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雅容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道了歉,“我就添了一点点细枝末节,但春花婶说的意思也差不离,我可没有冤枉她。再说了,她即便是情有可原,她女儿可当真是欠揍。”
说起周于萍,云雅容就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心情不好,语气自然而然恶劣起来。
“她整个人都莫名其妙,每一回我跟弟弟他们出去玩,她知道了就爱跟着,装模作样地也像是玩得很开心的样子,对我也贴心的不得了。可是轮到两个人私下相处的时候,她总是对我冷嘲热讽。有好几回,居然还敢朝我脸上扔牛粪,要不是我闪得快,都要被糊一身。”
颜舜华愕然,想不起来从前的自己是否真的是有这么讨人厌,以至于于春花的女儿要这样对付自己。
要知道,即便是男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很多,扔粪便这种行为也甚少故意发生,更别说有意的了。
毕竟,古代人大多迷信,尤其是在乡下,正经地干农活时碰到脏东西无所谓,可要是无缘无故或者只是小口角小打闹之类的小事情,就被人追着扔污|秽的粪便,那可是犯了大忌。
“我跟她是不是有仇?”
“你跟她是不是有仇?”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一点,异口同声地发出了疑问。
“我不记得了。她朝你扔了几次?每一回都没有人看见吗?童喜不是一直都跟着你?”
颜舜华心想如果她从小就在这儿生活,以她怕麻烦的性子,应该不会主动去招惹人才对。除非对方做了什么让她真正动怒的事情,否则她不可能会去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好歹她也是个成年人,吃饱了没事干,宁愿闲得发毛,也不愿意自找麻烦。
“我偷溜啊,最初一段时间童喜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可是后头家里不是农忙嘛,活儿多。忙不过来,她就去搭手了。反正在村子里头,也不会出事。”
颜舜华并不知道,实际上甲十随着她们北上时。还留了人在村子里头保护武淑媛母子与颜家四房。
因此在沈瞳帮忙农活的时候,随时随地都有一个暗卫远远地跟着云雅容。只不过,在他们那些真刀真枪的人眼中,扔粪便这种小事,只能算是小姑娘的恶作剧。故而并没有加以阻止。
反正主子当初有令,只要不涉及性命安危,颜三小姐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不必理会!
加之他们守了那么久,虽然不像甲十那般清楚明了,但颜三小姐大致的性情,还是明白的,知道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故而在被当做颜舜华的云雅容疯玩起来与人互相扔牛粪,似乎也不是不可接受。
“嘿嘿。发生一次我就有了防备,怎么可能让她得手?后来几次我都打了她一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最后那一次我也朝她扔牛粪来着。她笨得要死,居然眼睁睁地看着牛粪飞到脸上,非但不躲开,还张大了嘴巴,吃了个正着。”
云雅容笑得浑身乱颤,显然那一回的事情让她觉得很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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