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着要吃那劳什子的云叽菜。他能逮住了兔子还不回来,贪心地想着深入深入再深入。说不准下一刻就能够找着那东西?
遇到了危险也是自找的,贪心不足蛇吞象。我提醒了又提醒,强调了又强调,他却都当做了耳边风。但凡真的是心中牵挂着妹妹的及笄礼,就不该这个时候急急忙忙地上山去。把话说得好听却没真心实意地去做,言行不一,有个屁用?!”
原本颜盛国还想着骂一句老子可没有教他学这些小人行径,最后却在触及到妻子无声的眼神之时莫名其妙地住了嘴。
“爹您的意思是就算昭明在山上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应该拼死拼活地立刻赶回家来是吧?在您的心中,我们夫妇还是四房的长子长媳吗?别的人家,长子在家中的地位不说超然一等,肯定也是要比下面的弟弟妹妹要重要的。但是我嫁入颜家这么多年来,看到的却是完全相反的。
做的活儿昭明最多,说话的分量他最小,得到肯定与赞扬的次数他更是少之又少,甚至我都怀疑有没有过。
娘亲对谁都是温柔可亲,自然也不会特别关注昭明。您呢,却实实在在是偏心太过了。
从前也就算了,您对家中的什么事情都无所谓,昭明是长子,活该受苦受累,替弟弟妹妹们遮风挡雨,这我也就认了。
可是凭什么在小丫自己跳河被救回来之后,我就被您扣了一大顶屎帽子在头上,直到如今也还被家里人所隐隐嫌弃?我又没有唆使她去跳河,我又没有诬陷她偷钱,不是她偷的她大可以光明正大心安理得地反驳啊,为什么自己懦弱地去投河自尽,最后救上来了却怨我?
这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你们不提,我心里不服也不想再提。后来生雍哥儿,我也受过惩罚了,该禁言的时候禁言,连陪在身边的丈夫都没敢说一句话,就怕孩子会有个万一,岂不是最后又变成了是我害的?
昭明心里就更苦了,怕你们不满意,又怕我过的不开心,那一段时间,他也都忍着。
这么多年来,他拼命地干活,经常累得回到家里一句话都不想说。原本就是个木讷寡言的人,最后却因为疲惫,又怕说多错多让爹娘你们多心,他生生地憋成了个一锤子下去都蹦不出几句话来的闷蛋。
这还不算,即便再苦再累,地里的活儿一忙完,回到家他也是不停歇的,木工是长年累月地做,就怕丢了这一门手艺。
农活不忙的季节,即便没有学到爹您的那一手本事,他也腆着一张脸跟在大堂哥后头,满山里去找猎物,三天五天甚至半个月地不着家,最后或多或少都会带回一些猎物来,自己身上却总是带了伤痕。
可是就算这样,您何尝给过他一声称赞,一个鼓励,甚至于是最平常的一句问候?每一回您要么是嫌弃猎物少,要么就是直接无视,最后却心安理得地吃下这些东西,骨头一吐,就完事了。”
不是说要分家吗?那就分好了。作为父母却不稀罕更不重视长子颜昭明,她方柔娘作为媳妇却心疼自己的男人。
(未完待续。)