个女人还等着,他竟停住了,随即掉头便走。
夏枫看着他的背影,骂道:“嘿?这死太监!”
“啥是死太监?”姑娘们很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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